“應該的應該的,多謝陳少推薦,等我寫完這期稿件,一定去徐慶堂試試。”高遠笑著道。
陳堯朝他拱手:“那高先生慢走,在下就不遠送了。”
高遠忙道不用,再三道彆後,推著自行車往前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才開始騎行。半個多小時後,高遠停在了一棟老舊的三層樓房前,這裡住的都是外地工人,高遠雖然衣著體麵,實則薪水微薄,隻能租房住。
夜幕降臨,高遠坐在書桌前趕稿,寫著寫著,隔壁突然傳來女人似哭非哭的輕叫,那是一種極力忍耐的聲音,透過隔音效果極差的牆壁清清楚楚地傳過來,混雜著男人野獸般的喘.息,以及床板吱嘎吱嘎的晃蕩。
高遠的手停了,額頭漸漸有汗珠滾落。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夫妻消停了,高遠卻依然無法集中精神寫稿,一張柔美清純的臉,鬼使神差地闖入腦海.
傍晚七點多,客人越來越少,小蘭坐在靠近門口的桌子旁,一會兒看看外麵,一會兒看看廚房那邊默默吃飯的三爺。
小蘭越來越看不透這位三爺了,說他喜歡小姐,應該是喜歡吧,每天準時準點地過來,親自送小姐回家,可是,人家顧少爺追求小姐時,又送花又會說甜言蜜語哄小姐開心,怎麼三爺從來沒有什麼表示呢?
“請問,現在還做生意嗎?”
有客登門,小蘭抬頭,剛要笑臉相迎,忽的遲疑起來:“你是……”
高遠扶扶鼻梁上的眼鏡,不太好意思地道:“那天真對不起。”
小蘭搖搖頭,笑著問他:“您想吃點什麼?”
高遠點了一碗炸醬麵。
小蘭去廚房通知清溪,沒提客人是誰。
高遠見麵館隻有一位客人,他便挑了一張離對方稍微遠點的桌子,雙眼期待地望著廚房,直到小蘭端著麵碗出來,高遠才失望地想,那位徐姑娘應該不會主動出來了。他抽雙筷子,先吃麵,麵條勁道爽口,醬料既鮮且美,確實很好吃。
但高遠的心,不在麵上。
吃完了,高遠朝小蘭笑笑,掏出名片遞給小蘭,解釋道:“杭城日報新出了美食專欄,我負責撰稿,那天采訪陳少,陳少推薦我來徐慶堂看看,今日一嘗果然堪稱美食,還請徐姑娘出來一敘,我想與她談談能否將徐慶堂寫進去。”
小蘭眼睛一亮,日報幾乎人人都看,如果麵館真能上報,那無異於最好的宣傳!
前一秒還把高遠當普通客人,當高遠說出那番話,小蘭看他就像看財神爺,傻笑幾下,趕緊去請小姐出來。清溪聽了小蘭的話,也是激動地不行,理理衣裳就往外走,快到門口,想起自己還戴著口罩,清溪及時扯了下來。
顧懷修淡淡掃了她一眼。
他是什麼氣場?清溪馬上感覺到了,有點不自在,但與高遠相比,兩個三爺也阻止不了她出門。
忽略掉沉默的追求者,清溪緊張地朝高遠走去:“您好,高先生。”
高遠早就站起來了,目不轉睛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美人,鏡片反射店裡的燈光,遮掩了他眼中飛速而逝的熱火。
“您好,徐姑娘。”高遠文質彬彬地說,再次朝清溪伸手。
這是文化人見麵的寒暄禮節,清溪尷尬地用圍裙擦擦手,然後才去握高遠的。
但就在她快要碰到那隻瘦弱的手時,右肩突然被人一撞,撞得還挺疼。
清溪一邊本能地縮手,一邊皺眉看去。
顧懷修頓足,黑漆漆的墨鏡對著她:“你擋我道了。”
清溪火氣蹭蹭地上漲,比灶膛裡的火還凶猛。
如果顧懷修不是故意撞上來的,她把命給他!
可知道他是故意又如何,當著高遠的麵,清溪不能得罪“客人”。
“對不起。”她垂下眼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真誠。
“下不為例。”顧懷修冷冷道,說完,他慢慢轉身,走出了麵館。
清溪抿唇。
高遠低聲安慰她:“那人素質太差,徐姑娘肩膀沒事吧?”
清溪搖搖頭,重拾心情,笑著請高遠落座。
高遠先坐,清溪剛要坐他對麵,忽覺哪裡不對,隨意看向門外,就見馬路對麵,顧懷修姿態慵懶地靠在一家茶樓外,正低頭點煙,點好了抬起頭,墨鏡正對她這兒,黑乎乎的兩個鏡片,好像兩口黑井,要吸她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清溪:陸鐸,我好想你啊。
陸鐸:啊,我馬上來!
五分鐘後,陸鐸氣喘籲籲出現在麵館門口,問清溪找他何事。
清溪朝對麵揚揚下巴:誰的舅,誰帶走。
陸鐸:……
三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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