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公子啊?方便告訴伯父嗎?”陳老爺子溫和地打聽道,要是不如自己兒子的,那兒子就還有機會。
清溪搖搖頭,窘迫地央求道:“祖母並不知道我……伯父您幫我保密吧?”
陳老爺子笑了,笑得頗為無奈,他若是個古板的家長,定會堅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偏偏他不是。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小姑娘已經表明了態度,陳老爺子不好多說,隻得答應替清溪保密,然後委婉地提醒清溪與神秘男子來往時,注意安全。
清溪乖乖地聆聽教誨。
當晚,陳老爺子交待妻子:“往後去徐家不用那麼勤了,若是有牌局,該叫老太太就叫上。”
陳太太吃驚道:“你的意思是,婚事……”
關係到清溪的小秘密,陳老爺子沒有多說,隻道:“清溪一天沒嫁,老五一天沒看上彆人,徐家就還是我最中意的親家,就是先當普通交情來往吧,彆過了。”
陳太太依然糊塗,但接下來如何與徐老太太接觸,她卻有了數.
清溪就是怕彆人有目的地對她好,尤其是她注定滿足不了對方的目的,現在話說清楚了,清溪渾身輕鬆,周二繼續做生意。
梅雨還在下,徐老太太不好出門打牌,一個人待著沒意思,過來看兒媳婦給雲溪啟蒙。
下午三點,徐老太太提醒兒媳婦:“去收拾收拾吧,彆耽誤給韓小姐上課。”
林晚音的家教時間,周一至周五隻需要從下午三點半教到四點半,雙休日課多些。
林晚音嗯了聲,笑著囑咐雲溪乖乖聽祖母的話,她去換了身青底的旗袍,撐傘出了門。
徐老太太坐在堂屋,望著兒媳婦窈窕婀娜的背影,暗暗慶幸韓戎是個怕漂亮女人的,否則一個鰥夫,她還真擔心對方欺負兒媳婦,鬨出醜聞。不過,韓戎能把韓瑩教的那麼乖巧懂事,怎麼看都不會做出霸占良家寡.婦的事。
“祖母,我也想陪娘去。”雲溪巴巴地望著母親,舍不得。
徐老太太收回心思,笑著摸摸小孫女腦袋:“你娘去賺錢了,賺了錢給雲溪買新裙子。”
想到新裙子,雲溪嘿嘿笑了。
徐宅門口,林晚音驚訝地發現,等在外麵的黃包車車夫並不是她固定預約的那個李師傅。
“老李昨晚跑車崴了腳,來不了了,怕耽誤太太的事,托我來送您。”四十多歲的車夫低著頭,十分恭敬地解釋道。
知道她每日這個時候要去韓家的車夫隻有老李,林晚音不疑有他,撐傘上了車。
車夫一直將林晚音拉到韓家彆墅前。
林晚音讓他先去做彆的生意,四點半來接她就行了。
車夫痛快道:“好嘞,雨大,太太快進去吧。”
林晚音笑著道彆。
韓戎不在家,林晚音安心地教韓瑩學琴,韓瑩是個聰慧懂事的好學生,對於林晚音而言,這份工作更像是享受,讓她可以出門透透氣,順便賺點錢。而且,因為她會將一半工資交給婆婆,這半年婆婆對她也和善多了,不再動輒冷臉斥責。
一個小時匆匆而過,林晚音將熱情送她的學生按在大廳門口,獨自撐傘離開了。
走出彆墅,看見那個車夫已經到了,林晚音放下心來。
這兩天雨都很大,花蓮路一帶本就幽靜,雨天更是陰沉沉的。
車夫停在樹下避雨。
林晚音快步走過去,簡單地打聲招呼便去坐車,車夫站在一旁看著,就在林晚音背對他準備上車的一瞬間,車夫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對著林晚音修長白皙的後頸便是一掌刃。
毫無準備的林晚音,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車夫看眼空蕩蕩的韓家彆墅門前,立即將林晚音扶到車上坐著,放下擋雨的車蓋,如此一來,除非靠近,誰也不會發現車裡的太太閉著眼睛。
車夫冒雨往前跑,大概五分鐘左右,拐進了一條岔路口。
路邊停著一輛車,看見車夫,坐在後排的車主迫不及待地把後門推開了。
車夫扛大米似的將林晚音扔了進去。
“給。”抱著他饞了數月的尤物,馬處長看都沒看車夫,直接丟了一個錢袋子出去。
車夫喜滋滋地撿了起來。
汽車“突”地一聲,從他旁邊開走了,沿著花蓮路繼續前行。
後座,馬處長將昏迷的林晚音放躺在椅子上,然後他撲上去,一手解林晚音的旗袍花扣,一手胡亂地解自己的腰帶,喉頭發出野獸般的喘.息。這樣的活色生香,同為男人的司機口乾舌.燥,忍不住往後看。
“噝”的一聲,馬處長一把扯下林晚音半邊旗袍。
司機狠吞口水。
就在他猶豫是該觀察路況還是繼續旁觀處長催花時,“嘭”的一聲,整輛車猛地朝前衝了一截!
兩輛車,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