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渾身一僵。
她沒見過男人,但富貴是條公狗啊,不該看見的,她無意中也看見過!
原來那不是顧懷修的槍……
腦海裡嗡的一聲,清溪手忙腳亂地就要下去,顧懷修再次將人摁住,不許她動。
“你彆欺負人!”司機就在前麵,清溪不敢高聲語,聲音越小,聽起來越像要哭了,邊哆嗦邊試圖撐起來,不挨著他。
“給我抱會兒。”顧懷修深深地聞她發香,現在的姿勢,比他預想的親近更好。
清溪就像被一隻箭抵著威脅的兔子,隻要能活命,哪還敢拒絕?
小手攥著他肩頭,清溪可憐巴巴地求他:“那你彆做旁的。”
“好。”顧懷修閉上眼睛,說到做到。
兩人就這麼緊緊地抱著,清溪努力不去想,可雖然顧懷修沒有動,但汽車在行進啊,道路平整,汽車隻是微微的顛簸,偶爾遇到小坎兒,汽車就會大幅度的顛,那感覺,羞得她恨不得化成煙鑽進顧懷修的身體裡。
下雨天很潮,閉塞的汽車後座充斥著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悶熱了。
“開……”
清溪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她想提醒顧懷修開條窗縫,然而就在她開口的時候,汽車仿佛突然懸空了一下,清溪心飛了起來,下一刻,淩空的身體結結實實地壓到了顧懷修。這種感覺清溪並不是陌生,也終於想起來了,汽車開到了花蓮路,花蓮路很長很長,地勢起伏,一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坡!
“放我下去。”清溪真的要哭了。
“我沒動。”顧懷修聲音更啞,抱得也更緊。
清溪惱火地抓他肩膀,結果一使勁兒,顧懷修反而更威風了,這下子,清溪連反抗都不敢了。
雨水淅淅瀝瀝地砸中車窗,每當汽車要爬坡了,清溪便提前捂住嘴。
但顧懷修還是能聽見她輕輕的鼻哼。
當汽車開到花蓮路的儘頭,顧懷修趕在司機拐彎前下令:“原路返回,去老柳巷。”
司機從命。
清溪低頭,隔著上好的西裝料子,狠狠地咬他肩頭。他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欺負她!
“你先動的口。”
顧懷修突然轉過她火燙的臉蛋,急切地親了上去。
他是言而有信的顧三爺,說不動手就不動手,隻靠地利與人和,便在汽車爬過這條路最後一個坡的時候,嘗到了那種男人才懂的滿足。
“下去吧。”顧懷修若無其事地親了親小姑娘的頭發。
清溪還以為男人總算良心發現了呢,氣呼呼地爬到旁邊的座位,背對他坐著。
顧懷修望向朦朧的窗外,放縱過後,顧三爺終於也發愁了。
到了老柳巷,他是下車送她,還是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