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四合一01):認錯人(一)
“怎麼, 不信?我就要進宮為妃了,讓你喝了這杯和好茶, 也是我們姐妹感情好的見證,三妹妹這點都不願意成全我?”
“你怕不是腦子有病,一個表小姐身份被養在額娘膝下,還真當自個是正經的嫡小姐了, 進宮你愛進不進,真當我們石府欠你的嗎。”
石盼英說著,不屑的看了眼眼前的女人, 最後一轉身走了,走到門前還不忘回頭補一句,
“總之,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知道,以後我進了四爺府你進了宮裡,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永遠不要見麵。”
石盼英是接到老太太的意思, 說她這個大姐姐要見她一麵才肯進宮,簡直神經病,她以為她是誰,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彆以為進了宮就高人一等。
也不知道二姐姐怎麼回事,總是讓著她, 要是她, 搶了她身份, 她鐵定要她都還回來。
石盼英說完話,就帶著兩個丫頭離開了。
而目睹這一切的青水青玉則是一臉氣氛的上前,忙一左一右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格格,氣怒道:
“這個三格格太過分了,格格您現在已經是宮裡的貴人娘娘了,她竟然還敢欺負您,不過就是個皇子側福晉,還能高過您去?”
“沒事,我本來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姐而已。她們欺負我是應該的。”
“哎呀,格格,您怎麼能這麼說。身份又不是您的錯,再說,福晉在生的時候,還不是您陪伴在身邊的多,二格格回來時,福晉都病成那個樣子了。儘孝就沒幾天,憑什麼就要享受嫡女應該享受的啊,就憑借她是親生的嗎?”
丫頭勸說著,又跺跺腳,讓自家格格不要這麼善良,要多為自己著想,否則就會被人欺負。
最後見石盼芙的神情緩和下來後,才低聲繼續勸道:
“格格,其實宮裡頭娘娘,總比皇子側福晉好的,不論吃穿用度來說,就說,您若是進宮後有了皇子,那以後爵位再怎麼說,也是親王爵。
“可皇子側福晉,生的阿哥,身份再高,那還能有親王爵嗎,這上頭還有嫡福晉所生的世子呢。沒有功勳的話,定多也不過是貝子身份。”
“而且隻是個側福晉,這見到您,總是要叫聲母妃的,那母妃要兒媳婦侍奉,總歸不為過吧。按到時候格格想怎麼出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青玉說著,又跪在地下表忠心,“奴婢跟青水,都願意追隨格格進宮,為格格鞍前馬後,永不背叛。”
兩人跪在地上,一人接一人的表著忠心。.
石盼芙看著兩人,定定看了整整一炷香的時候,才親自扶起兩人,嚶嚶嚶哭道,“都聽兩位姐姐的。”
一句話,叫的兩人心底都歡喜起來,又越發說著以後進宮後,倘若三格格跟二格格以後對她不恭敬,隨便大發了就是。
隻有石盼芙看著石盼英離開的方向,眼神眯了眯。
‘石盼英這個賤人,以後就不要想有孩子了,至於她得不到的,她自然也不會讓彆人得到。既然不跟她互換身份,那就在四阿哥府永遠痛苦下去吧。”
她的兩個丫頭說的對,即便最後四爺登基繼承大統,但是好歹萬歲爺還要當三十幾年的皇帝,而她,則要完成上輩子未完成的事情:
再也不要被囚-qiu禁在鹹安宮,一輩子淒慘下去了。
她可以選擇進宮,然後為萬歲爺孕育幾個龍胎,最好能成被萬歲爺寵一輩子。
到時候,她相信她想再讓四阿哥做什麼,總比現在簡單吧。
*****
且說這頭,時間一晃就到五月十五這天,皇宮的鑾轎進來將石都統家的大格格引進了宮裡,住進了永壽宮偏殿。
一到宮裡後,萬歲爺就宣布,今年未侍寢的後妃,都等侍寢後再去給佟貴妃請安,省得不懂規矩衝撞了貴妃。
衝不衝撞且不說,可萬歲爺那特意裝飾的永壽宮,到現在都沒有住過人的,就連當年宜妃,德妃和佟佳皇後想住進去,都被萬歲爺拒絕了就知道。
如今竟然住進了一個石貴人,雖然是偏殿,可眾人眼睛可不瞎。
這不,石貴人住進去第二天,佟貴妃的承乾宮請安禮上,一眾後妃們就吵翻天了。
“嗬,都道本宮眼神不好使,是以才在南巡的時候,讓萬歲爺親自帶回來一個漢人寵妃。
"現在可到好,有人不但眼睛不好,還腦子裝了渣,竟然早早幫萬歲爺尋了個寵妃回來,依本宮看啊,這彆是又一個自己的翻版,可就有好戲看咯。”
“可不是,這年頭還有這麼蠢的人,直接給自己樹敵的,希望某些人啊,最好不要跟當年的孝懿仁皇後一樣,最後被自己親自培養的人給反噬了,這年頭,有什麼發生可都不好說。”
說活的人是一向受寵的宜妃娘娘,和太子的姨母平貴人小赫舍裡氏。
宜妃身份高,又一直受寵,此時一身玫紅色旗裝的她,梳著兩把頭發髻就這麼單手臂壓在一邊的扶手上,左右手交疊磨著指間的指套,身形放鬆,神情懶散諷刺。
端端這樣一副打扮,看起來也明媚動人,可見其受寵這麼多年,倒是有資本的。
平貴人赫舍裡氏,是元後孝誠仁皇後的親妹妹,又是太子的親姨母,雖然隻是貴人位份,但是在皇宮裡,即便是嬪位以上的後妃,也不敢輕易冒犯她。
是以宮裡忽然多出一位石貴人,也就她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諷刺德妃了。
德妃本來也是一宮主位,也受寵這麼多年,哪裡知道本來給老四交易選的嫡福晉,如今卻是進了宮,跟她互稱姐妹,本來就窩了一團火了。
如今還要承受一眾後妃們的目光,外加宜妃平貴人陰陽怪氣的諷刺不說,還再次提起了她的黑曆史,即便一向能忍的德妃,此時都氣的‘嘣’的一聲拍了下桌子。
怒道:“平貴人,你的尊卑禮儀呢,竟敢當著這麼多人麵,直接對本宮以下犯上,如今你不過是一個貴人身份,就敢對妃位上的本宮出言不遜,如今不懲戒你,怕是宮裡頭就一點規矩沒有了。”
“來呀,將平貴人給本宮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烏雅氏,你敢,若是你今天敢動我一根寒毛,你試試。”
平貴人赫舍裡氏直接站起身,怒瞪著忽然進來的禦林軍侍衛,怒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宮是誰,本宮是赫舍裡氏,更是太子的親姨母,你們有膽上來試試。”
禦林軍們你看一下我看一下,最後皆你一聲‘這’我一聲‘這’的,最後朝德妃和佟貴妃道:“還請德妃娘娘恕罪,這後宮事務是屬於佟貴妃娘娘管的,還請恕臣等先告退。”
“貴妃娘娘,後宮事務末將等不得乾涉,末將等告退。”
禦林軍們躬身行禮後就告退了,走的時候,一向穩健的步伐,還跑的比平時快了好幾分。
德妃看了,氣的臉色鐵青,就這麼看著禦林軍出去後,平貴人還看著她,露出不xue的目光。
德妃深深注視著那眼底,她看到了諷刺。
“哼,彆現在就撐不住了,跟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你竟敢罵本宮。”
“誰罵你啊,隻有自己認為自己是瘋狗的才會覺得我罵她。”
“你,當真是好教養,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德妃是被氣狠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沒臉過,心底還有深深的危機感,這石佳氏當時是如何攀附上她的,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那可是親自拿著保養肌膚的方子來找她的,還有, ……
德妃被驚了一跳,她可是記得,兩年前為了取信於她,她還給過她一個香囊,而那香囊,可是催、情用的,而且用了後,事後還根本發現不了。
而當時,給萬歲爺用了後,她差點就成功了,隻是當時那晚,萬歲爺竟然就出宮去了。
一想到這裡,德妃看著平貴人的眼神多了幾分厲色,最後卻是將矛頭對向了宜妃和佟貴妃。
“宜妃姐姐倒是好手段,如今本宮跟姐姐不過是半斤八兩,姐姐帶回來的這個王氏,不是也分一杯姐姐的羹喝了嗎,萬歲爺可是有大半時間在王氏宮裡的。”
“甚至啊,聽說本來有一次,萬歲爺本來要點姐姐的牌子的,可不知怎的,又點了密答應的牌子了。”
德妃說著,低頭又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宜妃摘了手上的指套,輕笑道:“哎喲,看我,萬歲爺可是又有好久沒點姐姐的牌子了吧。”
“你,德妃,你放肆……”
宜妃氣的眼眶都紅了,剛站起身來指著德妃,卻見德妃卻是直接朝上首一直撐著頭的佟貴妃道,“不知道貴妃姐姐還要多久才說話,莫不是姐姐要這請安禮廢了不成。”
德妃諷刺一站,就要準備起身直接告退。
倒是一直未說話的佟貴妃說話了,壓著有些不舒服的肚子,氣道:“本宮道你們都要將本宮這承乾宮鬨翻天呢。”
一場請安禮,差點沒為宮裡新進的貴人吵翻天,最後佟貴妃罰了德妃,宜妃,平貴人每人各半月的月例銀子。
再另外單獨關了平貴人赫舍裡氏三天禁閉,專門抄寫經書平心靜氣。
“若是對本宮處罰不滿的,單獨去找萬歲爺。好了,散了吧。”
佟貴妃一句話就讓眾人散了,然後扶著丫頭的手進了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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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們太過分了,明明是來請安的,卻是像故意來惹事的。最後主子隻是象征性的罰下月例,也就主子這麼心善。”
丫頭艾竹邊扶著佟貴妃坐下,邊小心翼翼的將茶奉了上來。卻被佟貴妃搖手止住了,讓艾蘭重新給換了一碗熱的燕窩上來後,這才輕聲道:
“她們這是對這位住進永壽宮偏殿的貴人有意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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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四合一02) :認錯(下)
重新吃了一盅熱的燕窩,佟貴妃肚子緩解很多,也才歎了口氣,表哥不讓她生下有佟佳血脈的皇子,可沒有子嗣,她這個貴妃掌管宮務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宮裡頭,還有一位貴妃鈕鈷祿氏呢。
“什麼時辰了,太醫來請脈了嗎?”
艾竹看了看時辰,剛想說到請脈的點了,外間小太監就進來稟報大說太醫來請脈。
倒是艾草看了看佟貴妃,小心勸道:“可是主子,太醫也說了,這個益母草雖好,可是長久食用性涼,對您的胃病怕是有礙啊。這皇子,咱們,……”
可否緩緩。到嘴的話都被一句‘閉嘴’給止住了。
晚間的時候,久未踏入過乾清宮的宜妃,德妃都親自出場了,隻是這次奇怪的是,萬歲爺誰的宮殿都沒去。
竟然一反常態的,後麵接連七天都住進了養心殿,至於後宮,卻是未再踏入一步,對於佟貴妃罰的宜妃,德妃還有平貴人的月例銀子,也都沒說任何不妥。
隻行為越發奇怪了,按理說,後宮這次大選進了好幾位新人,萬歲爺反而過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就連,萬歲爺一直寵著的密答應王氏處,和傳說中最寵的新人,石貴人的永壽宮處也沒去,處處透著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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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頭,石府三格格石盼英在出嫁前,反而抽時間進宮見了一次涵妃,目的自然是為了感謝涵妃幫她求的了如此好姻緣。
涵妃就坐在上首,看著下麵的三妹石盼英,倒是笑了,
“你不用謝我,我也不過是按照瑪姆的請求,隻是去內務府上下打點一番。再派人到宜妃娘娘的羽坤宮傳了些消息,隻道你平時乖巧聽話,小時候還時常受大格格欺負。”
“這些也都是實話,不算謠傳。我也隻是碰碰運氣。所謂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左右是你有這個福氣,跟四阿哥也是有緣,不然我怎麼做,都不可能成功的。”
“可能你一開始以為我為你謀劃的是五阿哥,實則,本宮一直為你謀劃的,就是四阿哥後院。隻是側福晉位置,也超出我預算。”
涵妃讓人上了不少糕點甜點上來,又將宮裡太子新上下來的貢茶重新拿來泡了招待自家三妹妹,邊讓她嘗嘗這新做的桂花糕和桃花釀,邊笑著解釋了一番。
聽了這話,石盼英起身,對著涵妃鞠了一躬,
“總之要謝謝二姐姐。沒有二姐姐,估計妹妹我頂多就是貝子親王的庶福晉罷了,哪還能進四爺後院。姐姐做了好事不邀功 ,可妹妹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隻是還請二姐姐賜教,為何二姐姐一開始就為妹妹謀劃的四阿哥,而且還要通過宜妃娘娘的手推動呢。”
“可是以後二姐夫登基,需要爺?”
石盼英還沒說完,就被涵妃打斷了。
“三妹妹不用知道為什麼,也不用為家族和本宮做什麼,往後的日子,你隻管儘職侍奉好四阿哥就可以了。有些不該說的話,記住永遠也不要說。”
“另外,府裡和本宮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安分,守禮,侍奉好四阿哥,以後該有的福氣你都會有,還有記住,我們是後院女子,永遠不要議論前朝的事情,這算是二姐姐的忠告。”
石盼英回去路上一直在思考涵妃的話,馬車剛到府上的時候,她才驚出一身冷汗,先前差點談到太子繼承大統的事情了,難怪二姐姐變了臉色。
回去的時候,平姨娘聽了石盼英說了與宮裡頭二姐姐對話後,平姨娘拍了下石盼英的肩膀,含著淚道:
“英兒,記住你二姐姐的話,這對你都是頂頂好的勸告。”
於是晚上的時候,涵妃就收到宮外平姨娘為她和太子做的兩雙鞋子,一大一小,都是一針一線針的布鞋,外麵隻鑲嵌了一層頂好的珍珠。
太子的則是要簡單很多,隻在鞋麵上繡了龍紋和金絲蟒線,看起來十分逼真,但是針線密密麻麻,卻是十分細致。
涵妃讓人拿來她娘石文苑做的鞋子一對比,看到上麵的針腳都是繡的一樣的細致緊密,歎息一聲,親情一致,如泰山磐石,壓的人沉重又甜蜜。
她現在在這深宮中,卻是真的不隻是一個人了。
更是不能行錯一步,否則就真牽連整個石府,可偏生她這個靠山,是個假靠山,太子注定是要被廢黜的。
那她真的有這個能力去挑戰整個皇權嗎。
“ 主子,不知道為什麼,先前三格格在這裡的時候,奴婢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景翠與常嬤嬤等幾個嬤嬤一直負責管理著正院的大小事務,外加整個毓慶宮賬目來往,外加各個側妃侍妾院子的月例銀子發放等。
今個白天,石盼英來的時候,景翠坐的比較遠,是以一直沒感受到石府三格格到底啥問題,直到晚間景翠替涵妃把脈的時候才想起來。
“什麼問題,不好好的嗎,走的時候也沒問題啊。”
涵妃收回手臂,又讓人將平姨娘送來的鞋子一起裝好。
“奴婢也說不上哪裡的問題,隻是感覺三格格坐在這裡的時候,唇色有些泛白,身子有些發涼,可整個人又沒有什麼問題,是以奴婢斷定是三格格體質問題。”
景翠低頭思索一番,後又在涵妃耳邊道,“主子,三格格體寒,怕是要讓她多注意養身子,否則以後怕是會影響孕育子嗣。”
這都影響到孕育子嗣,肯定不是小事情。
可眼下到了九月初,三格格就要大婚了,這婚期就說人家恐怕不好孕育子嗣,這不是找人晦氣嗎。
涵妃也是知道這個,低頭思索一番,最後隻好讓景翠研究著給寫藥膳方子備好,隻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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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萬歲爺還是沒進後宮,即便太子回宮後都感覺異常,到涵妃院子裡,陪涵妃下了一盤棋,都無意間說漏嘴,說到他皇阿瑪好幾日未進後宮之事。
原因嘛,自然是平貴人赫舍裡氏被罰抄三天經書,外加半月月例銀子,請太子去景陽宮坐坐的時候,說到的家事。
不外乎宮裡傳說中的石貴人,住進了宮裡距離乾清宮最近的永壽宮偏殿,第二天請安禮上,宜妃,德妃和平貴人赫舍裡氏,三位身份高或者娘家地位高的幾位後妃,竟然大吵一架,萬歲爺生氣不進後宮雲雲。
平貴人叫太子進景陽宮坐坐,名義上是給太子做了些糕點讓拿回來嘗嘗,目的之一,當然也是想讓康熙看在太子的份上,重新信任她雲雲。
太子才經曆心上人背叛,最後又陰差陽錯成了自己庶母,這段時間興致也不高,並沒有多少精力去安撫自己姨娘,便想讓涵妃有空,就進進後宮幫忙安撫下平貴人。
“臣妾有空就會去。殿下先回前院吧,晚了。”
天色晚了,涵妃就開始趕人了。
太子看了,剛抬起的腳步,又止住,回頭看著著越發美眼都含著嬌豔之色的太子妃,聲音澀然,“霏霏,孤,……”
眼前的女人,若是能開口留他,他其實想留下來。
“殿下,請吧,李佳側妃有孕了,你去看看她吧。 ”
確實,毓慶宮難得有喜,李佳氏有身孕了。
涵妃指著李佳氏院子的方向,就讓太子離開了,太子走前,還歎息一聲,“孤明天再來看你。”
是否明天再來看她,她也沒想好如何改變太子被廢,和她們一起被圈.禁的命運。
太子走後,景春流雲看著太子的背影,都有些可惜,低聲問道:“主子,為何不將平姨娘為太子做的鞋子送給太子爺啊?”
“自然是時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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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在路上的時候,眼前總是太子妃那張如玉的臉,卻是給著他最冷漠的暴、擊。
他已經表現很明顯了,難道是,還在怪他嗎?
“何柱兒,你說,太子妃一直躲著孤,是不是真的兩年前那晚,太子妃在宮外真的出事了。”
太子一想到這個就呼吸一滯。
他也不知道那時候他怎麼了,每次一看到太子妃就一團火氣。
“爺,奴才想,太子妃心底估計真有疙瘩,要慢慢療傷。”
“還要怎麼療,孤是太子,不是普通人。”
冷哼一聲,太子心底積壓了一堆火氣,去到李佳氏房裡,還硬是拉著她來了一回,嚇得李佳氏哭喊著硬是第二天到涵妃那裡,請涵妃幫忙勸勸太子。
於是第二晚,太子書房就放了一封筆錄,上麵的娟秀小楷,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懷孕之人,禁房事,殿下若是想,記得去彆的妃子那裡。”
太子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就從這字上看到女人那矛盾的樣子,臉上一暖,閃過一抹笑意。
且說宮裡,康熙聽著梁九功的話,也哈哈哈大笑,手下的筆速越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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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四合一03):翻牌子(上)
“萬歲爺,這七日之期已過,是否要翻石貴人的牌子了?”
知道康熙喜歡聽什麼,梁九功專挑康熙愛聽的說,重點一直說著這些天石貴人的舉動,當聽到石貴人安安靜靜在永壽宮偏殿抄經書,就越發滿意。
果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即便失了第一次,都能忍住兩年沒見他,也不像彆的女人一樣,哭著吵著要位份,給她貴人位份,也就受著。
進宮後這麼幾天沒見到他,也安安靜靜的,還知道他喜歡聽話的女人,她也就安靜的祈福,康熙此時是怎麼想那女人心裡怎麼得意。
“嗯,是快了,不過今晚還不是時候。”
康熙完成手裡最後一筆,看著畫紙上的女人,即便隻是一個背影,看著都是天人之姿。梁九功也看到了,呼吸一滯,最後見萬歲爺看過來警告的眼神 ,忙低下了頭。
這位主兒,可是以後當小祖宗敬著總沒錯,他都算跟在萬歲爺身邊近三十年了,從未見萬歲爺如此惦記過一位娘娘。
這不,萬歲爺將這位娘娘的畫像,半年一副,這已經是第五副畫像了,春夏秋冬各一副,還有一副是公主抱的畫像,每一副都堪稱人間絕色。
萬歲爺這畫工,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