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上門(美妝增進夫妻感情,提升閨...)(2 / 2)

穿去古代做美妝 桃花露 14279 字 8個月前

原本有些凶氣的金趙氏,頓時就溫婉可人起來。

不是聶青禾不給她化精明乾練的妝容,實在是金趙氏要回去爭寵,隻能投金虎所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若金趙氏回去啪的一拍兩散,那她畫什麼妝都可以了,可惜不能。

金趙氏原本還大咧咧的呢,這會兒梳著這樣的妝容,竟然有點不敢邁大步子,不敢咧嘴大聲說話了,自然而然地都細聲細氣起來。

聶青禾:“娘子雇個車回家,免得走出汗來。”

金趙氏點點頭。

聶青禾又把她的繢榘錈Υ魃希教著她在看到金虎的時候慢慢地撩起薄紗看一眼,撩到眼睛的時候便能放下,不理睬他了。

金趙氏驚訝地看著她,“青禾,你還會這個呢?”

聶青禾正色道:“娘子,這叫戰術!這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思,你到家裡也手裡拿著一把紈扇,隨時擋一擋,彆給他瞧儘興了。您瞧,畫上的不都這樣麼?”她指了指屏風和牆壁上的仕女圖。

這叫美妝增進夫妻感情,提升閨房樂趣,沒什麼可羞恥的。

這叫吊胃口!

金趙氏:學到了!

金趙氏頓時湧起了無限勇氣,覺得自己就是金台城的花魁,她付了錢,戴著繢椋拿著紈扇,提著裙子,就要去戰鬥。

聶青禾讓來順去幫她雇車。

金趙氏坐在馬車上,扭扭捏捏地把撩麵紗的動作學了好些遍,從一開始有些惡寒,到後來開始得心應手。馬車的車窗沒有車簾,經過酒樓的時候,因為車馬人多,所以馬車速度也慢下來。

金趙氏坐在車裡,撩麵紗撩得入迷,完全沒注意到周邊。

終於練熟了,她左手撩著麵紗,右手輕輕搖了搖紈扇給自己扇風,然後不經意地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就見路邊的幾個男人居然對著她看直了眼!

其中一個就是她男人金虎!

她心裡一緊,忙把麵紗放下來,把紈扇搖得簌簌響。

她剛才那麼矯揉做作,不是被他看見了吧,那他不得笑死?好在這時候馬車動了,很快就走遠。

金虎幾個卻隻看著一個勾魂攝魄的大美人!

大美人坐在馬車裡,戴著麵紗,實在是太熱了,不停地扇風。至於不斷地撩麵紗,那是為了涼快,一點都不矯揉做作!

狐朋狗友都在誇這是誰家大美人,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金虎心裡卻犯嘀咕,怎麼看著那麼像他那口子呢,但是他那黃臉婆可沒這麼美。

旁邊兩人拉他,“金兄,畫舫走起。”

金虎:“你們先去,我家裡有點事兒,得回去看看。”

不看看他不放心。

翌日上午,聶青禾讓珍珠幫客人梳妝,她則和洛娘子一起完善那本畫冊。

洛娘子這幾日廢寢忘食的,全副身心都在這本畫冊上,結果這兩天又出了點小問題,她把幾個發型給弄混畫亂了。她有些生自己的氣,覺得自己不細心,就很煩躁。

聶青禾安撫了她的情緒,告訴她沒什麼,又還沒送去刻印呢,也沒印出來,現在發現錯誤及時糾正,那是最合適的了。她幫著看看,能原圖改的就原圖改,不能改的便重新畫,到時候再裝訂上去就行。

“姐姐,你可千萬彆再說自己畫得不好,讓人家聽見還以為你故意說反話顯擺呢。”她毫不吝嗇地對洛娘子一通彩虹屁。

洛娘子被她一通鼓勵誇獎,又信心百倍地去畫了。

這時候金趙氏來了,她滿麵春風,喜滋滋的,進門就笑。

珍珠笑道:“金娘子發財啊。”

金趙氏笑道:“發財,大家都發財。我再來梳個頭,等會兒坐車去串個門。”

金虎本家大爺是金家的嫡係長支,有個小女兒嫁給知府衙門鄭通判當續弦,今年正是第七個年份。今兒一早鄭金氏邀請娘家的姊妹嫂子們去聚聚,說說話,吃吃茶。

要擱以前,金趙氏去就去了,不會花錢打扮,今兒也不同以往,要好好打扮一番。

她很想跟聶青禾幾個反饋一下昨兒她怎麼把金虎個王八蛋給迷住的,隻是人家聶青禾未婚呢,她也不好意思說,就想去跟那個小姑子顯擺。

她笑道:“還給我畫昨兒那個妝!”

聶青禾提醒她:“金娘子,您不是說去做客麼?昨兒那個妝容略私人,若是去參加宴會,要更端莊一些。”

金娘子一想還真是,昨兒金虎回家看到她當即就連連拍手,不知羞恥地說什麼驚為天人,不知道娘子原來那麼美。這要是化成那樣去小姑子家,怕是要被說了。

聶青禾給金娘子化了宴會妝,不管多隆重的場合也不會被挑刺的。

金娘子滿意得很,付了錢就帶著小丫頭坐車出發了。

一路去了通判的宅子,經過一番例行公事的應酬,姊妹兒們就彙聚在通判家的花廳裡,圍著奉承鄭金氏。

通判娘子雖然笑得得體,但是金娘子卻看出她麵有倦色,甚至還帶著點憂慮。

果然,等半個時辰以後,大家去院子裡賞花看魚的時候,通判娘子走到她身邊,悄聲問道:“嫂子,金虎那個女人,進門了嗎?”

金娘子笑道:“沒,金虎說不要了。都老夫老妻了還納什麼妾,他逗我玩兒呢。”

通判娘子愣了,詫異道:“真的?嫂子怎麼讓他打消念頭的?”

她看金娘子樂滋滋的,眉梢眼角都含著春意,她也是過來人豈會不知?

這分明是夫妻倆又好上了啊!

原本近乎對她失去了興趣,這會兒竟然又感情恩愛起來?

金虎啥脾氣她可知道呢,認準的事兒八頭牛拉不回。

金虎年輕的時候不喜歡拈花惹草,反而喜歡呼朋喚友地鬥雞走狗、騎馬涉獵,如今三十有五,反而開始逛青樓,整天跟狐朋狗友去翠羽樓什麼的。

他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姑娘,據說嬌滴滴地很會打扮,一下子抓住了金虎的心,想贖回去做姨娘。

他娘子鬨了有日子了,回娘家找人幫忙,在婆家拉人給金虎施加壓力的,金虎都不肯鬆口,最後彆人也都勸她想開些,男人麼納妾是正常的。

怎麼的才這兩天,金虎不納妾了?

通判娘子就感興趣了,她瞧著金娘子今兒打扮得和以往大不相同,從前邋裡邋遢的,五分容貌也就剩下兩分,今兒意戀黴庀柿晾觶五分容貌得有八分,簡直算得上美人兒了。

她讓彆人隻管自便,自己拉著金娘子的手往一邊去看新開的木芙蓉花。

金娘子比她還大十歲,自然不會害羞,一五一十地把聶青禾給化妝的事兒告訴她,又道:“男人納妾不就是圖年輕,圖小姑娘會打扮會撒嬌,會花他的錢哄他?我就不會了?”哼,王八蛋,就是犯賤!

通判娘子目光急切起來,“那個聶姑娘真有這等厲害?早就聽人家說過,一直沒親見。”

她們這些官家夫人還是有一種傲慢在的,並不會輕易光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梳妝娘給人抬身份。畢竟梳妝樓是用慣的,溫娘子夫家曾經也是名門。

雖然聶姑娘的清潔品在金台城很有名,不少人都買,她身邊很多婦人也都買了直說好用。可她一直用花想容的高檔貨,並不去試用聶氏的,自是傲慢心思作怪,覺得自己堂堂通判娘子,不必給一個無名之輩抬身價。

現在聽金娘子說聶青禾化妝聖手,出神入化,一下子就心動了。

無他,因為她和嫂子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通判娘子生得貌美,17歲嫁給28歲的男人續弦,著實過了幾年恩愛日子。

兩年前男人升了通判,追捧他的人多、應酬多、見識自然也多起來,雖然沒明說但是鄭金氏卻體會得到男人是不滿足了。

她也曾經假意試探過,說買個妾,或者把家裡的丫頭開臉放在他房裡,他都沒有同意。

從今年開始,她感覺男人對自己的熱情明顯消退,不隻是在外留宿,回來晚了也會宿在老太太院裡,說是怕吵著她。可她卻不信,以前多晚回來都不怕吵她,甚至還給她吵醒胡鬨一番,這會兒就怕吵著她了?

鄭金氏就著急了,最近一直在想辦法,還讓人多方打聽,看看男人在外麵有沒有相好的,有沒有養外室。可她男人是通判,她能使喚的人都是他的手下,哪裡會跟她說實話?還是得從鄭通判身上入手。

這會兒聽金趙氏說找聶青禾梳妝打扮一下就把金虎給勾回來了,她尋思自己比金趙氏年輕貌美,那應該更可以把自己男人拉回來的。

申時,聶青禾給兩個客人修了眉毛,然後讓珍珠給梳妝打扮,她則和洛娘子說畫冊。

洛娘子卻又拐到了賀馭身上,“他最近可忙了,腳不沾地,我都看不見他的人影。”

聶青禾:“賀公子不是來養病的麼?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洛娘子忙道:“他身體好的很,你彆被騙了。他其實……不是不來看咱們,是真的忙。我看他都瘦了。”

聶青禾就不知道要說啥,難道叮囑賀馭好好吃飯?人家跟她……什麼關係啊。雖然他救過她,對她也幫助良多,可……勸人好好吃飯這種話,是姐弟或者那種親密關係才會說的吧,一般人……不太會說吧。

反正她也就叮囑爹和大哥好好吃飯,沒管過彆的男人。

隻是聽說他瘦了,回家很晚累得都顧不上吃飯,她莫名地又有些……心疼他。

洛娘子看她臉頰染上一絲紅暈,笑了笑。賀馭那廝最近有點魂不守舍的,忙的時候不見人,回來了竟然還能看見他發呆呢!

發呆啊,這是賀馭從來不會做的事兒。

阿大說,他聽阿二的意思,是因為聶姑娘的禮物沒給公子。

洛娘子就罵他活該,誰讓他那天不送青禾的,要是去送,人家青禾能不把荷包親手給他?

現在冷不丁去鋪子打個呼哨,人家也沒那個氛圍送!

這時候一個衣著嚴肅的婆子大步走到鋪子門前,朝著迎賓的小夥計擺擺手,讓他們不用管,她進了鋪子東瞅西看,然後朝著聶青禾幾個走過來。

珍珠起身迎接,“請問貴客梳妝還是買東西?”

那婆子板著臉,帶著一股子大戶人家高仆特有的傲慢,她咳嗽一聲,“哪位是聶姑娘啊?”

聶青禾朝她笑了笑,起身:“我是,娘子有什麼需要?”

那婆子便擺擺手,“我們家娘子想請你梳個全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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