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那是欠揍了。...)(2 / 2)

她要代替他心裡的最美!

聶青禾動作很快,兩刻鐘就給鄭金氏畫好了,燈光下乍一看,就和畫上的女子幾乎無二,區彆就是更加美麗動人,更加鮮活,而且眉宇間的輕愁也更加惹人憐惜。

就是畫個似蹙非蹙I煙眉嘛,這個凡是美妝博主沒有沒嘗試過的。

鄭金氏照著鏡子,自己都要陶醉了。

正在這時候,丫頭說大人回來了。

鄭金氏麵色一變,“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有應酬要二更末才能回嗎?”

她讓婆子趕緊送聶青禾兩人離開,自己再換件衣服,然後出去迎接鄭通判。

聶青禾和珍珠兩人,跟著那婆子一路出去,誰知在二門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一堆人。

為首的青年相貌俊美卻帶著三分陰柔,穿著名貴的紗衣,手裡搖晃著一把灑金扇子,呼扇呼扇地正跟人高談闊論,嘴裡說著花場風流豔事。

“沈知北,你可拿到花魁的留宿權了?”幾個男人嘻嘻哈哈起哄。

沈知北搖了兩下蒲扇,剛要吹牛視線卻被過來的三人吸引了,當中一個小女子,身材窈窕玲瓏,那模樣卻生得十二分可人,好像用模子比著他的心思長出來的一樣。

他頓時眼睛一亮!“小美人!”

他這麼一喊,其他人也立刻扭頭看過去,他們都喝了酒,就跟著起哄讓小美人留步。

鄭家婆子嚴肅道:“沈公子,您可積點德吧,這是我們娘子的客人,人家是正經良家女。”

沈知北揚了揚下巴,露出三分邪氣,“你不知道,本公子就喜歡良家女麼。”

他往前一步,就站到了聶青禾跟前,俯身歪頭瞅她,“小娘子?”

聶青禾不客氣地朝紈絝子弟翻了個白眼,淡淡道:“沈公子是不怕沈大人的板子麼?”

她自然不認識這個什麼沈知北,但是姓沈的還這麼紈絝有人奉承,那不就是知府副官同知大人的家浪蕩子?

當代特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各種人都有自己的階層和圈子,書生和書生交往,官家子弟和官家子弟紮堆,商人子弟則和商人子弟吃喝玩樂,武將後代也是自己玩兒,各地大體如此。

不過除非那些特彆過分的、在某地隻手遮天的昏官,斷然不會縱容子孫在轄區內肆意妄為。

所以這個沈知北頂多耍耍嘴皮子,他若真敢動手動腳,她讓大掌櫃給知府衙門遞個訴狀,都夠這紈絝子弟吃他爹的板子的。而且為了她和紈絝兒子的名聲,沈大人還會把這事壓下,不讓人宣揚,對她來說半點損失都沒。

洛娘子前兩天才給她講賀馭在花市教訓了幾個紈絝子弟呢,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沈知北。

果然沈知北聽她提自己爹,頓時露出悻悻的表情,卻依然盯著她瞧個不住。

這時候鄭通判從正院出來,笑道:“讓諸位久等,既然今兒說了本官做東,自然要陪好諸位。”

然後他就看到了被沈知北攔住的聶青禾三人,他一眼就看出聶青禾和珍珠不是本府丫頭。走近以後,他不由得被聶青禾的容貌吸引到,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發妻的模樣。

他和發妻青梅竹馬,情竇初開的時候她就這般年紀,清純恬淡,瞬間他就感受到了當年心臟被撞擊的那種酸痛感。

他看著聶青禾就覺得她跟自己發妻少女時期可太像了,雖然發妻沒有她那麼美,但是那種純淨淡然的氣質幾乎一模一樣,讓他很是心動。

當年他就是因為金家女氣質跟發妻有點像才續弦的,可這些年過去,她已經不複少女時候的嬌媚和單純。

眼前這個女孩子……

婆子跟聶青禾低聲介紹,然後領著她倆跟鄭通判行禮。

聶青禾行禮,姿勢標準,不卑不亢,也沒有絲毫畏懼和緊張。她是正經工作的,自然沒什麼好緊張的。

鄭通判打量著她,態度和藹,聲音也很是溫和,“你是大娘子的親戚?從前沒見過。”

聶青禾剛要說話,婆子立刻搶著道:“回稟大人,這是金家的姑娘,來給娘子送點東西。”

聶青禾微微蹙眉,她是梳妝娘,來梳妝的,難道見不得人嗎?她不滿地看了那婆子一眼。

鄭通判笑道:“金家的,你爹娘是哪個?”

那婆子剛想把金虎按給聶青禾當爹,聶青禾已經不耐煩了,撒一個謊後麵還有一堆謊要圓,萬一這個通判問個沒完沒了,她可沒有功夫在這裡接受詢問。

她立刻清清楚楚地回道:“回大人,我們是柳記的梳妝娘,上門梳妝的,現在正要回去。”

鄭通判瞥了那婆子一眼,笑了笑,那婆子頓時嚇得一哆嗦。

聶青禾半秒也不想多呆,再次行禮,然後示意珍珠走了。

珍珠卻嚇得雙腿有些發軟,有點邁不動步子。

聶青禾便握住了她的手,朝她笑了笑,“走吧,該回家了。”

鄭通判問那婆子,“備車了嗎?”

那婆子想說有轎子,卻聽鄭通判溫聲道:“給柳記的梳妝娘備車。”

聶青禾再次行禮,“謝過大人,不必了。民女告退了。”

她領著珍珠退了兩步,然後牽著珍珠的手穩穩地往外走。

那婆子忙跟上送她們。

沈知北忍不住嘴賤,“小美人,不如和我同騎馬啊!”

聶青禾直接懶得理睬,加快步伐出去了。

沈知北忍不住對幾人道:“這小娘子肯定沒婚配,長得怪可人的,嘿嘿,你們都彆和我搶。”

鄭通判臉色冷淡下來,提醒道:“知北,不可行輕薄之事,小心挨板子。”

沈知北:“那我問問她是否婚配,這個總可以吧。若是沒有婚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總可以吧?”

說著他也顧不得鄭通判幾個,轉身就追著出去,“小美人兒!”

他興衝衝地追出去,朝著正要上車的聶青禾喊道:“小美人兒,我今年19,未曾婚配,你呐?”

然後他就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冷眸,那雙眸子的主人有一張極俊極冷的臉,且個子比他還高一點,對他造成了很強的壓迫感。

是那個頂討人嫌的賀馭!沈知北感覺頭頂都要氣冒煙了!

賀馭冷冷地看著他,淡淡道:“沈知北,數日前你在城外花市調戲賣花女,我讓你回去跟沈大人說自領板子,你領了麼?”

沈知北眉心一跳,驚恐地看著他,蹬蹬退了兩步,“你、你……”

他哪裡敢跟他爹說?他壓根就沒跟他爹照麵,還假裝說和人讀書寫字呢!

賀馭毫不留情,聲音切金斷玉般冷酷道:“麻煩你回去告訴沈大人,今兒的板子一並打了吧,明兒我會去府上拜訪令尊大人。”說完他再也不管沈知北惱怒恐懼的表情,轉身躍上車轅,示意阿大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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