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王培凡一早就真的很想打滕佳佳了,可惜對方是個孕婦。
可王培凡也是真的急了,不管滕佳佳是不是孕婦,兩巴掌就朝滕佳佳臉上扇了過去,“你他媽的,我今天就打你了,就算你是孕婦我也打你!”
王培凡從來沒有那麼生氣過,她一向是溫溫的鴕鳥性格,從小到大就是被人欺負的份。
還是第一次,她動手打人。
蔣妥也被王培凡的舉動給驚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臉上的傷,笑著說:“老王你可以啊,居然敢打孕婦!”
王培凡氣得渾身發抖,朝保鏢喊:“乾什麼吃的!把這個瘋女人拉出去!”
說完王培凡連忙去看蔣妥臉頰上的傷。
可真是禍不單行,上次在劇組蔣妥手上的燙傷都還沒有好,這會兒臉上又多了新傷。
王培凡真是恨自己沒用。
“走!我們馬上去醫院。”王培凡拉著蔣妥就要出門。
蔣妥卻不以為意,“小傷而已啦,灑灑水的。”
“哪裡是小傷了。”王培凡看著心裡就疼。對於一個女演員來說臉蛋是多麼的重要啊!而且蔣妥那麼一個臭美的人,對自己的臉比命還重要。
蔣妥找了麵鏡子看了看,的確不算是什麼大傷。
就是普通的抓傷,還沒有她昨天留在傅尉斯臉上的那三道抓傷力道重。
但王培凡堅持,無論如何要帶蔣妥去醫院檢查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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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傅尉斯剛散會回到辦公室,趙明就敲門走了進來。
趙明走到傅尉斯前麵,低聲說:“蔣小姐受了點傷,去了醫院。”
傅尉斯簽字的手一頓。
趙明說:“也是抓傷。”
傅尉斯聞言抬眉,這一抬眉,眉骨上的抓痕就異常醒目。
趙明所說的也,指的是和他眉骨上一樣的傷。
今天傅尉斯這臉上的傷也算是引起了私底下不小規模的討論,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女人抓傷的。
“好好看著她。”傅尉斯冷冷開口。
趙明點了點頭,隨即退下。
傅尉斯放下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骨,笑著搖了搖頭。
幾乎是趙明前腳剛走,孫洲後腳就推開了傅尉斯辦公室的大門。
見小四爺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孫洲走來懶懶坐在他對麵:“呦,還真被撓花臉啦?”
傅尉斯臉上被撓傷的事情可謂一傳十十傳百,孫洲早就想來湊湊熱鬨。
果然一見,名不虛傳。
傅尉斯懶得跟孫洲打哈哈,又重新拿起筆簽了幾個字。
孫洲卻愈發坐不住。
他特地來也絕對不隻是看看笑話,隻因心裡埋著事情。這事情就跟傅尉斯有關,他實在是憋得慌。
“行啦,彆簽了。”孫洲一把拿走傅尉斯手上的筆。
傅尉斯也不跟他置氣,心不在焉:“發什麼瘋?”
孫洲換了個姿勢坐正了:“您就沒有發現這小蔣同學最近有點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傅尉斯麵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裡卻想起最近的蔣妥。
她是不一樣了,很不一樣。
孫洲急眼:“就行為舉止!待人處事!你就不覺得她變了嗎?”
傅尉斯沉默,抿著唇看著孫洲。
孫洲所說的,都對應到了他的心裡。
見傅尉斯不說話,孫洲更著急。
他歎了口氣撓了撓頭,認真問傅尉斯:“如果換成你是,你願意為了兄弟斷子絕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