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著眼前的白飯加青菜, 蔣妥欲哭無淚。
食物是無辜的啊!
周關澤將那兩人送走了之後掉過頭來。
他搬了張椅子坐在蔣妥麵前,眯了眯眼看著她:“從實招來,怎麼回事?”
蔣妥夾了口青菜放進嘴裡, 嚼了嚼,一臉憤恨看著周關澤:“你不是號稱我的頭號黑粉嗎?你不是號稱最了解我的嗎?你不是號稱我有多少根頭發絲都知道的嗎?”
周關澤勾唇笑了笑, 他將牛仔外套的袖子一邊往上卷起,一邊對蔣妥說:“還想不想喝奶茶了?”
蔣妥聞言拿筷子的手一抖:“周關澤!你彆想拿奶茶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受到威脅嗎!好吧,我投降。”
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 周關澤是要全方位對蔣妥了解的。正因為這番了解, 他才更清楚如何對蔣妥定位公關。所以蔣妥失憶的事情周關澤也早已經知道。
但關於蔣妥和傅尉斯之間的那些事情, 周關澤是不清楚的。
傅尉斯畢竟是傳媒大佬,他想要一手遮天壓著消息, 那是誰也不可能知道。雖然這些年坊間小道消息多, 可這些消息很少有存活過第二天。所以即便是周關澤, 也隻是有所耳聞也不清楚。
周關澤雙手抱胸,問:“你和傅先生這些年的事情我聽說過的,不過都隻是聽說。所以, 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一種關係?”
蔣妥白了周關澤一眼, 其實真的不想多說。
其實她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和傅尉斯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感, 那些都是她失憶之前的感情, 她無從得知。
而現在對傅尉斯的那些奇怪感覺, 她又不好意思跟周關澤說。
周關澤看出來蔣妥排斥的情緒, 說:“我不是窺探你的隱私, 既然我現在是你的經紀人, 你就不能拿我當外人看。”
蔣妥仍然低頭默默吃飯,似乎並不打算那麼快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周關澤。
周關澤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說:“其實你知道伐,我雖然長得娘了點,但還是喜歡女孩子的。”
蔣妥聞言一臉驚悚地看著周關澤。
周關澤被看得一臉不爽:“你這什麼表情啊!我難道不可以喜歡女孩子嘛!”
“可以的可以的。”蔣妥憋著笑說。
周關澤說:“我高中的時候給一個女孩子寫過情書,那個女孩子是我們的班花,長得很好看很好看。”
說著看了眼蔣妥:“但是她沒有你那麼好看。”
蔣妥一聽就樂了:“那是當然,像我這種仙女你以為滿大街都是啊?”
周關澤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說:“我滿懷期待給校花寫了情書,其實也並沒有想過得到什麼回應。畢竟追求她的男孩子多,每一個都比我高比我帥。但我寫了這封情書,是不想讓自己的青春有遺憾。我想讓她知道有個人默默喜歡過她,即便她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
蔣妥來了興致,認認真真聽著。
“給她送情書的時候我很緊張,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早上有大霧,我趕到學校的時候發梢上都是水珠。我原本是計劃把這封情書默默塞到她的抽屜裡之後就離開的,沒想到卻被她班級的一個女孩子看到了。”
蔣妥好奇問:“然後呢?”
周關澤說:“那個女孩子看到之後拽著不讓我走,大聲地取笑我,她說我又矮又醜,怎麼有資格給校花寫情書。”
蔣妥聽著心裡不爽極了:“那個女孩子神經病是不是?關她什麼事啊比比比的。”
周關澤欣慰一笑,繼續說:“她攔著不讓我走,一直到她班級的同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來嘲笑我。後來校花也來了。”
“她怎麼說?”
周關澤頓了頓,臉上有些落寞,但很快又釋懷:“她直接把情書還給了我,讓我彆不自量力。”
“靠!”蔣妥的暴脾氣就上來了,“這人真的當自己是仙女了是不是?還彆不自量力都出來了!”
周關澤笑看著蔣妥:“你乾嘛那麼激動哦?”
“看不慣。”
蔣妥的心理大概就是自己可以說周關澤不好,但卻不允許彆人說他半句不好。
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相處下來,蔣妥明白周關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雖然嘴上老是嫌棄周關澤,但心裡早已經接納了這個人。
周關澤長長歎了口氣對蔣妥說:“謝謝你。”
蔣妥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誒,謝什麼謝啊,神經病。”
“行啦,不囉嗦啦,你慢慢把午飯吃了可以休息半個小時。休息完之後就要繼續拍攝了,那邊B組已經在拍了。”周關澤說完之後把空間留給了蔣妥。
蔣妥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老周可真是有心計啊!
周關澤把心裡那點不堪的秘密都跟她說了,她還有理由不跟他說自己的那點小破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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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機第一天,拍攝任務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這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明天一大早五點就要起床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