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傅尉斯從洛杉磯出差回來, 幾乎是直接抵達了片場。他一身的風塵仆仆, 卻因為姣好的麵容反讓人覺得颯颯如風起。
片場裡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傅尉斯的身份, 除了導演萬輝輝以外沒人敢上前跟他說話。他倒也懶得跟彆人多說什麼, 大多數時候都是坐在監視器前看著演員的表演。
傅尉斯是這部電影的總製片人, 彆看他年紀輕輕, 卻是這個場子裡最大的“角兒”。偶爾助理趙明上前與他低語幾句, 隻見他下顎繃緊,垂眸斂神, 沉著精明。
這樣一個人,淡笑起來的時候又讓人覺得像是雨後春色。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蔣妥正和傅尉斯之間在來來回回傳送消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 明明隔了不過兩個位置的距離,倒像是在“偷晴”。
F:【分心的時候在想什麼?】
蔣妥羞紅了臉:【我什麼都沒想!】
F:【昨晚睡得怎麼樣?】
小妥兒:【不太好, 沒睡踏實。】
F:【房間不舒服?】
小妥兒:【說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 蔣妥說:【你覺得房間裡會不會有鬼?】
F:【不會。】
小妥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F:【不信。】
小妥兒:【可是我怕誒。】
蔣妥是真的怕,所以昨晚就一直開著燈睡覺的。要不是和傅尉斯一直在聊天,她可能會直接失眠到天亮。
雖然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自己嚇自己,但如果有個人陪在身邊, 那無論如何就不會害怕了。
傅尉斯因為她的答案收斂起了笑容。兩人在一起多少算是有五年時間的相處,可他從來不知道她怕那些東西。
F:【還怕什麼?】
小妥兒:【沒有了。】
F:【我住你隔壁。】
F:【怕就來找我。】
小妥兒:【想得美。】
然而這天晚上,蔣妥還真的找傅尉斯了。
今天收工較昨天來說要早一些, 但也沒早多少。
蔣妥謹聽周關澤教誨, 今晚無論如何不再吃夜宵。本是打算早點睡的, 可躺在床上之後就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翻開手機, 下意識卻是去找傅尉斯。
小妥兒:【睡了嗎?】
傅尉斯這個人一向是直接了當,二話不說撥了電話過來。
“嗯?”他的聲音又低又沉。
蔣妥心跳不自覺加快了些,手指攪著被子,對傅尉斯說:“你昨晚講故事的時候我好像已經睡著了。”
他笑說:“我可以再講一遍。”
講多少遍都可以。
蔣妥問:“那你現在在乾什麼呀?”
傅尉斯答:“剛洗完澡。”
蔣妥的腦海裡突然閃過傅尉斯在遊泳館裡當自己教練時的身影。
她想到他的八塊腹肌,想到他結實的臂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實則傅尉斯眼下的確隻是一條浴巾圍著下半身,一滴水珠從他胸肌上滑落到腹肌,最後隱匿在白色柔暖的浴巾內。他撥了撥半長不短的發,問蔣妥:“今天想聽什麼故事?”
蔣妥想了想,說:“我想聽聽我們之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