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妥打了個哈切,說:“昨晚沒睡好,現在好困。”
一晚上的夢境亂七八糟,都是傅尉斯的身影。
周關澤大致能猜出蔣妥為什麼沒睡好,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關於直播遊戲的事情周關澤還是幫蔣妥給定下來了。
最近蔣妥遊戲的操作水平的確是挺高,這事也不能算勞累,頂多就是玩遊戲的時候開個直播。
周關澤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目前蔣妥一直在拍電影,曝光率不夠。雖然是想低調做事,但她畢竟是個明星,偶爾增加一些曝光和話題,也會讓觀眾記住她,更利於發展。
方聰聽聞蔣妥過幾日要直播玩遊戲,便自告奮勇來當陪練:“妥姐帶我飛!”
相處久了,方聰身上的逗比屬性慢慢顯露,如今蔣妥和他是稱姐道弟。雖然蔣妥現在心理年齡不到十八歲,但生理年齡也比方聰大了幾歲。方聰叫她一聲姐沒有錯。
楊柳白雲,微風不燥。
午休過後,蔣妥精神狀態好了一大截。下午拍攝完成之後,她便要喊方聰來一起玩遊戲。
既然答應了直播玩遊戲,那她也得好好練練,畢竟是要見人的。
方聰還在拍攝一場戲份。
這場戲是在綠布裡完成,等於是無實物表演,還挺考驗方聰的演技。
在連續數條被cut後,方聰明顯有些喪氣。
蔣妥過去一把拍了方聰的肩膀:“怎麼回事啊老弟,狀態不行啊。”
方聰癱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我要自閉了。”
正好蔣影後在,方聰便向她取取經:“你看我這段要怎麼演才比較好?”
蔣妥心虛著接過劇本,認真看了起來。
在表演上她或許是真的有一定的天賦,除了第一天開拍的時候連續十幾條不過,後來每次拍攝都很順利。她麵對人物有自己的理解,會代入到人物去,揣摩人物當時的心理狀態及變化。
看過方聰的劇本之後,蔣妥開始按照自己的理解跟他稍作演繹,沒想到方聰立即茅塞頓開:“蔣老師你簡直就是神仙!”
第一次被叫做老師,蔣妥心裡覺得彆扭:“行了,你再去試試吧。”
方聰向蔣妥作揖,笑著說:“感謝蔣老師傾囊相授!”
蔣妥忍不住給了他一拳頭。
不知道是不是蔣妥這一番“指導”,後續方聰的拍攝的確十分順利,最多三條就過。他剛好在綠布裡麵有好幾場戲份,導演見他狀態還不錯,便讓他多拍了幾場。
方聰也沒有料到自己接下去表現會那麼好,戲份拍完之後還被導演一頓猛誇,激動得他跑過來二話不說一把抱起蔣妥轉了個圈。
蔣妥嚇了一大跳,大罵方聰是個神經病。但她到底是能夠感受到方聰的高興,那種被人肯定的感覺是真的很滿足。她哭笑不得,在方聰肩上一頓猛捶:“方聰你個神經病,你快放我下來!”
片場裡演員關係好,打打鬨鬨是常事,倒也沒有人有其他想法。
隻不過突然之間,原本吵吵嚷嚷的片場安靜了下來。
蔣妥掙脫了方聰,下意識轉過頭,就見到不遠處的傅尉斯。
他站得不遠,修眉風目,直鼻薄唇,冷漠如雪後荒原。
蔣妥看到他的那一霎,心中如小鹿亂撞,失了方向。夢了一個晚上的人現在就在眼前,她又羞又喜。
她下意識是想跟他打聲招呼的,卻不料他卻轉身離去,衣角似乎都帶著寒意。
什麼人啊?
蔣妥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傅尉斯在生氣。
不等蔣妥疑惑,周關澤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你,把我們傅老板給氣到了。”
“我氣到他?”蔣妥一臉無語,“我好端端的怎麼就氣到他了?”
周關澤也懶得多說什麼,翻了翻白眼。
回去的路上周關澤忍不住還是對蔣妥說:“剛才方聰抱著你轉圈,傅老板全都看到了。”
“方聰這個神經病。”蔣妥也生氣,“你沒看到我在罵他嗎?”
周關澤聳了聳肩:“我隻感覺你們兩個在打情罵俏。”
蔣妥二話不說打了周關澤一圈:“你才打情罵俏呢。”
可周關澤的話蔣妥到底也是聽進去了。
回到酒店房間,蔣妥捧著手機等著傅尉斯的電話。以往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會聯係的,可今天他卻沒有主動打電話過來。
蔣妥惱地在房間裡大罵傅尉斯:“笨蛋!豬頭!傅尉斯大豬頭!”
不等她罵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正是她正在罵的這個人?
蔣妥氣著不接電話,他直接發了條短信過來:【你在罵誰?】
蔣妥:【你管我罵誰!】
傅尉斯:【酒店房間隔音效果不好,我在隔壁。】
蔣妥:【你是豬頭!】
傅尉斯:【好。】
蔣妥:【好你個頭啊!】
傅尉斯:【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