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不動她就真的不動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不動他。
傅尉斯低笑,心情卻是無比好。
剛才他緊緊抱著她,心裡是久違的充實。
他起身拉開了床頭燈,順便將房間的溫度調到最低。不僅如此,他又著手去脫她尚穿在身上的褲子。蔣妥嚇了一跳,急急忙忙阻攔。很快蔣妥就知道什麼是冷了,趕緊把自己縮回被子裡。
傅尉斯唇角笑意更顯,他翻身下床,問她:“你睡衣在哪裡?”
蔣妥抓著被子蓋在身上,指了指衣櫃:“掛在裡麵。”
傅尉斯將那套十分可愛的睡衣拿過來遞給她:“換上吧。”
他知道她穿著內衣睡覺會不舒服。
一切收拾妥當,傅尉斯才關了燈抱住蔣妥重新躺在床上。
後來這一夜兩人睡得都很舒服。
蔣妥抱住傅尉斯之後才知道自己彼此的身體竟是如此熟悉對方。
當她環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才好像明了這一連數月她睡覺時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第二天六點半,蔣妥被鬨鈴吵醒。
昨晚睡覺時手機放在沙發沒有拿回來,這會兒鬨鈴聲響個不停。
蔣妥一直以來都愛睡懶覺,鬨鈴吵鬨,她就抓住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早已經醒來的傅尉斯好笑地看著蔣妥這一係列的動作,起身去拿了她的手機關了鬨鈴。
劇組裡一個人遲到就有可能影響整個團隊,蔣妥又是主演,每日的戲份總是最重的。
傅尉斯把被子從她蒙著的腦袋上拉開,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前幾年也是這樣,他怕她在家裡無聊,就讓她去拍戲玩。可真的進了劇組可就不是玩了。學生時代的蔣妥雖然不愛學習,但練習舞蹈的時候卻比誰都肯花功夫。在演戲上她也是,她願意花心思去琢磨,好在也是有點天分不至於那麼疲倦。
無心插柳柳成蔭,她得的那些影後頭銜都是自己掙來的。
傅尉斯仍有些心疼她,每日每夜工作得來的報酬,她眼皮不眨一下全部捐了。她說自己掙的那些錢都是因為他的關係,拿了心裡不舒坦。就連離開時,她帶走的東西也是五年前帶進來的那些。
“傻丫頭。”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裡全是寵溺。
蔣妥因為剛才那鬨鈴聲音睡得不算沉,這會兒被傅尉斯捏臉,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起床氣倒也沒有,反而看到他那張臉有些不好意思。
大清早,他這張臉帶著溫柔,看得人心裡也柔軟。
“幾點了啊?”蔣妥問。
傅尉斯說:“六點四十,你該起來開工了。”
蔣妥“嗷嗚”了一聲,戀戀不舍地閉上眼睛,咕噥道:“不想起床……”
傅尉斯是習慣了早起的。
自律的人一直很可怕,他就是那種人。讀書時期他即便是淩晨閉眼,早上五點也一定會醒來。人的天賦畢竟隻占了小部分,更多的是要後天的努力。
哪怕是現在,傅尉斯仍然堅持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如今不是學生時代,早起是為了鍛煉身體。
蔣妥雖然愛賴床,但也明白自己該起床。一鼓作氣起來,第一件事情是去衛生間用冷水拍拍臉。
傅尉斯很快尾隨進來,伸手揉了揉蔣妥的腦袋,笑著從背後抱著她。
這樣的清晨是他最喜歡的,懷裡的人還昏沉,他卻無比清醒。
他們一起刷牙,一起洗臉。
蔣妥刷完牙之後算是真正蘇醒,她側頭看看他,一臉的嬌羞。
傅尉斯正巧也看著她,笑著問:“害羞什麼呢?”
蔣妥憋著笑,突然朝他挪了兩步過來,踮起腳來夠他。
傅尉斯不明所以,以為她有話要跟自己說,便低下頭。怎料,她卻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把小嘴貼了過來。他隻是一怔,隨即一把抱起她坐在洗手台上,一並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用的是同一款牙膏,嘴裡帶著薄荷的香甜。
傅尉斯是香軟在懷隻能看不能動,一大早又是火氣最旺的時候,沒一會兒蔣妥就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唇齒分離,兩人氣息都不穩。
“怎麼?一大早勾引我是幾個意思?”傅尉斯抵著蔣妥的額問。
蔣妥笑著摟著他的腰,說:“早安吻啊。”
這個年紀的她最是敢愛敢恨,喜歡上了,會把一切好都給對方。她是渴望愛情,幻想擁有愛情的人。如今清楚明白自己喜歡他,便不藏著掖著,想與他親昵,也想和他親吻。
傅尉斯抱著她,內心的空虛再一次被她全部填滿。
可他卻又很害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夢境,忽而起了某些念頭,便把手指放在蔣妥的唇瓣,道:“你咬我一口,讓我辨彆這是夢還是幻。”
蔣妥無奈翻白眼,拍開了他的手,一口咬住他的唇瓣。
“疼嗎?”她問。
“疼。”他竟然在笑。
這一鬨騰,蔣妥出房門已經不早。往日裡一向儘責的周關澤竟然也不來催促,愈發讓她心裡發虛。她連忙給周關澤打了電話過去,周關澤說自己已經在樓下等她。
蔣妥剛著急忙慌走到電梯裡,傅尉斯抓住她的手,笑道:“怕什麼?總製片人都在這裡。”
不知是因為他的語氣還是他的這句話,蔣妥的心裡頓時不再緊張。
兩人手牽著手一起看著電梯緩緩下行,他們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對情侶。不料電梯門剛一打開,到處都是鎂光燈在閃爍。
蔣妥嚇得不知所措,傅尉斯下意識將她護在懷裡:“彆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