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斯以為自己是做夢, 再三確認自己是真的接到了蔣妥的電話。他的心再次狂跳, 像是莊稼久旱逢雨,又像是漁人在霧海中望見燈塔那般喜悅。
“妥妥。”傅尉斯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在門口?”
蔣妥笑著嗯了一聲,“你猜對了!”
“我馬上來,不要掛電話。”
從樓上下來到彆墅大門口, 走路都要好一段時間, 他卻忘了讓傭人去開。
滿腦子都以為自己這肯定是出現了幻覺, 可心裡卻止不住激動。
蔣妥捧著電話看著大門,耳邊是傅尉斯的喘息聲,她知道他正往她奔來。
這是獨棟彆墅,從大門處往裡看就足夠豪華氣派。傅尉斯說過的,她有五年的時間都在住在這裡。可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蔣妥卻絲毫都想不起來什麼。
她在月色下等待著自己心愛的人, 止不住嘴角上揚。想到他電話裡驚喜的語氣, 她就覺得自己這趟來得真值得。
“驚喜嗎?有沒有嚇到你?”蔣妥問。
傅尉斯一下樓一邊回答:“驚喜, 但沒有驚嚇。”
蔣妥故作一聲歎息:“呀, 居然沒有嚇到你, 真是失敗。”
傅尉斯這一路跑出彆墅到底是驚動了傭人, 他臉上那股喜悅卻止不住, 連帶阿姨也笑了:“大晚上的,這是怎麼了?”
傅尉斯根本來不及回答, 腳步不停。
其實一路過來風塵仆仆, 在飛機上的時候蔣妥就有點捉摸不定。她不確定自己深夜打擾他會不會喜歡, 又或者,他家裡該不會真的有人吧?
蔣妥也很緊張。
“你來了嗎?”蔣妥問。
雖說已經入夏,但這彆墅坐落在城郊,四周靜謐,還能清晰聽到蟲名鳥叫。
蔣妥有點納悶,這大晚上的什麼鳥叫得那麼大聲,竟然讓她心裡有點發毛。她膽子本就不算特彆大,尤其是怕黑,幸好彆墅外麵有路燈,否則她要嚇得腿軟。
正想著,大門一下子被打開。
蔣妥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空檔,傅尉斯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我來了。”
等開門看到蔣妥,他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蔣妥幾乎是撞進傅尉斯懷裡的,額頭直接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她“哎呦”了一聲。耳邊是傅尉斯猛烈的心跳聲以及大口呼吸發出的粗氣。
“你怎麼來了?嗯?”傅尉斯抬起蔣妥的臉,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
月色璀璨,她比月色更迷人。
蔣妥滿臉都是笑意:“我來突擊檢查的呀,看看你家裡是不是藏著什麼人。”
淩晨的外麵到底是有一絲涼意,傅尉斯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她,嚇得蔣妥笑著捶打他。
進彆墅的時候蔣妥見到傭人,羞赧地不敢看。
阿姨卻一臉驚喜,說:“小妥回來啦。”
傅尉斯貼在蔣妥耳邊說:“是周姨。”
蔣妥連忙喊了聲:“周姨好。”
周姨樂嗬嗬的,說:“大晚上的,餓了嗎?要吃點宵夜嗎?”
蔣妥正猶豫不決,傅尉斯已經幫她回答:“做點吧,少油少鹽的,等會兒送上來。”
周姨笑著回答:“好的。”
傅尉斯感覺到傅尉斯的腳步很快,上了樓梯,進了套間,繼而再進臥室。
然後一轉眼,蔣妥已經躺在了那張大床上。
彼此的心跳都很快,雙唇一碰到一起就是纏綿悱惻的擁吻。
蔣妥說話算話的,主動伸出舌尖撬開傅尉斯的唇與他嬉戲打鬨。但傅尉斯此時此刻隻想深深占有她,他被動化為主動,吮吸著蔣妥的舌,吻得又深又猛,沒有收住力道讓蔣妥舌根都發疼。
“慢點啊……慢點……”蔣妥伸手推著傅尉斯的肩,把這個吻的主動權交到自己手裡。
她也好喜歡親他,咬他的唇,吃他的舌,舔吻他的每一寸。現在她在接吻這件事上已經算是熟能生巧,知道怎麼吻才能取悅自己也能取悅對方。
實在不容易,傅尉斯被吻地迷失方向。
他轉個身將她換到自己上身坐著,所有主動權都交給她。
這個吻不知到底吻了多久,彼此都心滿意足。
離開時蔣妥還壞心思低下去咬了咬他的喉結,差點逼得他繳械投降。
知道等會兒周姨還要送夜宵上來,這會兒傅尉斯就抱著蔣妥,一下又一下地用鼻子蹭著她:“怎麼來的?怎麼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