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請問你是哪顆糖 銀八 7092 字 9個月前

音樂聲流動, 是激情四射, 是活力奔放。

男男女女歡聲笑語織成一片, 放下短暫的矜持, 黑夜給了人更多的勇氣。

沒有人注意到,在篝火的最外一圈,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籠罩著一個嬌小的身子。

“傅尉斯……放開我……”蔣妥著急地滿臉通紅, 她的身體被傅尉斯緊緊抱住無法動彈, 嘗試性地掙紮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怎料他竟大膽竟地與她十指緊扣。

“不放。”他怕這個時候放手,下一次抱她不知是什麼時候, “是你說的, 不能對你霸道野蠻, 可是妥妥,如果我不這樣, 我怎麼樣才能夠抱住你?”

蔣妥一怔。

這話她記得的。

那個時候他問她如果恢複了記憶之後又忘了他, 那他該怎麼辦。

於是她笑眯眯告訴他,隻要他收斂性子, 她一定會接受他的。

從山上摔下來以後,蔣妥恢複了記憶, 她想起了之前五年的所有。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失去記憶之後與傅尉斯之間的糾纏。更記得自己答應過他的求婚。

可是當傅尉斯問起時, 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夢幻, 卻又太過真實。

兩種記憶相互交疊, 自從父親蔣財富生病到失去記憶以前, 她如同走進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她對自己的現狀不滿,不得不委屈自己待在傅尉斯身邊。她怨他,她恨他,她以為沒有他,自己會活得無憂無慮。可她忘了,從父親蔣財富被查出換上絕症以後,她的世界就已經不再單純。

然而當記憶停留在十七歲,一切仿佛豁然開朗。明明她曾是一個活潑生動的女孩子,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蔣妥更不能否認的是,那段時間她和傅尉斯的相處卻是極其快樂的。她知道他改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霸道無理,他也會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所以,為何還要鑽在這個死胡同不肯出來?

過去的已經過去,她早該放下。

可心裡想通是一回事,如何麵對傅尉斯又是另外一回事。

與其說是不想與傅尉斯見麵,更不如說是她不知如何麵對他。

音樂聲扔在緩緩流動。

蔣妥不再掙紮,剩下足夠漫長的沉默。

傅尉斯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耐心,他一把抓起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一下又一下親吻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你還記得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結婚的,你答應過我的。”

蔣妥的臉頰燒成一團火,她羞愧難當,咬著唇說:“那是十七歲的我答應的,不是二十七歲的我答應的!”

傅尉斯聞言又是猛地一把將蔣妥攏進懷裡,他說:“我不管,無論十七歲的你還是二十七歲的你,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能反悔。”

他終於確定她還記得,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妥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你說過,你會對我好。你沒忘記的對嗎?”

她還說過,她會把他當成小寶貝。

蔣妥哭笑不得,麵對他這瞬間流露出來的孩子氣,她的心裡又有些酸楚。

像是回到那晚她衝動從劇組趕回南州市見他的場景。

那時候的她敢愛敢恨。

可現在為什麼又做不到呢?

良久後。

蔣妥伸手輕輕拍了拍傅尉斯的背,像那個時候她安撫他的樣子,她淡淡道:“我沒有忘記。”

她都記得。

傅尉斯的肩忽而輕輕顫動,他把臉埋在蔣妥的頸上,深埋。

像是那日他從鬼門關把她等回來一般,他整個人失去了一切言語的能力。

起了風,繼而落下豆大的雨珠,讓人措手不及。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繼而人群四散。

傅尉斯拉著蔣妥的手往樹叢中走去,他腳步匆忙,讓她一時之間跟不上。

“慢點……”蔣妥大聲喊道,從那次受傷到現在,她還未做過如此劇烈的運動。

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背脊已經靠在一顆粗大的樹上。

傅尉斯就在眼前。

房子裡投射出的微弱光芒,倒也能讓他們清楚看到彼此。

夜裡,似乎比白天更能看清楚彼此的心。

蔣妥的心跳動地愈發急促,她不知如何麵對傅尉斯,欲要躲閃,他的吻直接壓了過來。

他們是如此熟悉彼此,一個吻便可以喚醒渾身上下所有的記憶。

當傅尉斯無限溫柔地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蔣妥失神片刻。他輕輕地吮吸著她、柔柔地啃噬著她,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

蔣妥伸出拳頭用力地拍打著傅尉斯的胸膛肩膀,可奈何他是銅牆鐵壁,她傷不到他分毫。

她害怕他的吻,因為她知道自己定會淪陷。

果不其然,接下去的一切證明了蔣妥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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