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這件事說來簡單, 兩個人風風火火過去, 卻沒有辦成。
民政局那邊說是網路出了故障。
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刻意安排,這麼一來,倒是給了蔣妥一定的緩衝時間。回去的路上, 蔣妥想到要領證這件事,就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傅尉斯。
這個男人未來將與她牽手走過餘生。
從小到大,陪伴在她身邊的親人就不多, 如今除了弟弟蔣帖以外, 傅尉斯將會是她的親人。
蔣妥想到這裡整個人血液就有點沸騰。
昨晚幾乎運動到清晨才睡下, 傅尉斯也有點困, 這會兒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蔣妥不知怎麼的就很想親親他, 於是俯身過去在他眼皮上啄了一口。她這麼一碰觸,傅尉斯也醒了,便問她怎麼了?
蔣妥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剛剛趁人睡著的時候偷親,就說:“你很累啊?”
傅尉斯捏了捏蔣妥的手心,點點頭:“有點困。”
蔣妥笑得意味不明, 嘖嘖兩聲:“看來你是真的老了。”
傅尉斯哪裡聽得這種話, 收緊手臂把蔣妥箍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有本事晚上彆求饒。”
蔣妥是典型的逮了就死放了就飛,她尤其知道傅尉斯的性格, 這會兒知道自己無法作祟, 便順著他的心意說:“要節製啊。”
傅尉斯揚眉:“節製什麼?”
“縱欲過度傷身呢。”
“讓你餓十天半個月試試。”他倒是頭頭是道。
蔣妥乾脆裝死, 閉上眼把臉埋在傅尉斯的胸前, “我也困了。”
傅尉斯心軟, 伸手輕輕拍了拍蔣妥的後背,抱著她說:“睡會兒。”
蔣妥本是裝睡,後來裝著裝著,倒也真的睡著了。
傅尉斯卻沒了什麼睡意,他低下頭仔仔細細看著她的睡顏,伸手撩開她落在臉頰上的發絲,忍不住也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但蔣妥睡得沉,並沒有被驚醒。
看著她眼底一圈淡淡的青色,傅尉斯有點心疼。心裡便想著,晚上還真是要節製一點。
將將到家門口的時候蔣妥醒了,咕噥一聲:“剛才在夢裡夢到好多好吃的啊。”
傅尉斯輕聲問:“是不是餓了?”
蔣妥吞了吞口水,說:“想吃牛排,想吃漢堡包,想吃匹薩,想喝可樂。”
傅尉斯無奈一笑,勾了勾蔣妥的鼻子:“怎麼總想吃這些垃圾食品?”
“彆說食品垃圾好不好,才沒有什麼垃圾食品呢,隻是吃的方式不正確。”
回了家,反正時間空閒,傅尉斯便親自下廚準備給蔣妥做一頓晚飯。
蔣妥也沒有閒著,幫忙一起打下手。
兩個人老夫老妻似的搭配乾活,倒也默契十足。隻不過廚房裡的相關東西蔣妥的確是不太熟,多數時候是好奇地探過頭來問傅尉斯:“這是什麼啊?以前怎麼沒有看過。”
“是前段時間剛添置的。”
“這個呢?乾什麼用的?”
“烤麵包。”
蔣妥後來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洗碗機說:“這個我知道。”
失憶期間有段時間蔣妥去傅尉斯家裡蹭飯,她就是負責洗碗。
有了洗碗機等同於解放雙手,蔣妥不止一次想要給洗碗機頒發一個“生活好幫手”的獎狀。
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家裡不僅有保姆阿姨,還有各種高科技的產物。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讓人動手下廚,還是傅大佬親自動手下廚,實在是難能可貴。比起飯店裡一頓豪華晚餐,這樣一個夜晚對蔣妥來說更顯得溫馨和浪漫。
蔣妥在一旁靜靜看著傅尉斯做飯,忽而不知哪根神經抽抽,說:“改天我也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怎麼樣?”
傅尉斯聞言勾起唇,歪了歪腦袋:“好。”
“那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東西嗎?我可以提前先學學。”蔣妥說。
傅尉斯搖頭:“你拿手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本就不算特彆挑食的人。
“那不行啊。”蔣妥想了想,“我記得你還挺喜歡吃那個炸醬麵的。”
傅尉斯略有些驚訝,問:“你記得?”
“記得啊,怎麼不記得。”
“我以為你從來不會關心。”
這麼一說,好像顯得蔣妥很沒有良心似的。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的喜好她總是知道的吧,怎麼搞得好像她很冷漠。
蔣妥氣呼呼的,但轉念一想又有些心軟,她走過去從後麵抱著傅尉斯的腰,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說:“我說過會對你的好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隻不過,他以為她忘了。
蔣妥又問:“那你覺得我現在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