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 蔣妥開始全麵複出。
其實對於工作她其實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隻不過以前是因為不想在傅尉斯眼皮子底下晃蕩而找了個去工作的借口,現在是因為之前的合約要繼續履行,所以不得不工作。
雖然傅尉斯財大氣粗表示可以支付高額違約金,就想蔣妥過得舒服自在。但蔣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繼續完成合同內的約定。
第一份合同,就是關於電影。
數月前蔣妥因為養傷無法繼續拍攝電影,於是她參與拍攝的那部科幻電影的全班人員都在等待她這個女一回歸。
在蔣妥養傷期間,劇組工作人員不止一次對她送上誠摯的問候。蔣妥早前在劇組的時候就已經和劇組工作人員培養出了感情,所以對於重新回劇組一事也是期待。
出發前傅尉斯也是交代了又交代, 危險的鏡頭讓替身去就可以了, 萬事不用親力親為。
蔣妥拍這部科幻電影後簡直讓傅尉斯產生了心理陰影。
經曆生死以後,對一個人仿佛更加珍惜。
在蔣妥昏迷的那段時間, 傅尉斯似乎也跟著她入了一趟地獄。
麵對傅尉斯的千叮嚀萬囑咐,蔣妥心覺溫暖又滿足, 她笑著伸手揉著傅尉斯的臉頰問他:“那替身演員就不危險嗎?”
傅尉斯一本正經,抱著懷裡小小的人兒緊了又緊:“人人各司其職,你乾了替身演員的活,對他們來說未必是件好事。況且替身演員本身身體素質也比你好。”
他欲言又止,想到上次的事件,仍不免冒出一身冷汗。
蔣妥見他臉色不好, 問他:“怎麼了呀?”
傅尉斯搖搖頭。
蔣妥直白:“有話就直說, 彆憋在心裡, 你這樣不言不語我也猜不到。咱們現在是夫妻, 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
傅尉斯被她逗笑,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我隻是在想,如果那次意外……”
他還是說不出口。
隻不過這次不等他說完,蔣妥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笑著接下他的話:“如果那次我死了的話……”
“死”這種字眼放在平時倒也沒有什麼,但經曆過那次事件之後,傅尉斯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難以承受。自己不說,也不讓蔣妥繼續說,他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話。
這吻差點讓蔣妥喘不過氣來,等傅尉斯放開了,她用力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泄憤。
傅尉斯倒也不會惱怒,隻是額頂著蔣妥的額,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第二天蔣妥動身出發劇組,傅尉斯相送。
天氣不太好,一直在下大雨。蔣妥乘坐的航班很不幸晚點,原計劃下午一點起飛,直接改到了下午五點。
蔣妥氣得簡直吐血的心都有了。她因為工作的原因時常乘坐飛機,遇到晚點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有一次最長等待了24個小時,更有一次誇張的是明明飛機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卻又接到通知返航。
所以一聽到飛機晚點,她整個人都不好了。蔣妥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今天一定不會太順利。
果不其然,原本通知改到下午五點起飛,轉而又通知改到晚上八點。
一旁的傅尉斯聽到飛機延誤後卻一副悠閒自在,不慌不忙牽著蔣妥的手到vip候機室等待。
蔣妥明白傅尉斯不想讓自己走,可等待的心情就尤為焦灼。期間傅尉斯的手機也是響了好幾次,多數都是公司打來的電話。
“等那麼久時間,難道你都不煩嗎?”蔣妥問。
傅尉斯點頭:“看情況,如果是跟你在一起,就不煩。”
他簡直就是典型的戀愛腦。
蔣妥被傅尉斯打敗,“算了,晚點了就晚點了,再煩也沒用。”
兩人正說著,突然不知道哪裡響起孩童的哭啼聲。
蔣妥循聲望去,見一個模樣兩三歲的小孩正躺在地上撒潑滾打。小孩的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看樣子應該是孩子的媽媽。看得出來,孩子的媽媽想要管教孩子,卻又站在一旁十分的無助。
蔣妥不由感慨:“當媽媽真不容易。”
傅尉斯點頭同意:“這個世界上,媽媽總是要難一些。”
這趟飛機晚點的時間實在太久,大人都已經沒有耐性等待,更何況還是個孩子。其實之前孩子鬨騰起來的事情蔣妥也有聽到,當時也覺得反感。
可在看到那孩子的媽媽也跟著哭了,蔣妥無奈又歎氣:“若是我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會,你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傅尉斯肯定地說。
“為什麼我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在蔣妥現在看來,孩子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
傅尉斯說:“我不會讓你這麼辛苦,所以但凡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出行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
蔣妥當然相信傅尉斯的話。
這個世界上。金錢基本上能夠解決百分之九九的煩惱。而我們偉大的傅先生,手頭上的資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前幾天傅尉斯已經著手開始把名下的大部分資產轉移給蔣妥,嚇得蔣妥連忙說不要不要。她現在完全能夠自食其力,很有骨氣地說:“不要!”
隻是又一次提到關於孩子的話題,蔣妥的心裡也難免開始幻想以後。假設她和傅尉斯有了孩子,那生活是否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很顯然,傅尉斯也和蔣妥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傅尉斯老奸巨猾,低聲在蔣妥耳邊道:“過幾天我去做個小手術,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