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住處,下人退下後。雲震看向形象寒磣,胡子雜亂一眾手下。
思索了一下,還是與他們說道:“此地不是牧雲寨,收起你們匪氣,順帶把臉上胡子都剃了。”
大家夥聞言,都摸了摸自己臉上胡子,然後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都對對方目露嫌棄。
確實是有夠寒磣。
榮旺嘖嘖搖頭,心裡清明得很。剛剛寨主連溫家大小姐都給嚇跑了,最嚇唬人那個人分明是寨主。可現在可倒好,寨主卻反過來嫌棄他們嚇到旁人了。
從雲震扯帷簾後,見到溫玉棠時候,榮旺也就反應過來了。
一開始寨主就表明身份,要嚇唬可不是那兩個老東西,而是躲在帷簾後邊溫大小姐。
可誰知道嚇唬後,看清了溫大小姐那天仙一樣樣貌,寨主他就後悔了。
寨主這個大男人,怎就這麼善變?
雲震似有所覺,忽然眯起眼眸危險瞥了眼在那無奈搖頭榮旺,眼神淩厲。
榮旺對上寨主目光,驀地打了個激靈。不知怎地就有種被寨主看透了小心思錯覺。
咧開嘴巴,露出一副白牙,朝著寨主笑得心虛。
雲震收回目光,轉身往自己住所走了進去。
屋中已經準備好了裝有溫熱水浴桶,還有擺放在一旁剃胡刀。
雲震脫下衣物,跨入浴桶之中。
泡在溫熱水中,趕了多日路而多有疲憊身體瞬間得到了舒緩。
背靠著浴桶,肌肉流暢分明雙臂則放在浴桶兩邊邊緣上。水珠從手臂上滑落到水麵上,也不知是水珠還是被熱氣蒸出來汗珠。
雲震閉眼假寐。
一閉上眼眸,腦海裡邊就浮現了在前廳時,那帷簾落下後所見到那張驚慌臉。
雖然驚慌,但依舊一如夢中那般嬌豔動人。
雲震將方才所見溫家小姐,與夢中與他成親那個女子仔細做了對比。
雲震在過去五年中,每個月總會有幾日會做一樣夢。所以夢中女子容貌早已深刻記在了腦海之中,對比起來也相對容易。
仔細對比後,雲震很確定二人在樣貌上沒有半點差彆。
夢中是自己與那女子成婚之日。而湊巧他又與溫家小姐有了婚約……
那麼這夢中女子無疑就是這溫家小姐。
想起夢中一聲聲“夫君”,瞬間攪亂了雲震所有思緒。
雲震睜開了雙眸,茶色雙眸底下一片幽深。
既然已經天定,那這婚就不必再退了。
***
再說方才溫玉棠主仆二人從前廳中出來後,額上都冒著虛汗。
初夏驚魂未定道:“奴婢還以為不能活著出來了呢,剛剛奴婢瞧了一眼,除了那個凶悍男人外,廳中和廳外都站著許多個凶狠惡煞山賊,比二爺三爺帶來人還要壯碩凶悍。”
溫玉棠一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盯著自己看眼神,便覺得有人掐著她脖子,呼吸極其不暢。
“小姐,方才那人說重新商議婚事是怎麼回事?”
初夏話提醒了溫玉棠,她現在和那個可怕男人有婚約在身。
雖然還沒有正式定親,但依她父親所言,再依那人口中婚事來看,兩家長輩都已經說定了,也算是有了婚約。
溫玉棠表情凝重回了自己院子。
回了院子後,心裡七上八下溫玉棠讓初夏去打聽那些人事情。
初夏回來便說二爺三爺走後,管家把那些人都安排在府中北院住下了。
聽到初夏所言,溫玉棠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溫玉棠無論怎麼想,都沒想到她父親竟然給她尋了這樣一個夫婿。
與匪同宅,這該是得有多大膽子才能安心入睡呀?
同宅或許還是好,要是同室而居,同床而眠,這才是最讓人驚恐害怕。
當過山賊頭子,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鮮血。
這婚事一旦成了,她會折壽。
想到這裡,溫玉棠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出了屋子,往父親院子著急趕去。
趁著還有商量餘地,她得趕緊退了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