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人今日想要逃跑,門都還沒跑出來就被抓了回來。
雲震去了關押著二人的地方。
那地方是溫家的地盤,原本是放糧食的,後來建了新糧倉,那舊糧倉就用來放雜物,平時也沒有人湊近,也算清淨。
那二人被關了十日,瘦得脫了相,眼神更是渾濁。
雲震當山賊那些年,明文嚴令不準殘害百姓,更不準掠奪平民百姓之財。他們雖如此,但其他山賊可沒有良心可言。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那猛虎寨就是其中之一,這五年來不知奸.淫了多少的良家婦人,又殺了多少的無辜百姓。因此雲震對待這些俘虜,可沒有什麼懷柔政策,便是殺了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雲震到了之後,那二人見到了他,神色都極其恐慌。
他們那日親眼看到同夥被砍了手,再被活生生的抹了脖子,因此讓他們對這個男人由內而外的生出了恐懼。
二人被綁在柱子上,背靠著背坐在地上。雲震屈膝半蹲下來,麵色冷冽,眼神銳利。
冷聲問:“你們的寨主和揚州知府到底有沒有勾結?”
“我、我們真不知道……”其中一個山賊白著臉,聲音顫抖。
雲震拿出了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邊劃了兩下,透露出絲絲血絲,聲音透著殺意:“真不知道?”
山賊的表情驚恐得扭曲了起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們隻知道寨主和溫家的二爺三爺有聯係。”
一旁的山賊也慌急的附和:“爺,我們真的不知道,若是我們為了活命謊稱知道的話,爺你要是問我們細節,我們答不出所以然,那下場豈不是更慘,我們都到了這個地步,真的不敢說謊呀!”
看他們這樣子 ,確實是不知道。官匪勾結是誅九族的大罪,知府若是勾結的話,自然不會親自出麵。
也有可能是由溫家兄弟二人出麵,所得的牟利從他們的手中給知府送去。
想到這裡,雲震起了身,冷睨了一眼他們二人:“你們二人若是再次逃跑,斷腳。”
被雲震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嚇得他冷汗直流。他們可是半點也不懷疑他會砍斷他們的腳。
雲震自小房中出來,吩咐看守的人:“他們要是再逃,把他們的腳給折了,人活著就好。”
聲音傳到窄小的屋子中,兩人瑟瑟發抖。
離得遠了,雲震把榮旺和雲蕾,還有沐蓮喊來。
雲震看了眼榮旺,榮旺會意,便道:“他們二人招供說他們的二當家會每隔兩個月去一趟陳家村,屆時寨主會安排人去埋伏,隻會要那二當家半條命,待差不多的時候,沐蓮出來把那二當家救走。”
沐蓮點頭:“我明白了。”
雲震看向雲蕾:“你帶人去,適度讓沐蓮受些傷。”
雲蕾和沐蓮對視一眼,一笑:“這事我在行。”
安排妥當,雲震便回了溫府。
下了馬,才到溫府門前,就迎麵來了一行人。
見回府的雲震,前麵的一個中年婦人頓時麵露喜意,笑意討好的快步走到了雲震的麵前:“侄女婿你可算回來了!”
雲震對她並無印象。腳步一頓,看向她身旁的溫家下人。
溫家下人忙道:“這是外家親家大姨母。”
這大姨母小半個時辰前來的,玉棠直接讓他們等著。在等著的時候,大姨母打探到姑爺不在,便也沒了耐心繼續等下去。
也不見玉棠,帶著人就離開。沒曾想到府門前就遇上了回府的雲震。
對於溫家的這些親戚,雲震也是了解過的,心裡對這個大姨母也了然,她也不是什麼省事的。
雲震神色冷漠,“何事?”
大姨母似乎不知道對方的冷漠似的,忙把她身後畏畏縮縮的姑娘拉到前邊來,介紹:“這是我府中的庶女,名叫慧珠,才十五歲,從小就乖巧懂事,人人都誇好性子。”
大姨母催促身旁的女子:“快喊表姐夫!”
女子怯怯的喊了聲“表姐夫”,然後就一直低著頭。
雲震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逐漸冷卻了下來。
冷冽的目光落在大姨母的身上,聲音深沉:“誰讓你們來的?”
大姨母原想這山賊頭子長了這麼一幅好皮囊,那應當也會講些道理,可他這冷厲的態度卻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一回事。
就是一旁的女子也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大姨母咽了咽口水,想起她先前也和玉棠那丫頭打過招呼了,她便道:“是玉棠讓我們過來的,就親戚間竄竄門。”
她可沒傻到第一回過來就把來意說清楚。
聽到是溫玉棠讓她們來的,雲震想起先前玉棠說要給她尋通房的話。麵色頓時一黑,冷聲低緩:“你再說說看,是誰讓你們來的?”
大姨母硬著頭皮說:“就先前玉棠在柳家時,我與她打過招呼了,我們親戚會過來竄……”
話還沒說完,雲震就大步略過了她們,麵色森然陰沉得可怕。
見人一走,大姨母嚇得快步走出溫府,生怕那人轉身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