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自己小女兒這般折騰,心裡倒也沒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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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玉棠把白日的事情說了,她問:“那接下來是不是該尋個時間把那身契給偷了?”
雲震詫異地看向她:“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為夫刮目相看。”
玉棠撇嘴:“這是雲蕾的打算,而且那大姨母也不是什麼好人,偷了就偷了。”
聽到玉棠這番話,雲震略有無奈的一笑。
他以前總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她是那朱砂,他靠近她會慢慢地把壞習慣給改。可現今……
他這塊黑墨都快要把她給染黑了。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硬是讓他們這些山賊帶得往山賊婆子的歪路上了。
歎了一口氣,雲震如實道:“我也有這個打算。而雲蕾在行探寶,這幾日她會想辦法去探一趟王家的底,隻要那身契在王家主母的屋中,最長五日她就能把身契拿回來。”
玉棠點了點頭:“今日在廳中,那王家女有些煩人,但那庶女倒有些順眼。她說她會安分守己,不會惹我不快,其實就是想要告訴我,她不會打你的主意。”
雲震笑了聲:“即便打我的主意,那也得打得起。”
玉棠抬眸看了眼他,琢磨了一下,問:“你當真會一直不會有納妾的心思?”
又提起這個,雲震頓時沉下臉來,緊緊蹙眉:“你怎又說這個?還是說你一點都不信我?”
原本隻是試探性地問一句,誰知道他還真的生氣了。
這男人的脾氣比姑娘家都還禁不住逗。
玉棠抱住他的手臂,溫聲細語的道:“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便是真的信了你的,往後若是有姑娘家敢靠近你,或者是你敢靠近旁的貌美姑娘,我就和你拚命。”
說著露出了幾分怒容。
她露出怒容,雲震的臉色才好看了起來……
玉棠暗暗地呼了一口氣,暗道以後定是不能再提什麼妾不妾的事情了。
雲震心情好了,擁著嬌妻許久,才道:“人也來了,找個時辰我們二人去一趟嶽父的院子,就當是嶽父勸和了,我也好光明正大地搬回來。”
既然人都進來了,雲震和溫玉棠倒也沒必要一直做戲。
現在和好,也能讓王大姨母亂好一陣,也好讓雲蕾去偷身契。
二人倒也沒特彆和好的過程,刻意了反倒顯得假了。
玉棠應了聲“好”,思索了一下,隨即道:“那也得製造個機會讓那兩個人相處一下,他們若是生出些感情,也能讓王家庶女堅定些,莫要被大姨母威脅幾下就服了軟。”
雲震聞言,略微蹙了蹙眉,有兩分為難。
玉棠問:“怎麼了?”
雲震沉默了一下,開口:“先前我怕雲帆扛不住美人計,就……”
玉棠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雲震接下來的話果然印證了她的想法。
“就下了狠手,他在床上應該也躺了好些天了。”雲震道。
溫玉棠:……
沉默半晌後,她說:“你這樣的寨主,他們還跟著你,是因為少根筋嗎?”
雲震聳肩,半點也沒有在外人麵前那副高冷勁。
玉棠歎了一口氣:“我明日還是讓人把上好的跌打酒送過去吧。”
雲震想了想,計劃道:“若不然我這幾日帶那些兄弟出去鍛煉鍛煉,雲帆現在定然也是跟不過去的,到時候北院就幾個人,他也在,不也給了那庶女機會?”
“也行吧。”人都被他虐慘了,現在也隻能先這樣了。
打定主意後,二人也沒彆的話了,繼而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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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兩個女兒在溫府住了兩日,倒真沒怎麼鬨騰。
雲震和玉棠二人在她們住進來的第三日,夫妻二人一早就一前一後進了溫成的屋子。
屋子裡邊就他們三人,說些什麼,外人也不知道。
等出來後,二人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好了。二人若是和好,外人也隻可能認為是溫成當了和事佬,勸說他們夫妻。
二人冷了有六七日了,當他們二人一塊出來,溫家仆人都一副驚詫的表情。
再看他們夫妻相互相視之時,對方眼裡有著淡淡的笑意。
不用懷疑,大家夥都覺得他們夫妻倆定然是和好了。
聽說夫妻二人和好,最搞笑的莫過於近日被磋磨得厲害的北院漢子。
一個兩個都頓時覺得陰沉沉的天——放晴了!
真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