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來吃食後,雲帆便把自己的屋子留給王七娘了,然後自己睡了彆的屋子。
雲震被幾個人扶回了海棠院,醉醺醺地洗了個澡。
回到屋子後瞬間清明,哪裡還有半點的醉意?
但儘管如此,溫玉棠還是提前讓人準備好了醒酒的湯。
雲震喝了湯後,便放到了一旁,把溫玉棠了個滿懷。
女子與粗糙的男子不同。女子嬌嬌軟軟的,抱在懷中溫香綿軟讓人倍感舒適。
不滿他這般抱著枕頭一樣抱著自個的玉棠掙紮了幾下,他低喃道:“明日又要離開多日,讓我抱一會。”
玉棠聽到他這麼一說,也就給他抱著了。
二人許是圓了房,有了更加親密的接觸後,玉棠心境也有了些變化,更容易對他心軟了。
他回來那日說要親自去剿匪時,與現在再聽到他明日就要離開一對比,頓時還要更加的不舍。
明明二人昨晚才圓的房,本應該繼續柔情蜜意的,可他明日就要出門,她怎麼能舍得?
但怎麼都說不出來那句“你彆去行不行?”的話。
彆人拚命,而讓他坐享其成的話,雲震定然是不願的。
因了解他,所以這些話她隻會想想,但卻是絕對不會說的。
抱了一會,雲震道:“方才我已經問過雲蕾了,她道已經摸清王家的宅子了,就等你把聘禮送到王家就立刻動手去偷身契,但賬本不一定能偷得到。”
賬本不同身契,或許那王大姨母會藏得更加隱蔽。
玉棠:“若是能偷得到自然是好,偷不到隻能另想他法來抓住二叔三叔的把柄,不急於這一時。”
雲震笑了笑,“你放心,我能想到辦法的。”
玉棠“嗯”了一聲,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等夜深,玉棠熟睡後,雲震便悄悄的起了床,換上一身夜行衣出了房門。
從圍牆處翻出溫府,雲蕾也身穿著一身夜行衣在外邊等著了。
“大哥,你確定要和我一塊去?”
他們兄妹今夜約好去王家。而雲蕾的計劃並不是去偷身契和賬本,而是去查看那身契和賬冊的樣式,好用來作假。
雲震點頭:“為免提前暴露,我還是先看一眼那賬本再離開。”
因明早就要離開了,怕玉棠多想,也就沒有與她說他今晚要去一趟王家。
雲震和雲蕾一塊行動,便是半個皇宮都不成問題,更彆說是王家。
二人潛入了王家。隨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王大姨母的屋子,屋中昏暗。
兄妹二人在屋中卻也不像是普通賊人那般漫無目的的翻箱倒櫃尋找。
像王大姨母這等後宅婦人,藏東西不外乎幾個地方。
床底,枕頭,床板夾層。
雲震看了眼雲蕾,雲蕾會意
她上前撩開帳幔,把準備好的煙筒往熟睡的王大姨母一吹。頓時一陣小濃煙從小竹筒中吹了出來,落在王大姨母的臉上,被她吸入鼻息之間。
雲蕾捂了一會嘴鼻,看了眼昏睡得更沉的王大姨母,現在便是打雷也震不醒她。
半晌後,雲蕾鬆開手,把王大姨母扛到了一旁的榻上,然後開始摸索枕頭。
枕頭沒有東西,隨即翻開床褥,朝著床板輕敲。
有一處聲音明顯不同,然後循著床板的痕跡,掰開了一個暗格。
雲蕾把暗格中的東西全拿了出來,翻找了一下,拿了一張身契出來,再翻了幾眼裡邊的賬冊,有一本較厚的賬冊。
拿了東西後,雲蕾把王大姨母放回床上。
然後與雲震毫無聲息的出了屋子。
在王家外邊尋了地方,點了蠟燭,把準備好的筆墨拿了出來。
按照身契上邊的筆記仿造了一份。
因不知賬冊和身契的大小和紙質,得把細節弄好來。現下仔細的查看了細節,然後雲蕾開始仿照了上邊一些字跡。
而這賬冊起碼得做兩天假,所以也急不來,先弄好字跡才是最為主要的。
雲震則翻看賬本。看到賬冊分紅名單上邊不僅有溫家二叔三叔的名字,更有揚州知府的名號時,微微眯起了眼眸,果然不如他所料。
揚州知府也是個貪的。
思索了許久,他與雲蕾道:“等你替換了假的賬冊後,立馬把真的寄去金都,寄給沈霽。”
聽到沈霽這個名字,雲蕾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雲蕾看了眼雲蕾,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讓讓她自己去把東西弄回去了,他先回溫府。
回到溫府後,雲震立刻寫了一封信。把信放入紙封後,便打算明日一早讓人把這信送出揚州城,送往金都。
王大姨母還在想著如何把人塞進溫府,卻絲毫不知自己早已經進了夫妻二人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