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震雖知道王家和溫家二房三房都依附知府, 知府暫時也不會真的會對那王家的人如何。
但因他今日剿了匪,若是知府輕易就把人放了,隻怕在揚州城的聲望也會下降。
但也不會重罰, 隻會關押幾日,但雲震還是要借知府的手好好的嚇唬一番王大姨母。
王大姨母被挾持似的離開了, 雲震便讓榮旺先把王家帶來的人押去府衙, 而他則是牽著玉棠的手入了府中。
在外人麵前時, 雲震還是個正常人。但回了房,房門一關, 便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凶狼一般。
直接就把玉棠抱起,壓在榻上。口脂被他吃得臉頰都沾上了,便是衣襟動鬆散不成樣子。
許久後玉棠才找到間隙捶打他, 嫌棄道:“你先去洗洗,一身味,臭死了。”
雲震呼出的氣息落在她的脖子上,隨即抬起頭, 熾熱地望著她。
那眼神好似她是可口的小羊羔, 他這惡狼巴不得現在就把她吃將入腹。
看得玉棠都有些怯,隻想軟了聲音哄道:“你去洗洗,熏到我了。”
若是旁人打斷了這好事, 雲震定大發雷霆的讓旁人滾, 但是眼下的不是彆人。
雲震深呼吸了一口氣, 把在弦上的火氣硬生生地憋了下去,無奈道:“知道雲帆成親了,我料想你那大姨母必定坐不住, 所以一剿完匪便快馬加鞭地趕回來護你, 你可倒好, 還嫌棄我臭?”
不過也是,雲震自己確實糙了些。出門在外,怎麼可能精細得起來?
三天未洗澡,胡茬子都出來,也隻是換了那身滿是血汙的衣服就匆匆地趕回了揚州城。
玉棠聽到他心係自己,心裡甜絲絲的,也知自己太矯情了,便半撐著身子在他下巴的胡茬子上親了一下。
雲震微微挑眉望著她:“不嫌棄了?”
玉棠臉色微燙,“待會,我去給你搓背。”
一聽,雲震眉頭微挑,腦子頓時便不乾淨了。
但臉上卻是半點想法都沒有顯示出來。
玉棠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了,她這怎就這麼大言不慚!
他們圓房那日,她連瞧都不敢多瞧一眼他的身子,現在卻是說要給他搓背!
但都已經答應了,若是現下反悔了,隻怕他不高興。
想到他這幾日在外邊與那些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的山賊強盜打了一場硬戰,她心裡忍不住的心疼。
也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若是忍著不說,也不給她瞧,她又怎麼知道?
到底是放心不下,也就想著等給他擦背的時候順便仔細的瞧一瞧。
有了這個想法,便硬著頭頭皮入了浴室。
入了浴室,走入裡間越過屏風的一瞬間,雲震身上的衣服也隨之落地。
身上不著一物的雲震背對著她,肩寬窄腰,臀部結實挺翹,長腿更是修長有力。
玉棠:……
瞪大了雙眸,嚇得直接背對了身子。
隨之身後傳來雲震那低沉的笑聲,玉棠頓時明白了。
滾燙著一張臉,惱道:“你是故意逗我的!”
他聽力偏佳,自然聽得到她走路的聲響。
雲震道:“你我都是夫妻了,怎還這麼害羞?”
玉棠麵紅耳赤的道:“厚皮子的人是你,我才沒有你那麼厚的臉皮,你趕緊進浴桶,不然我便不給你搓背了!”
她威脅著的同時也惱自個這麼容易害羞,那還怎麼查看他身上的傷!
雲震不再逗她,繼而跨入了浴桶之中。
聽到水聲嘩啦,片刻後她才敢轉過身來。
玉棠的目光悄悄落在雲震的上半部背上。
都是些舊傷,並沒有添新傷。
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浴桶旁。
拿起一旁的粗布放進放有皂角粉的溫水盆中。
雲震皮糙肉厚,不似她,所以這擦澡的布都得用粗糙的粗布。
沾了水後,她才略有不自在把粗布放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擦洗。
那隻滑膩的指尖總會劃著雲震的皮膚。每劃過一處,就讓他心裡直發癢。
雲震的聲音逐漸啞了:“用力些。”
玉棠撇嘴:“我已然使勁了,是你皮糙肉厚,且我從未給人搓過背,你是第一個,你若是覺得我不夠使勁,我現在便讓人去北院把你的那些兄弟喚來,想必他們的力道定然能讓你滿意。”
雲震一笑,反手握住了她搓著他肩膀上的手。
玉棠一驚:“你做什麼,彆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