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點頭:“差不多。”
“那這次,能封印他多久呢?”
鴻鈞回道:“一直到大量劫結束。從量劫開始,這洪荒,便不再由任何人掌控,也不會再出現類似羅睺這樣強大的變數。隻有天道,記錄著量劫之中所發生的一切。”
淮真明白了過來,既然是量劫之後的事情,那便暫時不用考慮太多了。
這一日,淮真動用了大量的靈氣,身上累心裡也緊張,一回去就睡著了,直至第二日醒來,才得知,巫族向妖族宣戰了!
“帝江,死了?”淮真猶如在夢裡一般,萬萬沒料到,竟會是這樣的開端。
塗山綏點點頭:“昨天傍晚就正式宣戰了,理由就是東皇太一殺了帝江。”
淮真“哦”了一聲,緩了緩這個巨大的衝擊,又問道:“那,妖庭怎麼說?”
帝江怎麼死的,不用問她也猜得到。
塗山綏晃著大尾巴,回道:“東皇太一正義凜然,接受了巫族的宣戰,還說了要除魔衛道,但凡是巫族內部仍有魔族的餘孽,絕不會輕饒。”
淮真點了點頭,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帝江先動的手,而且可能為了某個目的,再次動用了魔化之術,這才導致東皇太一毫不留情地將之斬殺了。
如此說來,妖庭反倒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淮真想,這次的巫妖大劫,不會再是那樣的慘狀了。
年年爬上床榻,躺了下來,枕在她的腿上,小大人似的歎口氣,肉呼呼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轉頭看向母親的肚子,伸過手去摸了摸。
淮真立刻回過神來,低頭看著他,摸了摸他的小臉,笑了起來。
年年也跟著笑,眉眼彎彎,小包子臉無比可愛:“娘親,妹妹還有多久才出生呀?”
“快了,應當就是這幾天了。”
年年就很高興:“可算是要來了,我等她好久了呢。”
淮真笑著問道:“難道孔宣和塗山綏陪著你玩不好嗎?”
年年眨巴著大眼睛:“我又不是為了玩才要妹妹的。他們都說,妹妹剛生下來,也是沒有生出靈智呢,那就肯定不能陪我一起玩了。”
淮真:“???那是為什麼?”
“因為是妹妹呀。”年年理直氣壯。
淮真恍然大悟,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頰:“年年一定會是個好哥哥。”
年年很高興地笑了起來:“那是當然。”
淮真起身,牽著兒子的小手走了出去,鴻鈞正懶洋洋地躺在小花園的吊床上,研究著一本術法——那是他打算這幾日教與年年的。沒了傳承,就連修行方式,都變得難了一些,鴻鈞不得不另辟蹊徑,從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開始,一點一點教授於他。
不過好在,這孩子性格也像極了淮真,十分耐心且有毅力,讓人看著就鬥誌滿滿,恨不能傾囊相授,鴻鈞也就不覺得枯燥了。
母子兩人走過來的時候,鴻鈞這才起身,看向了淮真:“怎麼不多睡會兒?”
淮真硬是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嗬,我不想睡了。”
鴻鈞想起女媧所說,要體諒女人生孩子前後性情可能會有所變化,而且極有可能會向著不好的方向變化,便默默閉了嘴,轉頭招呼年年:‘過來,給我看看這兩日修行成果如何。’
年年跑了過去,興致勃勃地演示給父親看,一臉渴求表揚的小模樣兒。
淮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紫霄宮裡,一片祥和,不管外麵的風雨如何,這裡,卻始終是個安全溫暖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