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被抓的假象,但這很危險啊!簡大膽一定沒有想到祭司和村民們懷著這樣的心思,隻覺得被抓,就隻是被抓。”
“天啊……簡大膽這邊雖然混過去了,其他玩家又去救小六六了。那今晚被抓的那些玩家怎麼辦?有好多女玩家呢!”
正當大家感到擔憂之時,農玲玲開口說:“姑姑阿姨們都聯合起來了,現在都在外麵想辦法劫你出去呢。”
簡雲台沉吟幾秒鐘,說:“不用管我。你讓她們去救我隊裡的女孩們。”
農玲玲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半晌才‘啊?’了一聲。
眼前的少年縮在房間最角落處,燭光映照在他白皙精致的側臉,高挺鼻梁側麵蒙上一層陰影,下顎線繃出淩厲的弧度。
像是夕陽落山時的油畫卷一般,明明跟農玲玲差不多大,但行動與話語總是透露出一股子超出年齡的成熟感。
“先救我隊裡的女孩,再救男的。這次來承恩夜的很多人都是不怕死的,死的確不可怕。”簡雲台眼簾低垂下去,眸光平靜。
但死前不能讓女玩家們承受這般屈辱,這是底線,末日也不能磨滅的底線。
“好……那我待會出去說一聲。”農玲玲遲疑一會,問:“那你怎麼辦?”
簡雲台表情不變:“我對女人沒感覺。”
農玲玲呆呆說:“什麼意思?”
簡雲台:“……”就是硬不起來。
農玲玲反應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臉上幾乎是一瞬間爆紅。她跑出去和姑姑阿姨們說了聲先救女玩家,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像是欲言又止。
簡雲台看他一眼:“有話就說。”
農玲玲尷尬到想要找地縫鑽進去,“就算被下了藥,你對女人也沒有感覺嗎?”
簡雲台:“……?”
農玲玲驚訝說:“你被下春/藥了,你、你自己都不知道?!”
“春/藥?”簡雲台詫異抬眸,唇角不自覺微微抽搐了一下,“你是說祭司灌下來的那幾碗黑藥水?我以為那是迷藥……”
“……”
“……”
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農玲玲像是被煮熟了的蝦子一般,臉上爆紅,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一般,“那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留在這裡呀?”
“……”簡雲台當即低嗤一聲。
即便什麼話都沒有說,農玲玲還是從這聲低嗤中感受到了濃濃的蔑視。
“……”有這麼看不上她嘛QAQ!
迷藥和春/藥,在簡雲台看來沒有區彆。
他以前在賤民區連飯都吃不上,更沒有被下藥的經曆。反正這些都是可以靠意誌力能夠扛過的玩意兒,他並不在意。
然而,十分鐘後。
簡雲台一直以來毫無波動的眼神終於起了漣漪,低頭看去,他震驚地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將近十分鐘,就連農玲玲都察覺到簡雲台不對勁了。
少年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額頭上也遍布密汗,眼尾一抹緋紅色點綴在白皙的麵龐上,像是紅霞一般奪目撩人。
最明顯的一點——簡雲台夾緊了腿,從後仰倚靠的姿勢改為抱膝臥倒。
“農玲玲。”一片寂靜的房間裡,這沙啞的嘶聲將農玲玲嚇了一跳。轉頭看時,農玲玲甚至都不敢細看簡雲台。
“把……把我捆起來。”簡雲台咬緊牙關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麼一般。尾音帶著不正常的抖顫感。
“好、好。”農玲玲依言找繩。
在她找繩的時候,直播間已經一片尖叫聲,彈幕滿得甚至看不清。
“臥槽!我第一次看見老婆這麼情動的模樣,這也太誘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閉眼聽新天地!”
“姐妹們這種情況不要截圖了,也不要錄視頻。簡大膽讓村民去救女玩家,自己留在這受罪,咱們不要娛樂化這件事,他現在很肯定難受,心疼5555555”
“對,讚同。簡大膽把機會讓給了女玩家,咱們千萬彆讓他寒了心。”
“禁止截屏傳播!!!”
“這個藥確實很猛,前線來報:胖子已經被貓妖救了出去,現在關著呢。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胖子還讓貓妖趕緊過來把簡大膽也救走,但貓妖不願意過來,覺得這邊越來越危險。金金自告奮勇過來找簡大膽了,不過金金身上沒有攝像頭,咱也不知道它什麼情況,可能找不到人。”
“嗚嗚嗚嗚嗚金金也太好了吧,簡大膽平時沒有白疼它!乖貓貓~”
終於找到了一根捆窗簾的繩,隻有兩個指頭合起來那般粗細,要是放到以前,簡雲台揮揮手就能把這跟繩子扯斷。
但他現在全身無力。
心中又燥又熱,農玲玲探身過來時熱氣呼到他的脖子上,讓他感覺更煩躁。
不是煩農玲玲。
而是煩這個局麵。
從小到大簡雲台都是個自製力很強的人,但眼下藥勁上來,他隻感覺一切感官全部都被放大。窗外的冷風沿著門縫鑽了進來,明明是冰寒的氣流,吹拂到他的麵上時,卻如同烈火焚燒一般炙烤著他。
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被擊垮,這才是簡雲台真正煩躁的原因,他有些挫敗。
意識越來越混亂,眼尾的薄紅變得更加鮮豔起來,這一次就連喉嚨間都是按捺不住的低喘聲。農玲玲手忙腳亂,又驚又恐說:“你、你彆亂動啊!”
她倒是沒有什麼旁的心思。
今夜是一場硬戰,同樣也是黎明之前的黑暗。隻要挺過了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帶著家人前往全新的天地,看新奇的世界。
緊張,興奮。
對未來的憧憬已經占據了她的大腦,農玲玲隻想時間能跑快一點,再快一點。
提起繩子繞過簡雲台的後背,又交叉到前方。正準備打結之時,簡雲台突然動了動,迷蒙的眼神跳過農玲玲肩頭。
向屋門的方向看去。
“怎麼了?”農玲玲好奇地問。
簡雲台想開口回答,但現在一開口就按捺不住低喘,他隻得克製地緊緊抿唇。
轟轟!轟轟!嘈雜的尖叫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在篝火的湧動之中,又像是石子打在湖麵上一般,尖叫聲像漣漪一般散開,很快就擴散到他所在的房屋附近。
聲勢浩大,腳步聲紛亂。
“有妖怪!承恩夜怎麼會有妖怪跑進來?快去喊祭司大人啊啊啊啊!”
“這是一隻妖狐!”
不等簡雲台反應過來,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在農玲玲驚恐的視線之中,房屋的門被直接踏倒。嗆鼻塵土奮起之時,那扇可憐的木門被人重重踏在腳底下,嘎吱——
白發森冷裹著寒霜,扶燭像是踏月而來的仙人一般,滿身儘是冰寒之氣。淺色的瞳孔陡然間暗下,他麵無表情看著農玲玲。
“???”農玲玲方才為了綁繩,已經湊到了簡雲台的麵前。此時回頭時表情驚慌失措,像極了接/吻時詫異轉過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如此迫人的氣勢下,她腿軟下驚愕喊:“等等、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她整個人倒飛而起,‘砰’的一聲撞在牆上,磕出了一腦門的血。農玲玲都快要被嚇死了,當下什麼也顧不上,爬起來就往外衝。
扶燭似乎想繼續追殺,腳步微動時卻陡然停下,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哈……”房間內隻剩曖昧的低喘聲。
漫長的死寂之後,扶燭冷著臉走到簡雲台身邊,俯身將其打橫抱起。
之前簡雲台一直抗拒公主抱,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被公主抱了。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許多了,額間虛汗順著眉峰流下,又鑽入眼睛裡,登時眼中辛辣無比。
艱難地睜開眼睛。
扶燭麵沉如霜,並沒有看他。
寬袖充作被,小心翼翼地將簡雲台整個人罩住,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簡雲台敏銳地察覺到扶燭好像很不開心,指尖緊緊攥住扶燭胸膛處的衣服,天狐玉佩像是一塊烙鐵一般,彙聚熱流衝刷他的血脈,最後又齊齊彙往身下。
等兩人來到河邊之時,簡雲台的指腹已經攥到發白,青蔥指尖縈繞著濕氣。
嘩啦——
嘩啦——
扶燭以袖沾水,麵色沉沉地用袖子擦他的嘴,擦得很重、很重。
重到那雙唇泛起水光,逐漸紅腫。
逐漸光豔。
月色冷凝,扶燭的白發悄然落在簡雲台的掌心中,發尾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輕輕撫摸過他的掌心,又搔撓著心尖。
簡雲台已經竭儘全力地去克製了,卻還是難以克製住,時不時會微喘兩聲。大腦一半清晰一半迷亂,迷亂喘完後又清晰地尷尬,隻得滿臉通紅緊緊咬牙。
扶燭仿佛沒有聽到這聲音一般,麵無表情地將指尖探入簡雲台的唇齒間,指腹微壓強行迫使後者張開嘴。
開口時,他眸低一片幽暗,語氣中夾雜著無法讓人忽視的慍怒之意。
“伸舌頭了嗎?”他問。
作者有話要說:提問:小結巴吃醋了怎麼辦?
喜歡的人被彆人親了(誤)
那當然是……(填空題)
營養液加更和評論加更衝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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