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台:“……”
徐晴晴:“你了解他之後呢,就知道他這個人光做不說,不喜歡邀功。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控過。”
簡雲台:“……”
徐晴晴:“我聽紅紅說,你知道九重瀾關景禮,是為了保護景禮。那你設身處地想一想啊,你現在出去安全嗎?”
“……”
簡雲台無奈,“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如直說。
徐晴晴也不繞彎子了,索性直說:“我覺得他關你,沒有壞心。所以你不要生他的氣了,搞得這幾天宮裡氣氛特彆緊張。”
簡雲台沉默了幾秒鐘,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言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射箭的時候,準頭怎麼樣?”
徐晴晴微愣,滿臉疑惑:“這和咱們剛剛講的事情有關係嗎?”
簡雲台:“無關,但我想知道。”
徐晴晴搖頭:“我沒有射過箭。”不等簡雲台露出失望的神情,徐晴晴立即叉腰昂頭說:“但我扔石子特彆牛逼,這不是我自誇啊,全族人都知道我撿起石子就能當武器,捕魚的時候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當初槍擊黑客白的,與槍擊簡雲台的是同一個狙擊手。
準頭很準,百步穿楊。
簡雲台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神色如常繼續問:“那如果……你有一個目標特彆想要完成,你會為了這個目標犧牲無辜人麼?”
“……”徐晴晴依然是一臉懵逼。
她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危險,但她有說不上來是哪裡危險。又見簡雲台麵目嚴肅,徐晴晴便也跟著嚴肅了起來,想了許久後說:“我現在日子過得挺舒坦的,沒有什麼特彆想要完成的目標。我感覺以我這個性格,到了哪裡都能隨遇而安,不可能會對什麼事情過於偏執。”
頓了頓,她皺眉:“除非……”
“除非什麼?”簡雲台追問。
徐晴晴搖頭,歎氣說:“除非威脅到我族群存亡了,像這種整體性的大危機。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要說是無辜的人了,我連我自己都能犧牲,畢竟這搖了我的信仰。”
簡雲台:“你的信仰是什麼?”
徐晴晴剛要張嘴,話語卻突然堵在了嘴裡。她疑惑撓了撓頭,納悶說:“好奇怪,我的信仰是什麼來著?嘶——我總感覺我心裡空了一塊,像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她握拳錘了錘胸口,心裡有些難受。
簡雲台不再追問,垂眼說:“你從這裡離開後,可以去見見雪折左使。”
“乾什麼?”
“……”簡雲台沒有回答,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林福雪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有時候對你開槍的人,不一定就是想讓你死。
——黑客白當年所經曆的白河城恐怖襲擊,事情的真相並不是黑客白想的那樣。
——簡瑞芝女士,她才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神祟,也是你真正的生母。
記憶猶新。
這簡簡單單的三句話,直接顛覆了簡雲台之前所有的猜測與想象。不僅他被蒙在鼓裡,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同樣被蒙在鼓裡,隻有少部分人才知曉真相。
林福雪知道。
徐晴晴也知道。
也許紅心樂同樣了然於心。
簡雲台有時候會很好奇,神龕裡的這些人的信仰究竟是什麼?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義無反顧,一個接著一個與聯盟相抗。
這與飛蛾撲火沒有什麼區彆。
沉默片刻,簡雲台拿出了一直揣在身上的錐信。正是千年後鮫人淚副本,讓薔薇女王掀起一切腥風血雨的起因。
他握緊錐信。
又抬眼看了下徐晴晴。
最終簡雲台歎了口氣,將錐信遞給徐晴晴,說:“幫我給雪折左使。”
“……”
徐晴晴表情古怪看著錐信,搖頭又搖頭,心裡頭實在是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她見到這個東西,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哪裡見到過一樣,可她明明沒有見過此物。
不同於遺忘了信仰之後心裡缺失了一塊,見到這件東西,徐晴晴隻感覺記憶好像也被罩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陰影。
門外傳來響。
徐晴晴便沒有多問,迅速將東西收了起來,心道回頭問問雪折左使吧。
不多時,九重瀾推門而入。
他提著一個食盒,見了徐晴晴之後,麵色並沒有多少變化。徑直遊到桌邊,又將食盒中的飯菜一一擺出。
曾經是簡雲台為九重瀾準備吃食,現在風水輪流轉,場麵倒也新奇。
徐晴晴眼巴巴看著菜色,剛要筷,九重瀾涼涼一眼瞥過去。
徐晴晴:“……”
徐晴晴雙手托著筷子,乖巧捧到簡雲台的麵前,又眼巴巴看著桌上的菜。
簡雲台筷。
其實他現在沒有什麼胃口,乏力感好了許多,卻還是有些打不起精神來。即便麵前的菜色再怎麼精美,看了都不感興趣。
就好像……人在麵對著電腦與訂書機、書籍這些東西時,都不會想要吃它們。
沒有半點兒食欲。
簡雲台偏頭看了一眼九重瀾,又見這人眉眼帶笑,顯而易見有些期待。
簡雲台微愣,“你親手做的?”
九重瀾點頭,“尋常菜色。”
簡雲台有些驚異看他一眼,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旁的徐晴晴說:“這還叫尋常菜色啊?”她又湊近深吸了一口氣,又驚奇歎道:“好厲害,這次連血味都沒有了。看起來又好吃又好聞,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好奇看向了九重瀾,滿臉的求知欲。
九重瀾臉色黑了一瞬,“…………”
簡雲台筷子一頓,突然抬頭看向麵前的兩人,疑惑問:“什麼血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