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台現在隻用一隻手握槍,卻比方才兩手握槍要輕鬆得多。他嘗到了甜頭,精神也為之振奮,舔了舔乾澀的唇之後,簡雲台心跳更加劇烈,緊張兮兮地背過了手。
整個手臂都向後彎去,這個姿勢彆扭又艱難,他隻得用大拇指挑開微生律的上衣下擺,四指緩慢探入了其內。
撫著後者的腰,指尖觸感像是團火。
微生律呼吸一滯,猛地攥著了簡雲台的手腕,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在哪兒學的?”
簡雲台故作訝異,“這還需要學嗎?”
“無師自通,效果甚佳。”微生律悶笑出聲,像是提琴一般低醇的聲音顯得格外悅耳。他鬆開了手,說:“如果這不是一場博弈,你還會像現在這樣賣力嗎?”
簡雲台玩笑說:“看你表現咯。”
微生律偏過頭,湊到他的耳邊,薄唇微微掠過他的耳垂。這似乎是一個曖昧的親吻,又好像僅僅隻是無意間的碰觸,“可是對我來說,如果這不是一場博弈,如果後麵沒有這麼多不識時務的人……”
頓了頓,他突然輕笑了一聲,笑聲溫文爾雅,讓人完全聽不出他此時到底有多方寸大亂。後麵的話語漸漸隱去,被暖風淹沒。
簡雲台頓時有些思緒飄遠,下意識屏住呼吸,又心驚吞咽了一下口水——如果後麵沒有這麼多人,微生律會怎樣?
狂風大作,室內眾人隻能半彎著腰,拿手臂擋著眼睛,才能抵禦混亂的精神力風暴。實操室內的異動已經引起了外麵人的注意,有不少研究員與士兵疾步跑過來,剛打開門就被冷風呼呼拍在臉上,各種文件與桌椅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砸。
他們隻得震驚又費力地關上門,在門外麵麵相覷,“裡麵發生了什麼?”
“點到即止!!!”陳伯平的嗓子都快喊劈了,臉上的肉被風吹出了波浪形的抖動。他隻能躲在士兵後麵,雙手擋住臉才能勉勉強強睜開眼睛,可他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士兵們同樣也無比慌亂,閉著眼睛衝同伴高聲大喊著交流。
“這是動真格的了嗎?”
“肯定是動真格了啊!精神力都溢出來了,咱們是不是該拉警報了呀?”
“再等等吧,沒準咱們以為的暴躁混亂,對於神祟來說隻是在鬨著玩呢?”
眾人求助陳伯平。
陳伯平匍匐前進,好不容易才鑽到曹妍妍的身邊。曹妍妍是個脆皮靈祟,早在風暴剛起的時候她就已經躲到了實操室最後麵的角落裡,滿臉窒息地抱著儀表盤。
“不不不,不用拉警報。”她欲哭無淚衝陳伯平說:“他們不可能真的動真格。”
陳伯平疑惑,“你怎麼這麼肯定?”
曹妍妍:“…………”有許多話想說以至於不知道該先說什麼,她隻得滿心悲憤說:“簡雲台我不了解,但微生律我了解啊。他不可能對簡雲台真的下手,一旦簡雲台不對勁,他也會立即止住這場博弈……現在還在繼續,就說明他們倆的狀態都很正常啊。”
陳伯平更疑惑:“微生律為什麼不可能對簡雲台真的下手,他們今天不是才第一次見麵嗎?難道在聯盟的時候他們見過?”
“算是見過吧。”
曹妍妍一開口就被冷風灌了滿嘴,她緊緊閉上嘴巴,悲催地不再說話。
陳伯平將信將疑,很快他就想通了——也對,同樣身為聯盟的成員,很可能淺淺見過幾次麵。現在這倆人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再怎麼血氣方剛也不至於對對方下死手。
沒事的。
應該沒事的。
他給他自己催眠。
然而還不等他真正放下心來,室內的風暴再一次旋起,這次實操室的窗戶都開始嗡嗡震動起來,像是地震來臨前的那一秒鐘。嘩啦!他看見防彈玻璃上爬上一道裂紋。
陳伯平大為震撼:“……!!!”他想要看那兩人現在什麼情況,視線卻總是被空中狂舞著的紙張阻礙,什麼也看不清楚。
另一邊。
簡雲台想要贏,隻要扔掉槍支,就算是他贏了。可手中的槍支明明已經指向地麵,卻像是被焊在了他的手掌中一般,此時他的右手像是變成了一個雕塑,動也不能動。
僵持不下。
簡雲台被眼前的山洞芙蓉帳暖景象攪和的腿軟無力,卻還是微微轉過了臉,低/喘著笑說:“我勸你現在認輸,不然我……”
微生律注視著他眼尾的淡淡薄紅,尾音勾著笑意,“不然你就怎樣?”
簡雲台沒有說話,指尖在他腹肌處撓了一下,又緩緩向下、向下。從衣擺處抽了出來,卻還是沒有停住,依然在向下輕撫。最後的最後,簡雲台的指尖頓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微妙地方,又緩緩施力重重向下按了按。
偏眸注視著微生律陡然暗下來的猩紅眸子,簡雲台彎唇時語調慵懶,似笑非笑說:“後麵有這麼多人,你現在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如果再不認輸,我可就要繼續了……怎麼樣,你要認輸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