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寧肯變成太監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武功,這也太颯了吧!
大白鵝:【提醒學員注意一下,此人的報複心還是很強的,學員可以注意一下,凡是讓君不夢親自動手的都是之前說過他壞話的。】
【據老師演算得知,被分~身出手的人都隻是毀去了一身功力,而被君不夢親自動手的人不僅毀去了一身功力,還經脈寸斷,下山三天內肯定會暴斃而亡。】
艾小岫:“……”
好特麼的凶殘啊!
那些躺在地上打滾、連連哀嚎的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不可置信地瞪著君不夢。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內力……我的內力!”
“我武功全失,我是個廢人了!”
君不夢依舊冷淡,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既然要叛出師門,那我的東西你們一樣也帶不走,自然也包括我教授給你們的武功。”
眾人哪裡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凶殘。
“師父,師父,是我們錯了!”
“是啊,師父,你就原諒我們吧!”
“是我們狼心狗肺!”
君不夢清清淡淡道:“晚了,我一出手,你們恐怕以後都不能習武了。”
“我當初一個個將你們從邊境撿回到玉雪山上,你們吃穿由我出,武功由我教,時至今日,竟然數典忘祖,背叛恩師,這樣的品性……你們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大成就了,那一身害你們的武功還是早早廢去為好。”
君不夢發出清清泠泠的笑聲,“你們可還要感謝我呢!”
這還是艾小岫第一次聽到君不夢的笑聲。
怎麼說呢?
配合上眼前的場景和不斷響起的痛呼聲,簡直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冷漠的人一旦發起飆來還真是嚇人啊。
艾小岫慢慢轉過頭,看向了白塵心。
不知等到尹師黑化的那時,他又是何等的風騷颯颯呢?
白塵心莫名地看向艾小岫。
他想了想,慢慢伸出手,手指碰了一下艾小岫的手指關節。
剛碰觸一下,就感覺自己像是過了電似的。
他猛地一下又把手縮了回來。
艾小岫還以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白塵心,生怕擠到又潔癖的他,往商宗遠的方向動了動。
剛從手指酥麻狀態中恢複過來的白塵心抬頭一看,艾小岫跟他之間的距離都可以放海了。
白塵心:喵?喵?喵?
他的視線慢慢偏轉,涼涼地注視著商宗遠。
……
君不夢毫不留情地掃出一道紫色的內力,將這些弟子全都清掃下山。
他們順著積雪斜坡骨碌骨碌滾下了玉雪山山頂。
君不夢站在一片茫茫的積雪中,雙手負後,看向遠處的天際。
梅一枚又歎了口氣,“這些弟子真是不想恩報隻想仇報,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君不夢救助,他們恐怕一個個早死在邊境了,即便沒有死在邊境,恐怕也隻會成為貧困潦倒之人。”
“縱使他教授的武功有損他們的身體,但這也不是君不夢他願意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不過,君不夢他自己也有問題,這麼多師徒怎麼就他能養出這麼白眼狼的弟子呢?”
艾小岫看著他,看他接下來還會發表什麼高見。
卻不想梅一枚頭一扭,朝著艾小岫笑眯眯道:“還是主上好,主上信我們,用我們,對我們傾注了心血,以心換心,我等都會以主上馬首是瞻,不敢生半點背叛的心思。”
艾小岫:“……”
……是她錯了,原來他不管用什麼話題起興,最終都能轉到給她吹彩虹屁上,這也是絕了。
但你嘴裡的這個人真的是我嗎?
我自己都不認得了啊!
艾小岫歪頭看商宗遠,“你是這樣想的嗎?”
商宗遠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艾小岫:“……”
嗯個毛線啊!你這個恃才傲物的人精怎麼也叛變了?
艾小岫扭過頭,看向白塵心,“你呢?”
她把最後的希望交給男主了。
白塵心看著她笑,“我覺得主上無為而治,無為又無所不為。”
艾小岫:“……”
你當我治國呢!
我現在可光想著怎麼亡國呢!
這次君不夢的事情倒是給了她靈感。
她開口道:“你們要是想離開羊教,我定然不會向他那樣的,‘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的羊教是任由來去的,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離職也會有福利。”
梅一枚低笑道:“多謝主上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商宗遠倒是提了一嘴:“你這樣子辦恐怕會讓羊教財政吃緊。”
艾小岫大手一揮,“無妨,我就是做慈善的,你們看我是虧了,其實我是賺了。”
才怪!我就是要讓羊教破產!
“對了,梅護法,你有時間讓向右使來一趟,我得要為他介紹一下新來的商總管,說起來,咱們的左使也姓商呢。”
商宗遠淡淡道:“姓商十分常見,天下第一富商也姓商。”
白塵心:“你說的是商祁?”
話還未說完,天邊突然傳來的振翅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直碩大的雕竟然衝著他們飛了過來。
君不夢冷聲道:“躲著偷看也就罷了,談論我也不知道避諱著些,現在竟然還將雕給引來了。”
梅一枚不服輸嗆聲道:“這哪裡是我們……”
他話音還未落,一旁的白塵心就猛地跳了出來。
他走向空曠處,那隻金雕就像是嗅到了主人的味道似的自動自覺落了下來。
金褐色的羽毛在陽光閃閃發光,看上去就昂貴極了。
他自動自發地落在白塵心的麵前。
白塵心摸了摸它的柔亮的羽毛。
明明是一隻猛禽,那隻金雕卻乖巧極了。
白塵心俯下身,從金雕的腳上抽出一封信來。
他溫聲道:“好久未見,沒想到這次一見就需要你跑這麼遠的路,我還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
金雕揚了揚頭,一副傲慢神氣的模樣。
白塵心低笑一聲,“好吧,我這裡確實沒有吃的了,你自己在路上改善夥食吧,回去告訴他,信我收到了。”
“能讓他動用金雕來送信,想必不是小事,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
那隻金雕竟像是聽懂了人話,像模像樣地點點頭,抖動著翅膀重新飛上天空。
金雕在白塵心的頭頂飛了幾圈。
他仰頭看著金雕,目露懷念,神色卻寧靜淡然。
“總歸還會有再見的時候。”
他的發絲被金雕翅膀帶起的風亂舞。
艾小岫這才發現,他頭頂的翠玉簪不知道何時竟然不見了蹤影。
她看了一眼白塵心剛剛呆的地方,那裡隻剩下一小撮白色粉末。
艾小岫:“……”
金雕繞著白塵心飛了好久。
白塵心再次出聲要它離去,它這才戀戀不舍地飛離。
君不夢負手看著那隻金雕,冷淡道:“能用金雕送信,你的身份想必不一般。”
白塵心看向他。
君不夢卻仿佛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不過,你為什麼不給他喂一些東西呢?”
白塵心溫聲道:“君尊上怕是忘了,你才將膳堂毀於一旦,裡麵食材不剩多少,今日又把會做飯的弟子全都趕下了山,以後吃飯恐怕真的成問題了。”
君不夢一僵,不被白塵心提醒他好像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的天啊!”艾小岫承受不了這番打擊,驚呼出聲。
她扭頭道:“最近的鎮子在哪裡?我要下山去了。”
她不想再回到靠營養液為生的日子了!
君不夢眼睜睜看著她,突然乾巴巴道:“天上的黑頸鶴還是挺多的,味道也不錯。”
艾小岫:“……”
你居然拉著我一起去吃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是嫌我這裡的監控不夠多是不是?
梅一枚立刻道:“說起來,這裡其實也有其他野味的,不過,主上若是想要動身,那我們立刻就動身。”
艾小岫想了想,擺了擺手,“沒事,我隻是這麼一說。”
關鍵是商宗遠還要再看看後山的藥,她醫療救助站的藥草儲備也要不斷更新,說不定能治好尹三省和季伯兮。
商宗遠似是想起了什麼,“其實,玉雪山的弟子也不是都下山了。”
君不夢:“還剩誰?”
商宗遠無語道:“你的記性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忘了被你罰去緊閉的弟子了?”
眾人恍然大悟。
對了,銀衣少年君初陽還在後山受罰呢!
眾人準備一起去找君初陽。
艾小岫路過白塵心身邊時,看到他憂心忡忡望著手中剛剛拿到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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