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被他摟著腰,絕望地在空中揮舞著手,可惜門把手太遠,腰又被他鉗死了,夠不著。
祁軾笑了一聲,好像覺得這樣像欺負小貓一樣,還挺有趣。
祁軾伸手把她揮舞的小爪子收進手裡攥住,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讓她親密無間地貼上他的身體。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攬著程梨一帶,就和她一起倒在地上。
他的辦公室地上鋪的地毯也走利落冷硬風,平整無比,一點都不軟。
但是倒下去時,祁軾貼心地讓她先倒在自己身上,然後才翻身把她壓住。
“這裡不太理想,不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實在有點等不及了。”祁軾啞聲解釋。
他低下來,動作溫存地把她牢牢限製在懷裡,然後貼上她的嘴唇。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吻,卻和以往不太一樣。
程梨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侵略性,但是又被他竭力克製著,他強壯的肩臂上肌肉繃得很緊,正在微微發抖。
他給自己套上枷鎖,在纖毫間耐心細致地照顧著程梨的感覺。
比起取悅自己,更像是在儘可能地取悅她。
程梨被他親得頭暈。
屏幕上的片子還在放著,小動物們正在歡快地撒歡,在卡通片的氛圍中做這種事,讓人有點羞恥。
不過總比恐怖片好。
不知過了多久,祁軾才鬆開她一點。
程梨睜開眼睛,發現他正撐在上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梨梨,這樣一直親,你有沒有稍微喜歡我一點?”
他問得很直接,程梨的臉刷地紅了。
還沒想好要回答什麼,祁軾已經伏低下來,貼在她的耳朵上溫存了一下,輕輕問:“不然我們做吧。做著做著,說不定就喜歡了。”
程梨被嚇傻。
這絕對不可能是祁軾會說出來的話。
程梨驚慌失措地去推他,他卻不用程梨費勁,自己站起來了,還順便伸手拉程梨起來。
“不用怕,逗你的。你要是不願意,我怎麼舍得。”
“這麼親,才能算一個。”祁軾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
“胡說,我已經親了……”程梨也不知道剛才當了多少下啄木鳥,隻能胡攪蠻纏,“……親了兩百五十五個,加上剛才的,債已經還清了。”
祁軾有點無語:“小騙子,剛剛明明就是啄了六十九下。”
不過沒跟她計較,隻商量:“一共算你兩百五十四好了,梨梨,乖,給我留兩個。”
他讓步成這樣,程梨不好意思不點頭。
祁軾看她答應,神情愉快:“菜冷了,我讓展卷去換成熱的。”
他一陣又一陣地抽風,讓人捉摸不透,程梨隻想趕緊吃完走人。
“不用,這樣就挺好,換來換去太麻煩了。”
“吃冷東西對胃不好,你的身體本來就弱。”祁軾貼心地堅持,還是叫展卷重新送了一份。
程梨火速吃完,逃亡一樣溜出祁軾的總裁辦公室。
等程梨一出門,祁軾就站起來,停掉正在放的卡通片。
展卷過來收好了東西,祁軾重新坐回他的辦公桌前。
看了幾頁企劃案,祁軾抬起頭順手點點鼠標,電腦屏幕上,精細的切割手術繼續進行。
祁軾摸摸手指上的紅線圈,向後靠在椅背上,單手撐住頭,漠然地看著屏幕,目不轉睛。
當天晚上,程梨一直半睡半醒,警惕了一晚上,祁軾卻根本沒來。
第二天一大早,程梨起來練琴時,就聽見外麵有動靜。
祁軾果然正在客廳裡,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今天換了身奇葩的純白色西裝。
雖然顏色奇怪,但西裝挺括,貼合著他寬肩窄腰的身材,看著還挺不錯。
衣服不算大問題,問題是,他手裡拿著把寒光閃閃的凶器。
比劍寬,比刀長,是蛇一樣波浪形彎著的形狀,形狀古拙。
祁軾擦拭幾下,隨手一抖,那把劍發出長長的“錚”地一聲響,聲音不大,卻連綿不絕,震懾得人心中一顫。
怪嚇人的,他神經兮兮的又打算乾什麼?
祁軾聽見程梨的聲音,轉過頭,對程梨笑笑,一眼看見程梨的黑眼圈,皺皺眉。
“怎麼了?沒睡好?”祁軾快步過來,抬手用拇指認真捋過程梨的眼窩。
程梨心想:還不是你嚇的。
祁軾好像聽見了她心裡的吐槽,表情無奈:“放心,讓你睡好比什麼都重要,我晚上絕對不會去騷擾你。”
程梨臉紅了,轉移話題,指指他手裡的凶器問:“這是什麼?”
“我的劍。叫末離,這次特地帶下來的。”
祁軾轉轉劍,劍鋒上藍光閃過,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看樣子就是件寶貝。
程梨好奇地研究末離。
祁軾沒有再看劍,而是眯起眼看程梨。
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俯身貼近程梨的耳朵,親昵地碰了碰:“梨梨,親一個,劍就歸你。”
聽語氣,這個仍然不是正常的祁軾。
“我才不要。”程梨拒絕。
祁軾妥協:“好,不親也是你的。”把末離遞給程梨。
程梨試探地碰了碰。
祁軾調轉劍柄,硬塞進她手裡:“不用怕,末離跟了我很多年,很有靈性,和我心意相通,我絕對不想傷害你,它當然也就不會傷到你。”
程梨接過來,沉甸甸的。
輕輕一揮,劍光過處,旁邊矮櫃的一角立刻沒了,斷口黑乎乎的,一股焦糊味。
程梨趕緊把末離塞回祁軾手裡,太可怕了。
“你把這種凶器帶下來乾什麼?”
祁軾接過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