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軾居然承認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多接吻,慢慢就適應了,有利於心臟健康。”
程梨:?這都是什麼歪理邪說?
祁軾笑了一下,重新按低她的後腦,深深吻住她。
程梨被他親得迷迷糊糊,腦中卻在胡亂跑馬。
難道就是因為當初他在九重天上打賭時,和他的這一點點緣分,讓這輩子變成人以後,才又遇到他?
祁軾似乎什麼都不知道,樂央卻好像什麼都很清楚。樂央一直知道她就是當初那朵小梨花,卻根本沒告訴祁軾。
這是為什麼呢?
樂央瞞著所有人不說,還偷偷摸摸跑進程梨的夢裡,不知道到底憋著什麼壞。
自從樂央cos月老的事敗露後,程梨對他的信任全線崩盤。
再說樂央怎麼知道程梨就是當初那朵小梨花呢?
“想什麼呢?”祁軾忽然離開她的嘴唇。
程梨迷迷糊糊,脫口而出:“想樂央,想他到底是怎麼……”
她的話沒機會說完。
祁軾深吸一口氣,忽然放下腿,就這麼帶著程梨站起來,利落地反身把程梨壓在桌子上,惡狠狠地一口咬上程梨的脖子。
這次,程梨的腦子不再跑馬了,把什麼都徹底忘了。
祁軾滿意了,找回她的唇,深深地吻上去。
兩個人正親得昏天黑地時,月老辦的門被人隨手推開。
罪魁禍首樂央探頭進來,看清裡麵在乾什麼,又嗖地一下縮回腦袋。
“樂央,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祁軾放開程梨,拉她起來,幫她順順頭發:“我去教訓他,你等著我,咱們一會兒一起吃早飯,我做了蝦餃。”
祁軾出去了,還把月老辦的門帶上了,程梨紅著臉坐在桌上緩神,就聽見外麵一陣乒乒乓乓。
程梨心想:祁軾仙法封了,不知道怎麼教訓樂央,難道用末離?
程梨猜得不錯,祁軾不用動手,末離自己就夠了。末離是久經沙場的神器,樂央這種文職根本躲不開。
“至於嗎?我不就是去她夢裡逛了逛?”
末離鬼魅般如影隨形,逼得樂央沒空施法,嚇得到處亂竄。
“你沒事進她夢裡乾什麼?”
“我看你難得對一個小姑娘那麼上心,想看個熱鬨而已,順便套套她的話。”
祁軾眯眼看他,收了末離,指指房間:“饒你不死,進來。”
樂央笑眯眯跟進去。
祁軾坐下,審賊一樣看了樂央半天,忽然問:“套到什麼話了?她喜不喜歡我?”
樂央也大大咧咧坐下,聽到祁軾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還沒套到什麼就被她識破了。祁軾,你到現在連她喜不喜歡你都不知道?”
祁軾半天才說:“上次她喝多了,我問過。她說,不……那麼喜歡。”
樂央笑到抽搐。
“上神祁軾傷過多少仙娥的心,天理昭彰,總算是到了吃癟的時候。你倆都親成那樣了,你還感覺不到她喜不喜歡你?”
祁軾於這件事完全沒有經驗,立刻問:“她肯讓我親,就是喜歡我嗎?”
“以我多年掌管姻緣的經驗,”樂央拿著專家的調調,優哉遊哉地打擊他,“女孩子有時候臉皮薄性格軟,讓你親,可不一定就是喜歡你。”
“至少她好像喜歡我親她,算不算喜歡我?”祁軾追問。
樂央繼續打擊他:“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隻是垂涎你的……嗯……”
上下打量了一遍祁軾的俊臉寬肩細腰長腿。
祁軾一臉鬱悶,不說話了。
樂央歪頭看他:“要讓她喜歡你還不簡單,我那裡紅線有的是,你倆隨便挑,一晚上的兩三個月的七八年的,一輩子的兩輩子的三輩子的,任君選擇,想連哪根連那根。”
又說:“或者你想悄悄連也沒問題,我能讓紅線隱形,保證看不見。”
“去你的紅線吧。”祁軾拒絕,“我不想受你的紅線擺布,也不想讓她受紅線擺布。”
樂央走後,程梨和祁軾吃過早飯,回來繼續理紅線日常。
六瓣梨花的事,程梨暫時不想告訴祁軾,又自己在心裡憋不住,忍不住發語音去告訴陶桃。
“陶桃啊,我說我上輩子是朵梨花你信嗎?”
陶桃哈哈哈:“你是梨花?那我還桃花呢。咱倆枝挨枝一起長大,我變成一個大桃兒,你變成大鴨梨,咱倆再手牽手一起做成水果罐頭,耶!”
程梨:“……”
陶桃最近很忙,快畢業了,生活重心全部轉移到畫畫上,寢室作息不方便,她也搬出來了。
她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房子,和另外一個女孩合租,兩室一廳。
陶桃搬家那天,程梨責無旁貸地過來幫忙。
和她合租的是S大中文係的一個女孩,叫夏晚。
夏晚長得漂亮,性格又活潑,喜歡開玩笑,和程梨沒一會兒就混熟了。
收拾東西時,程梨悄悄問陶桃:“這麼好玩的女孩子,你哪挖來的寶?”
陶桃答:“是我們動漫社的。”又悄悄八卦,“夏晚長得好看,人又好相處,什麼都好,就是看男生的眼光有點問題。”
什麼意思?
陶桃歎了口氣:“你猜她男朋友是誰?你知道霍時嗎?”
霍時這人,程梨還真的知道,甚至前些天還見過。
他很有名,有名的原因和喬三一樣,都是帝都數得出名號的浪子,不務正業的二代。
兩人本來就是鐵哥們,一模一樣的一路貨色。
新年那天,程梨去找喬三敲詐勒索時,霍時就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包房裡,也是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