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因為夏晚和霍時都看著他,不說話了。
程梨痛苦:“可是,可是我今天沒帶……”
沒帶那種姻緣線。
“我帶了。”祁軾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紅線來,各種粗細都有。
他這個月老總代比以前專業多了——至少算是上了點心,還知道帶線,十分難得。
祁軾挑出三個月的紅線,遞給程梨。
夏晚和霍時都看不見紅線,雖然覺得祁軾程梨的動作奇怪,還是安靜地等著。
程梨利落地打好鴛鴦結,才問他倆:“所以先試三個月?”
夏晚沒說什麼,霍時笑問:“試用期過了,能轉正麼?”
“技術上當然能,”程梨答,“不過到時候能不能真的轉正,還要你們兩個自己商量。伸手。”
程梨把紅線栓在兩人的手指上,抽好。
不知道這兩個人三個月後會何去何從。
回到Bravo後,祁軾照例刮掉姻緣簿上的紅線,打好鴛鴦結。
祁軾把紅線一頭套上程梨的手指,幫她抽緊,另一頭套在自己手指上,就打算拉線頭。
“等等,”程梨按住他的手,“祁軾,你這次可千萬頭腦清醒一點,不要再在自己身上動刀了,否則我就隻能上鸞齊。”
祁軾微微一笑,一抽,把鴛鴦結係好,凝視了程梨幾秒,忽然靠過來。
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上鸞齊把我閹了麼?你舍不得吧?”
“我是說用鸞齊剪紅線!什麼舍不得?你少胡說八道。”程梨臉上發燒。
祁軾仍然沒有退後,還在緊貼程梨耳朵的地方。
“沒有胡說八道,試過就知道舍不舍得了。”他順便吻吻程梨的耳朵,用氣聲說,“梨梨,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試試看?
程梨轉頭瞪著他。
才抽好鴛鴦結,他就瘋了嗎?
祁軾眼中笑意更重:“梨梨,你特意轉過頭,還離我這麼近,是想我親你?沒問題。”
祁軾偏偏頭,躲開她的鼻梁,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他半閉著眼睛,一臉意猶未儘,不等他碰第二下,程梨就從椅子裡跳起來。
紅線才連了也就一分鐘。
他這次瘋得太快,程梨有點慌:“你沒正事做嗎?你下午是不是還有個會?”
“開會有什麼意思?一天到晚聽他們扯皮,三分鐘能解決的事能給我吵一下午。”
祁軾也站起來:“我不要去開會,我去換件衣服,這身衣服也太不舒服了。”
他身上穿的是他常穿的手工西裝,程梨知道他的衣帽間裡有一整排,顏色略有區彆,窄身收腰,筆挺燙貼。
祁軾隨手一剝,就把身上穿得一絲不苟的西裝外套剝下來,隨便扔在旁邊。
好像還不舒服,又順手扯掉領帶,然後動手去解襯衣扣子。
程梨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脫。
他好像確實不正常了。
程梨放軟了口氣哄他:“祁軾,你要換衣服的話,回自己房間換好不好?”
祁軾握住她的手,滿不在乎地用另一隻手繼續解扣子,順口**:“害羞了?沒關係,多看幾次就習慣了。”
說話時,已經又把身上的襯衣剝了,鬆開她的手,扯下來,也扔到旁邊,打算出門。
他的上半身現在是徹底裸著的了。
認識這麼久,程梨從來沒見過他不穿上衣的樣子,被眼前的情景衝擊得說不出話來。
祁軾注意到她突然傻了,停下腳步,不再往外走,興味盎然地打量她的表情。
“喜歡麼?”他問。
他的鎖骨漂亮,肌肉流暢,肩和胸膛寬厚結實,到腰那裡倏然收緊,身材美好得像假的。
程梨完全處於當機狀態。
“沒見過?想摸的話還可以摸。”祁軾走回來,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順手環住她的腰。
他的胸肌溫暖有彈性,手感出奇地好。
程梨受的刺激過大,突然福至心靈:“祁軾,你是不是又在演戲?你嚇唬我的對不對?”
“沒錯。”祁軾笑了,“我是在演戲,梨梨,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演?”
“演文藝片?喜劇?還是……”祁軾低下來,在隻離程梨嘴唇幾毫米的地方停下來,眼神迷離,低聲呢喃,“……還是兒童不宜的?”
程梨掙紮著拉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火速退後。
“什麼都不演,快快快,你去換衣服吧。”
他突然變這樣,真的有點扛不住。
祁軾沒再難為她,笑了笑,真的轉身出門走了。
程梨捂捂發燙的臉頰,還沒回過神,門一開,祁軾又回來了。
他仍然沒穿上衣,手裡拎著好幾條雪白的內褲,好看的眉頭皺著。
“梨梨,我的內褲怎麼全是白的?這是醫院的病號服嗎?還有沒有其他顏色?”
程梨要崩潰了:你的內褲,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