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男人會平白無故把這樣名字的鑽石送給女孩子?
他是祁軾,他既不傻,也不渣。
他不連紅線的時候,向來理智清醒,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難道?
真的?
不會吧?
明明身處極度危險的境地,不遠處就有個隨時可能用刀宰她個神魂俱滅的瘋子,程梨滿腦子卻都是這件事。
紅線消失之後,他仍然牽起她的手,把戒指認真地套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說:“送你了。”
程梨重新想起當時的情形,兩頰燒到發燙。
程梨捧住臉頰時,外麵轟然一聲巨響,這一次無比清晰,既像爆炸,又像是什麼東西坍塌的聲音。
緊接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剛剛的中年人開門進來,看到程梨,先愣了一下。
因為程梨正盤膝坐在屋子正中,雙手捧著臉頰,兩頰紅撲撲,一臉羞澀,帶著甜蜜的微笑,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閃閃發光。
一看就是在想喜歡的人。
中年人默了默。
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剛剛差點被人一刀砍了,這得是心多大,才會還坐在這兒胡思亂想?
不是膽太大,就是有點傻。
看來能讓祁軾看上的,確實不是正常人。
外麵又是一聲巨響,中年人嚇了一跳,顧不上彆的,過來拉程梨:“你跟我走……”
話還沒說完,程梨眼睜睜看著,這間屋子的天花板消失了。
好像刮了巨大的龍卷風,猛然掀掉整間房子的屋頂,又好像是有一把巨刃,把房間一刀斬成了兩半。
程梨這才發現,這間房間原來在深深的地下。怪不得沒有窗。
不過現在徹底露天了,這間房間上麵的所有東西,不管是什麼,全部消失了,程梨宛如身處一個大大的深坑裡。
程梨還在愣神,就發現旁邊的中年男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露天的屋頂裡飛出去了。
一晃眼,有人出現在程梨麵前。
祁軾神色平靜如常,好像剛才這些劈天裂地的事都不是他乾的。
“梨梨,你沒事?”
他先上下仔細看了一遍程梨,確認她安然無恙,才籲了一口氣,把她壓進懷裡。
剛剛還在想他,沒想到他立刻就來了,來得奇快無比。
程梨唔了一聲,把臉悄悄貼在他胸前,用兩條胳膊環住他的腰。
祁軾立刻察覺到她動作的不一樣。
她以前沒有這麼主動,也沒有這麼乖。
祁軾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去看她的臉。
程梨沒有開口說話,眼睛卻亮晶晶的,臉上一波又一波的紅暈,源源不斷,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管在想什麼,看起來都可愛得要命。
祁軾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
祁軾才開始吻,就察覺到今天和以往不同——她竟然開始回應。
試試探探的,好像一隻從舒適的窩裡探頭出來的小動物,又膽怯,又好奇。
怕嚇到她,祁軾努力抑製住想把這隻小動物抽筋剝皮生吞活剝的念頭,耐下心來,一點點誘導著她,讓她離開她的小窩。
這樣的吻讓兩個人都有點陌生。
陌生,但是喜歡。
旁邊忽然有人清了清喉嚨。
程梨立刻退開,轉過頭,原來是樂央來了。
樂央依舊穿著騷粉的衣服,語氣遺憾:“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不能親,非要現在?罪魁禍首都跑了。”
“沒關係,總有抓到他的時候。”
程梨安然無恙,祁軾並不太在乎彆的。
“梨梨,我帶你出去,抓緊我,彆害怕。”祁軾抱緊程梨。
程梨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經被祁軾帶著出了那個大坑。
這裡原來是一大片荒山野嶺,剛剛呆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是個防空洞,不過現在已經徹底露天了。
山被徹底夷平,地被挖出巨大的溝壑,山石樹木全部化成齏粉。
這地方像是被祁軾核平了。
“祁軾,你不是說你的仙法封了嗎?”程梨納悶,“為什麼能把這兒炸成這樣?”
祁軾解釋:“因為我主管鎮戍司,仇家太多,下來前隻是象征性地封了,緊急情況時可以衝破封印。”
他的意思很明顯,程梨被人抓走時,就是緊急情況。
程梨的臉更燒了,躲開他的目光,去看像老鼠洞一樣被掀開的防空洞。
這次和上次被傅海修抓走不同,祁軾動了真章。
不知是什麼人,會讓祁軾衝破封印認真應付。
“抓我的那個男的是誰?是你的仇家嗎?”程梨問。
“是我的老對頭,宣文仙君。”祁軾笑一笑,“不過他現在一直和魔族混在一起,已經不是仙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