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瑞堡的皇宮內,攝政皇太後瑪格麗特和攝政王安瑞一左一右的坐在兩張攝政王座上。
琉塞黎微微偏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看著王座上若無其事的安瑞,以及坐在安瑞身旁的另一位攝政瑪格麗特一臉忐忑的樣子。
絕罰對於安瑞來說影響並不大,不過琉塞黎還是為安瑞將教皇的絕罰給頂了回去。
這樣一來,也使得琉塞黎的潘達主教區,算是徹底和教廷形成了對立。
不過琉塞黎並沒太放在心上,和教廷的對立,對於他這樣偏向世俗,崇尚未知科學的紅衣大主教來說,本來就是遲早的事。
哪怕華夏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琉塞黎也相信,過不了多久,教廷便會將他這尊紅衣大主教定位邪惡教士。
看著兩位攝政,琉塞黎緩緩的說道:“攝政王陛下,攝政皇太後殿下,教皇聖諭雖然被我撕掉,但是教廷對於兩位的態度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教廷必定會采取措施,還請兩位攝政斟酌行事。
反抗,或是妥協?
如果反抗的話,我會率領潘達教區的信徒,站在二位攝政這一邊,畢竟我和教皇的臉皮已經撕破了。”
妥協?怎麼妥協?
讓安瑞接受絕罰,還是讓安瑞和瑪格麗特解除攝政,將皇位讓給但丁?
開什麼玩笑,瑪格麗特絕對不會將自己兒子的皇位讓出去,誰也不讓。
安瑞心中更是偷笑著,消息應該很快便會傳到阿諾泰公爵的耳中,想來芙蕾雅一定會帶著但丁上門表忠心的。
雖然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隻是教皇的一句話,讓其和兒子卷入了這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教廷針對的並非兩位攝政,而是隱藏在兩位身後的華夏。
教廷與魔王軍勢不兩立,可是從教廷建立之初便立下的誓言。
教廷這是要和華夏人作戰,要麼潘達徹底站在教廷一方,繼續充當阿哈利姆聯軍的乘員,否則教廷也將對潘達開刀。
然而瑪格麗特也知道,潘達這種弱小的存在,根本就無法忤逆華夏的意思。
或許在一些事情上可以鑽下牛角尖,但是在這種問題上,華夏人不會給潘達任何一絲機會。
安瑞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帝國的這位攝政皇太後開腔,他可不想在太後派眼中變成一個獨斷專權的家夥,咱們講民主嘛。
瑪格麗特看了一眼安瑞,咬了咬嘴唇道,鏗鏘有力的說道:“帝國的君權受命於天,神權妄想染指潘達的君權。
如果教廷執意忤逆潘達的民意的話,那麼潘達將會捍衛自己的皇權,捍衛自己的正統,將會和教廷抗爭到最後一條生命!
帝國的皇帝是凱撒,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永遠都是凱撒,無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
瑪格麗特的話讓安瑞的心裡很舒服,不管被迫也好,還是自願也罷,在教廷的問題上,瑪格麗特算是再次和安瑞站在了一條船上。
和一年多前的那場為小皇帝凱撒謀取的皇位繼承戰的第一次後王合作,這也算的是第二次後王合作了。
安瑞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下方的琉塞黎,淺淺笑道:“教皇的或許覺得小凱撒的血脈有問題……”
說著安瑞看向瑪格麗特,隻見瑪格麗特臉頰微紅,天知道是害羞還是氣憤。
安瑞所說的血脈問題,就是教皇指責瑪格麗特和安瑞私通,生下的安·凱撒。
看著瑪格麗特微微起伏的胸口,安瑞又笑了笑:“但是教皇那老頭子錯了,凱撒可是受到紅月女神祝福的君主,擁有絕對的正統性。
造謠、汙蔑,一項是教廷的光榮傳統。
想要汙蔑凱撒的身份,作為帝國攝政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是吧,琉塞黎閣下。”
琉塞黎歎了一口氣,和教皇撕破了臉皮,他也索性放開了手腳。
與安瑞的友誼,以及對科學的興趣,和對華夏的好奇,讓琉塞黎選擇站在了安瑞這邊。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借此機會對整個教廷來一次自下而上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