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城糧倉處,緊閉的糧倉大門,以及門口的守衛,向外人宣示著,這裡是糧倉重地,閒雜人等休得靠近。
而一名繡衣卻走了過來,掏出繡衣的令牌,守衛嗬斥道:“開門!”
守衛一看,竟然是繡衣,這哪敢怠慢,連忙將糧倉大門打開,退到了一邊去,不敢作聲。
開門之後,繡衣們直接走了進去。
片刻功夫後,一名繡衣便走了出來,向為首的那名繡衣彙報道:“千戶大人,糧倉內的糧食,除了應付上官視察的,其他全是用砂石填裝的。”
為首的那名繡衣千戶便是之前搗毀星露穀地下小鎮的白鈺了。
白鈺攪著自己的卷發,淡淡的說道:“去給我把糧倉的負責人都抓起來,問問他們,看看這些糧食是被他們吃了呢,還是長了腿自己跑了。”
“是!”
蝗災過後出現白龍陳無法賑災的局麵,自然也讓上麵很是惱火。
白龍城作為通商口岸,本來就十分繁榮。
再加上白龍城附近也是產糧地,白龍城又有一套不錯的儲糧體係,照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才對。
然而蝗災一來,白龍城原形畢露。
糧倉所儲存的非但沒能儘到賑災的作用,同時好沒能穩定住糧價。
白龍城裡鬨事的家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跟著有關。
糧價上漲,沒糧食吃了,百姓們自然要鬨,畢竟民以食為天,不管在什麼地方,哪個國度,都適用。
白鈺雖然知道白龍城太守羋錢有問題,和糧倉有直接聯係,但是沒有證據,繡衣辦案在某些情況下也是要講證據的。
很快,管理糧倉的主簿便被抓了過來,一腳被繡衣給踹在了地上跪下:“千戶大人,這是糧倉的主簿。”
那主簿肥頭大耳的樣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白鈺伸出腳來,用腳尖輕輕的將那主簿的下巴給勾起來,輕蔑的看著他,問道:“糧倉裡的那些糧食到哪裡去了?”
主簿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胸部飽滿的繡衣女千戶,隻是現在他根本就不敢像平時一樣起色心啊。
你眼饞人家繡衣,人家繡衣一刀就將你剁了喂狗。
主簿嚇得一動不敢動,擔驚受怕道:“回……回稟千戶大人,這糧食,……他被太守大人給挪用了。
說是經商,以增加太守府的收入。
這……這事兒小人也是沒辦法的啊,小人沒法忤逆太守大人的意思。”
白鈺說道:“糧倉的出入都有記錄吧?”
那主簿連連點著下巴:“稟大人,都有,都有的。
進多少,出多少,小人都有記錄。
哪怕是太守大人那妙筆生花,小人也在後麵悄悄的標注了一下的。”
白鈺說道:“去把冊子給我拿來。”
主簿連忙爬起身來,帶著幾名繡衣去糧倉將冊子帶了回來,遞交給了白鈺,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白鈺隨手翻了翻這些糧倉的糧食出入記錄,看了個大概,白龍城糧倉糧食的消失,有很多都是和太守有關。
白鈺隨手將冊子遞給了旁邊的繡衣,蹲下身子,笑吟吟的看著那名跪在地上的主簿,問道:“你剛才饞我身子了,是吧?”
那主簿倒吸一口涼氣,這哪敢啊,就算有饞心,也沒饞膽啊,連連否認道:“沒……小人沒有啊。”
隻見白鈺緩緩的從腰間掏出手銃,頂著那名主簿的腦袋,淺淺一笑:“我說你有,你就有。”
“砰!”
一聲槍響,直接將這名主簿給殺掉。
白鈺緩緩的站起身來,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喃喃道:“就你,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
拿到了賬本,接下來便是去找羋錢。
聖人安排繡衣和皇城司來白龍城,就是要平息這場騷亂的。
白龍城的改革琉一可是一直都盯著,誰敢反對改革,就砸爛誰的狗頭。
既然曺曾經的門生當上了騎牆派,向那些反對改革的白龍城勢力妥協,那麼琉一也沒有客氣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