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
4個月的時間,北伐軍從白龍都督府沿著白龍江一路北上,直接打到了白龍江上遊最後一座大城市五所。
五所到毛茸茸帝國京都的距離並不遠,也就370多公裡。
差不多相當於華夏的首都京畿市,到齊魯省的省會城市濟州。
丞相薰泉掌控的拿著長槍長矛的獸耳部隊,自然不是已經完成了全軍換裝的白龍江北伐軍的對手。
薰泉雖然在琉璋的領地中調兵遣將,趕往京都勤王。
不過隨著北伐軍猛烈的攻勢,各路勤王軍的潰敗,也導致薰泉得到政令已經不再行得通了。
琉璋之下,各省針對北伐的白龍軍,紛紛選擇坐壁關上,待時局變化明了後再做決定。
北伐軍抵達五所後,並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而暫時休整了起來。
與此同時,葦都督也安排了同學會會長,薰泉的長子薰塚杉,前往京都,試圖說服薰泉交出手中的權力,向白龍都督府投降。
薰塚杉也是藝高膽大,仗著自己薰泉長子的身份,薰塚杉倒是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容許下方的人傷害自己。
當薰塚杉抵達京都之時,此時已經是8月中旬。
在薰塚杉的眼中,隨著琉一的“溺亡”,帝國的分裂,整個京都也已經再也沒有曾經的繁華。
城牆上到處都是手持武器的戰士,牆頭的上空則是負責警戒的恐鳴燈。
而在街道上,也看不到留學前離開時來去匆匆的人影了。
商鋪沒人開,攤位沒人擺,像極了華夏書籍中所說的,一片蕭條。
如今的京都,剩下的除了一片肅然外,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薰塚杉並沒有前往皇宮,而是輕車熟路的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門口的那尊石雕依然鎮守在那裡,門口的侍衛看著一身西裝打扮,大變樣的薰塚杉,端詳少許後,最終還是認了出來。
“天呐,是大公子!大公子回來了!趕緊告訴丞相!”
侍從們並不清楚薰塚杉加入了南方的白龍都督府,更不知道薰塚杉就是北伐軍的一員。
他們連忙將消息回稟到了屋中,而在屋內等候著著薰塚杉歸家的薰泉則拂袖冷哼了一聲:“讓那小子來書房見我。”
“是!”
薰塚杉來到書房門口,矗立了片刻,不免輕輕搖頭一笑:“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每每薰塚杉犯了錯時,總會被薰泉叫到書房來,狠狠的批評一頓。
當然倘若家中有什麼重大決定的時候,薰泉作為長子同樣也會被叫到書房去,父子兩共商大計。
書房,這是屬於父親和兒子難得的獨處空間。
“嘎吱”一聲,薰塚杉緩緩的推開了書房的門,一縷陽光旋即從門外灑了進去。
不過眼前的書房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書房了,屋頂懸掛的是一盞日光燈,而在書桌上,同樣擺放著從華夏那邊進口而來的台燈。
再看看桌麵上,毛筆雖然還在,但是鋼筆和簽字筆卻占了一個不小的角落。
桌麵上擺放著的那封信,則是薰塚杉寫給薰泉的信件,明言他將代表北伐軍,代表白龍都督府前來和薰泉談判。
而書桌後,那個老父親依然穩坐在太師椅上,即便是北伐軍兵鋒距離京都不到400公裡了,他還是那樣泰然自若。
薰泉抬起頭看了看門口的薰塚杉,張了張口道:“回來啦?”
“嗯。”
“進來吧。”
薰塚杉點點頭,走了進去,輕輕的將書房們“嘎吱”一聲合上。
看著日光燈照射下的薰塚杉,西裝筆挺的樣子,薰泉不免笑道:“好一身華夏正裝打扮,和華夏人學得有模有樣的嘛。”
雖然穿著現代,但是薰塚杉還是向薰泉行了一個毛茸茸傳統的禮:“父親,您過譽了。”
薰泉的目光也變得和藹了許多,盯著薰塚杉紅潤的臉頰,以及那穿著西裝,也能看出一絲肌肉輪廓的身體。
處於父母的關愛,薰泉緩緩說道:“兒呐,長壯實了,你在白龍都督府做什麼?”
薰塚杉隨即回道:“政務部門,主導白龍都督府的現代化建設。”
薰泉畢竟是軍旅出身,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兒子們都應該加入軍隊才是。
薰泉不免搖了搖頭:“可惜了你這身在華夏練就出來的強健身體,禁軍剛好從華夏那邊買了一批三輪車回來,你這身材不蹬三輪車,去乾政務可惜了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