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杭沒想到自己會看到一場脫衣秀。
若不是他已經知道李摩空是一個剛剛從書裡穿出來的角色,他一定會以為李摩空在勾引他。
蕭杭沒有彆的衣服,隻能拿了自己的T恤和短褲給李摩空。幸好李摩空和他差不多身材,衣服還合穿。
蕭杭找了一套才買的T恤短褲和新內褲,拿好衣服,轉身就看到李摩空正在用一種緩慢,撩人的姿勢解開他那一身精致的古裝。
蕭杭一瞬間怔住,嘴像魚一樣張開了,沒控製好表情。過了片刻,他突然明白了原因。因為李摩空在書裡總是有很多人服侍,穿衣脫衣都有人伺候。另外這也許是從虛擬世界到真實世界的一種不適應症狀,一種笨拙的可愛,所以動作才會看起來有些遲緩。
更重要的是,李摩空沒有絲毫羞澀。
他的世界觀,其實是一種非常簡單粗暴的世界觀。
在他看來,蕭杭比他強,他臣服於蕭杭,自願侍奉蕭杭,那他幾乎可以算是屬於蕭杭的。蕭杭要奪他的命都可以。
李摩空眼裡的世界,是誰強誰有理的世界。
所以隱私什麼的,不存在的。
蕭杭想明白這一點,就覺得自己好像在占傻子便宜。
但他已經,全部,看到了。
李摩空的身體。
全部,一切。
足以使他晚上做夢。
蕭杭不自然地轉過頭去,低聲問:“這衣服還舒適麼?”
李摩空正在適應這新奇的感受。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很涼爽。”
他穿好了衣服終於感覺不好意思。
他頭一次穿這麼貼身的褻褲,然後還有這麼寬這麼短的衣服和褲子,比農民的短打扮布料還少。他隻覺得稍一走動,兩股間像有風穿過。
不過既然上神這麼穿,那肯定是好的。
李摩空這麼想著,很快覺得這衣服穿著果然不同。
“是不是有一種解開束縛的感覺?”蕭杭笑著問。
李摩空看著蕭杭,他跟著蕭杭一起笑了。
他越發覺得上神深不可測——時而嚴厲,時而可親,他完全不知道上神在想什麼。
染了血的衣服堆在地上。蕭杭還要維持一個上神的基本形象,沒有去動,隻說等一會兒會讓下人來收拾整理。
兩個人正說著,一陣悅耳的音樂忽然響起。
李摩空看到蕭杭舉起了手上一直握著的小板子。他之前一直在想蕭杭拿著的這個是什麼,為何一直不離手還時不時在上麵點兩下。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上神的本命法器?
蕭杭沒注意李摩空的眼神,他看著手機。
電話是祝成功打來的。
祝成功還在懷疑自己的眼睛。
“剛剛你房裡是有個人突然進來了嗎?他從哪進來的?他是什麼人?你認識他嗎?”
蕭杭笑了一聲:“認識認識。沒事,熟人。”
他語氣輕鬆篤定,讓祝成功以為自己在小題大做。他又問了一遍:“真沒事嘛?我看那個人好像滿身是血還暈過去了。
蕭杭說:“好得很,要不要我讓他跟你說句話?”
祝成功聽他這麼說才沒糾結了,他還想約蕭杭今晚玩遊戲。蕭杭隻說:“今晚沒空。”把電話掛了。
李摩空恭敬道:“這是否是上神所用的傳音法器?”
他雖然儘量克製自己,但蕭杭能看出來,他很想仔細看看他的手機。
蕭杭壞心眼又起來了,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這件東西對我十分重大,不能輕易賜予你。”
他逗弄李摩空,要李摩空說說聞天道,還有書中其他角色。雖然李摩空的思路想法都在他的掌握中,但是聽聽李摩空自己說出來,還是挺有趣的。
“你覺得六如派怎麼樣?”蕭杭問。
李摩空不屑道:“神神叨叨,沽名釣譽。”
“聖女阿桐美不美?”
李摩空謹慎道:“我沒有見過她。傳聞中她有千麵易容之術,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所以難說美醜。不過……”
蕭杭問:“不過什麼?”
李摩空垂著眼睛回答:“不過我聽聞她與趙一凡走得很近。”
趙一凡就是蕭杭中的男主,絕對的男主。從出場開始便一路開掛,遇到挫折都是為了更大的爆發。這才是作者的親兒子。
蕭杭微笑著問:“趙一凡怎麼了?他難道不是橫空出世的修仙奇才嗎?”
李摩空仍是垂著眼眸,道:“也許上神會認為我小雞肚腸,不懂寬容新人。但是我始終認為趙一凡行事不正,有頗多取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