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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霍璋閉著眼,也沒瞧見宋晚玉偷摸摸去抓蜜餞,嘴裡冷不丁的又被塞了顆蜜餞。
霍璋:“......”
宋晚玉笑著道:“等我一下,我先把東西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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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玉一直守在西院處,守著霍璋洗漱完了,等人安置休息了,這才有些疲憊的起身回自己屋子睡覺。
隻是,以往一挨著枕頭便犯困的她忽然就有些睡不著了。
因為霍璋。
她一閉眼就能想到霍璋。
之前一直在她心頭撞著、頂著的那隻小鹿仿佛也累了,正拿樹杈似的鹿角在她心口磨著——不疼,隻是有一點點的乾澀與酸麻,令人整顆心都不由的揪了起來,心臟裡湧出的熱血似乎也帶了些乾澀與酸麻,連同其他臟腑都跟著難受了起來。
原本就幾近於無的睡意也被這樣的難受逼走了,宋晚玉毫無睡意的躺在榻上,用指尖撚著被角,指腹在被角上的金線上摩挲著,忍不住的便想起了許多舊事。
她與霍璋初見時,霍璋策馬而來,身著銀甲,抬手贈花時的英姿;
她默默的站在遠處,看著霍璋被人簇擁著,被人稱作霍小將軍時的卓然風采;
她跟著蕭清音,再見霍璋,他凝目微笑時的沉靜模樣;
以及當初,她初聞霍璋死訊,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屋子裡哭了好幾日的傻模樣.........
宋晚玉想著想著,再睡不著,索性便披衣坐了起來,發了一會兒呆。
正值夜半下雨,雷聲隆隆得自天際而過,清脆的雨聲從窗外流瀉而入,帶來夜裡的濕涼。
宋晚玉被這雷聲與雨聲驚得回過神來,終於不再發呆,索性便掀了被子,尋了件她從珍珠處要來的侍女服換上,準備再去西院處看一看。隻是,臨出門,她又往自己屋內瞥了眼,看見案幾上擺著的白玉瓷瓶,以及瓶裡插著的海棠花。
正值夜深,海棠的富麗美豔中似乎又添了幾分的清冷。
宋晚玉想了想,乾脆連瓶子一起抱上,也沒驚動人、叫人跟著,自己拿了把傘,抱著插著海棠的花瓶,步履匆匆的往西院趕去。
因她是半夜起來,發髻隻略挽了挽,衣衫鞋襪也都十分隨意。所以,等她抱著花瓶一路匆匆的趕到西院時,發髻似也有些濕,裙擺被雨水打濕了小半,連同腳上的鞋子也被浸了些水,看上去頗有些形容狼狽。
到了霍璋門口時,宋晚玉難免又覺出幾分羞窘來——她這模樣,半夜裡過來,總不至於是來扮鬼嚇霍璋的吧?
而且,霍璋指不定都已睡熟了,這樣過來,難免打攪到他休息。
宋晚玉心裡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可到底還是拗不過那隻在她心裡磨鹿角的小鹿,輕輕的推門進去,想著自己也不做什麼,就隻悄悄的進去,悄悄把花瓶擺好,悄悄的離開——這樣,霍璋清晨醒來就能看見海棠,也許心情也會好上一些.......
這樣想著,她小心翼翼的捧著花瓶,放緩步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正當她步入內室,琢磨著要將花瓶擺在哪裡,霍璋才能一醒來就看見時,忽然聽到霍璋那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
“誰?”
宋晚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