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玉語氣十分無辜:“沒什麼.....就是看你形單影隻的,戳一戳你。”
戳完了同樣“形單影隻”的齊王,她就覺得自己仿佛也不算特彆慘了。
齊王:“......”就是好氣!氣得不想說話!
秦王都被宋晚玉這無理取鬨的模樣給逗樂了,不免說她:“明月奴,你彆總捉弄三郎!”
宋晚玉敷衍道:“知道啦。”
秦王就不說了。
隻有齊王原地坐著喝酒,氣哼哼的——他就知道!阿耶是個偏心的,大兄和二兄也都偏心!就由著他被欺負!活該縱得宋晚玉跟隻母老虎似的,到現在還嫁不出去,隻能一個人坐著喝酒.......
齊王心裡這麼想著,低頭一看自己麵前孤零零的酒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也是“一個人坐著喝酒”,一時間十分悵然,當即便叫了兩個舞姬來,左擁右抱,反正架勢是擺的足足的。
宋晚玉全然不知齊王這架勢是擺給自己看的,左右瞧了瞧,想著也沒什麼事,這便踩著綴明珠的尖頭繡鞋,大步往殿外去——她還要去尋太醫問一問霍璋的病情,順便封了太醫的口。等宮裡的事情結束了,她還得回府去給霍璋上藥呢。
想到霍璋,宋晚玉便再沒耽擱,步子都快了些。
宋晚玉自小便不似尋常姑娘家那樣文靜,她愛跑馬、愛遊獵、愛打馬球,因此身體甚是康健,平日裡都不怎麼生病的,自然也很少會找太醫。所以,她此時過去,太醫署上下都跟著驚了一驚。
還是昨兒親去公主府給霍璋看傷的太醫令孫開運對霍璋那一身的新傷舊傷印象深刻,見過禮後不免多問了一句:“可是昨兒的那位霍公子出了事?”
宋晚玉笑了笑:“無事,隻是昨兒孫太醫來府裡時,我恰好不在,正巧今兒入宮,便想著過來問一問。”
聞言,孫太醫倒是鬆了口氣,隻是想著霍璋身上那些傷,難免要提前給自己說幾句:“霍公子身上的傷,固是需要藥,但最重要的還是後續調養和鍛煉。當然,若是情況順利,恢複到與常人一般自是沒有問題,但他的手筋腳筋到底是斷過的,比常人脆弱些,許多地方也都要注意些......”
宋晚玉仔細聽了,還問了些其他問題,諸如調養期間可有什麼忌口的?順便提議孫太醫把傷藥做得稍微好看些,要不把那烏漆漆的膏藥往人臉上塗,活似往人臉上抹黑泥。
孫太醫以往還真沒考慮過這個,聽了宋晚玉的話,連忙道:“公主說的是,老臣回頭再看看能不能換個好些的方子。”
宋晚玉點點頭,想了想,又抓著孫太醫探討了一下按摩手法的事情。
孫太醫想了想,又補充著說了一句:“按摩前可以先用艾草包熱敷兩刻鐘,這樣也利於通經脈,活氣血,對於之後的敷藥按摩也是事半功倍。”
宋晚玉隻恨自己沒帶上筆和紙,竟是不能把孫太醫說的都給一一記下,左右看了看,乾脆便在太醫署裡尋了筆墨,提筆蘸了蘸墨水,很是認真的將孫太醫說的幾點都給記了下來,也顧不得等墨跡乾了,這便抬手遞與孫太醫:“您看看,可有什麼遺漏的?”
孫太醫還是頭一回見著這位公主如此上心仔細,也不敢大意,隻得睜大有些昏花的老眼,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定都記下了,這才點頭。
宋晚玉伸手拍了拍孫太醫的肩膀,鄭重道:“倒叫你費心了。”
孫太醫頗有些誠惶誠恐,低頭應道:“此乃老臣分內之責,實是擔不起公主‘費心’二字。”
宋晚玉微抬下頷,鳳眸跟著一挑,斜晲了他一眼,然後便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含笑說道:“先時我整理府中書房,倒是發現了幾本醫書孤本,這些原就於我無益,倒不如贈給有用之人,也算是物儘其用。”
宋晚玉拍肩時並不十分用力,可孫太醫卻覺出肩頭平白重了許多,沉甸甸的。
隻是,孫太醫一向醉心醫術,想著宋晚玉說得醫書孤本,心裡難免也覺驚喜,忙應點頭道:“公主信重,臣豈敢不儘力。”
宋晚玉看他一眼,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事我自會尋機去與阿耶他們說,倘他們不問,你也不必多提,隻當不知道便是了。”
孫太醫:“.......”
孫太醫越發覺得肩頭發沉,都快站不住了。
宋晚玉在太醫署坐了一會兒,拉著孫太醫問了會兒話,威逼利誘完了,方才抬手拿起自己親筆記下的注意要點,叫人從太醫署裡抬了件她看中的大件兒,施施然的坐車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至於她叫人從太醫署抬回來的東西,自然是她要送給霍璋的“小禮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