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妹妹,秦王也沒法子,隻得板著臉把人從身上拉下去,再次強調道:“我說了,還要‘再等幾年’。”
哪怕秦王強調了要再等幾年,宋晚玉還是很開心,抱著秦王的胳膊,還做了一會兒美夢:“就突厥可汗那樣的還想娶公主?指不定他到時候還得被抓來做俘虜,在長安常住呢。”
秦王:“”
秦王都沒有宋晚玉這般會做夢,隻能委婉的維持沉默。
宋晚玉自己做完了美夢,又連忙拉著秦王撒了好一會兒的嬌,一時兒“二兄你真的是太好了”,一時兒“我就知道二兄你最疼我了”。
彆說,秦王聽著宋晚玉這一連串的彩虹屁,心裡頭其實也是挺受用的,一直緊繃著的肩頭也稍稍放鬆了些。他這一放鬆,倒是想起來了:自己趕了一路,都還沒來得及更衣就過來了,身上多是塵土,宋晚玉就這麼在邊上蹭著也不好
所以,秦王隻略說了幾句後便主動起身,要去後頭收拾一下。
宋晚玉也不急,跟著送了一段路,笑盈盈的加了一句:“二兄,你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吃晚膳啊。”
秦王這些日子既為戰事擔憂,又為宋晚玉的事情擔憂,趕回來的路上便十分焦心。現下他與宋晚玉談了一場,再看看宋晚玉這含笑的臉容,總算是能夠稍稍放心了些。他這一放心,倒是又有心情揶揄自家妹妹,凝目看著宋晚玉,打趣道:“和你一起用晚膳?你倒不嫌我打攪你和霍璋的好事?”
宋晚玉半點也不心虛,理直氣壯的道:“我什麼時候嫌過二兄你了?”倒是秦王這做兄長的,還嫌過她打攪他和秦王妃親熱呢,如今竟還學會倒打一耙了!真是可氣!
秦王但笑不語。
宋晚玉便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也有事要與二兄你商量。”
秦王見她似乎是真有事情要說,倒也沒有推辭,微微頷首:“行吧。”
宋晚玉一直把人送到院門口,等人走遠了方才去尋霍璋分享秦王先前說的話——再等幾年就能去打突厥啦!到時候,他們兩人都能出個氣!
霍璋倒是沒有太驚訝,隻是微微彎了彎唇:“秦王素有雄心,想必是早有此念。”
當然,宋晚玉險些和親這事肯定也是令秦王下此決心的原因之一—這些年來,突厥勢盛,時不時的便要插手中原之事,攪和得天下不得安寧,氣焰囂張,朝裡畏懼突厥氣勢起意議和自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大亂方過,天下雖已大致一統卻也需要時間來平和戰亂帶來的動蕩。但是,若是為了與突厥議和而想要送公主求和親,這就顯得有些過了倘真這麼聽之任之,縱容了突厥且不提,跪久了的人隻怕就要起不來身了。
所以,總還是要打一戰的,否則國人對著突厥總要膝蓋軟,那就不好了。
宋晚玉倒沒有霍璋想得那樣深,她說著說著,還把自己先前在秦王跟前做過的美夢重又與霍璋說了一遍,還道:“等那可汗被抓到長安,肯定也要讓他嘗一嘗你當年在突厥受過的罪。”
霍璋聽了,又好笑又好氣,心頭卻是微微的一軟——那些事,他甚少與宋晚玉提過,現下更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宋晚玉卻記得這樣清楚,現下還想著替他出氣。
看著宋晚玉那亮晶晶的眸子,霍璋頓了頓,最後也隻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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