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民笑了:“剛正不阿也好,手段強硬也罷,都是對工作。他對兒女也能那樣,他女兒絕對不敢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二十年後,我借張好好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說。”
“那怎麼辦?”老村長不安地問。
張躍民想想,還是問出口:“有沒有想過當兵?”
“當兵?”桂花他爹趕忙搖頭:“不行,不行,當兵太辛苦。”
張躍民又想笑:“當兵要訓練,確實辛苦。他這個學曆出來是刑/警吧?當兵隻是辛苦,刑/警工作還危險。他這樣的到了部隊也是在技術部門。衝鋒陷陣輪不到他。隻是到了部隊,你那個女朋友可能受不了長期分隔兩地。”
老村長忍不住說:“就是不當兵,有那個女人擱中間橫著,以後也不見得能結婚。”說完看張學軍。
張學軍小心翼翼地點頭:“她她也跟,跟您一樣。”看張躍民,“以為我做了什麼讓我那個學姐誤會的事。因為這事跟我鬨有,快一年了。她還不知道昨兒發生的事呢。要是知道了,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桂花他爹還真不知道現在當兵能坐辦公室,態度變了,又有新的擔憂:“現在也不是征兵季啊?”
張躍民:“我知道冬季征兵。離征兵還有一段時間。”問張學軍,“你隻管回答我去還是不去。”
“我到了部隊,是不是就能避開她?”
張爺爺忍不住說:“當然。帝都一把手想進去也得提前知會一聲。”
張躍民問:“敢不敢?”
“我敢也沒用啊。十一長假結束,我就得,得回學校。”張學軍想到這點都想哭,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位。
張躍民笑著說:“這就是我的事了。”
“你真有辦法?”老村長問出來,幾位老人同時看向他。
張躍民道:“我剛才已經說了,又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一個副市長而已。”
“而已?”老村長被他的口氣驚得都想教訓“熊孩子”,“帝都副市長等於副省長。”
張躍民頷首:“那又如何?說破天還是副的。”
“以把她爸的年齡和資曆,我室友說明後年可能轉正。”張學軍提醒張躍民。
張躍民:“你當帝都就他一個副市長?帝都沒六個也有四個。是誰還不一定呢。說起副市長,我也認識一個。以前平安縣的書記,見著好運一口一口梁總的叫。有什麼了不起。心放肚子裡,十一返校該怎麼做怎麼做。不要因為她那句話而恐懼。不過也不要出校門,以免她給你來陰的。”
“躍民,你打算咋做?”桂花他爹問,“我們家不是好運。再說了,她爸就在帝都,不做彆的,隻是卡著不讓學軍畢業,我們家學軍這輩子也完了。”
張躍民揉揉額角:“軍隊要人,他們學校不敢不給。”
“我們學校要是說我在校期間品行不良咋辦?”張學軍問,“都不用她們違法亂紀。這一點政審就不能過啊。”
張躍民:“部隊的人不會信她那套說辭。”
“還是得你舅舅出麵?”桂花爹問。
張躍民心累的歎了口氣,“你們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又不是把阿貓阿狗安排進去,得費老鼻子勁了。他一個大學生,部隊正缺這種高學曆高素質人才,我師弟就能搞定。”
“新宇?”張爺爺問。
張躍民見他爺爺也不信,道:“我還是打個電話吧。”用他爺爺的手機打給趙爸爸,讓趙新宇給他回個電話。
趙爸爸聯係不上兒子,但他能聯係上趙新宇的領導。
大概半小時,趙新宇就打過來。張躍民問他什麼時候休息。
十一國慶,趙新宇沒得休,因為部隊也要慶祝。張躍民就讓他過了十一休息幾天,然後讓他向領導推薦一個人才。
公安大學的好苗子,領導自是來者不拒。
趙新宇沒問領導就替領導答應了。趙新宇也知道,張躍民輕易不給他打電話,打電話還讓他休息,肯定有事,告訴張躍民過幾天找他。
張躍民掛斷手機就看幾人:“放心了?”
“這,這就好了?”桂花他爹不敢相信。
張學軍也不敢相信,壓在他身上兩年多的事,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
張學軍的學姐的父親往上再往上,張學軍躲到部隊也躲不開。不過沒必要讓他知道,張躍民有辦法。
張躍民頷首:“不然呢?不過我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還得你自己努力。要是能進特殊部門,或者做特重要的工作,她爸去掉那個副字也不敢動你。”
張學軍一聽這話信以為真:“謝謝您!”年輕人起身鞠個躬,“給您添麻煩了。”
“舉手之勞。”張躍民渾不在意,“放心過十一吧。不過這事你知道就行了,誰都不能說,包括你女朋友和室友。否則她提前把你弄到警隊,就是我舅也不好意思上門搶人。”
張學軍鄭重地說:“我明白。”
“做飯嗎?”老村長的老伴兒問。
老村長對桂花他爹說:“中午在這兒吃吧。”
“不了,不了,他爹娘還在家等著呢。”桂花他爹道。
老村長送他出去。
張躍民看看車被禍害成什麼樣,也跟著出去。
老村長等爺孫倆走遠,就問張躍民:“這事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他們一個不識字,一個沒出過社會,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張躍民笑道:“旁人去學校要人確實不好弄。我師弟是誰?”
“誰?”
張躍民道:“趙家小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