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二級演員,其實都還算簡單,要是院裡挺他,可以說是一馬平川,唯獨到最後那個一級——就得紮實一點了,尤其是表演這個東西,還比較寬泛,什麼叫深厚的藝術素養,什麼叫一係列主要角色,什麼得到若乾權威獎項,都是不清不楚,想要讓人沒話說,那就得足夠強,什麼文華大獎、梅花獎、白玉蘭一個一個砸下去,或者金獅獎這些,雖然近年年批發比較嚴重,但也算是權威大獎。
至於重要作品,國話年度大戲《雷雨》,肯定算,人藝院長親自導演的《末代皇帝》,那肯定也算。票房搞個幾十億的、或者拿一個數得著的獎的電影,也都能算。
剩下的就是論文了。
反正也得寫畢業論文,一起考慮吧。
“過兩天的音樂會,我跟你姐夫一起去,到時候你得好好表現呀。”正事就這點,周少紅說完給季銘添了點水:“我還沒有正經聽你唱歌呢,後頭還要交響樂團吧?嘖,場麵太大,都想象不到啊。”
“扶住點下巴,彆嚇著你。”
“我就等著了啊。”
……
鄒教授學生音樂會,在年後的京裡,也是一件頗受矚目的大事。微博上、豆瓣上,因為季銘,也因為吳壁霞雷珈這幾位歌唱家,有一些回響,不過很有限,反倒是藝術團體,各大藝校啊,包括流行圈兒裡頭的動靜更大。
季銘備場的時候,是真的看見不少春晚常客在,保利劇院的音樂廳,也是坐的滿滿當當——幸好,沒有他的粉絲橫幅之類的。
“緊張呀?”
“緊啊,您不緊了?”季銘跟一師兄說話。
師兄隱隱約約覺得他在說什麼騷話,可惜不得其意,隻好皺著眉,很困惑:“看看下麵,呂繼弘老師,鬱均劍老師,騰戈爾,那邊殷秀玫……我的天哪,真的是嚇的腿都軟了。”
“軟了?”
這是不是又是什麼騷話?
“說得好像你不怕一樣。”
“我不怕呀,我有什麼可怕的,我一個演員,跟諸位師兄師姐共聚一堂,你想想看,吳壁霞老師哎,中音的教授、博導。吳靜哎,雷珈哎,一級演員,韓鴻哎,前空文的副團,我能跟她們一起登台,還要跟吳靜師姐合作,你想想,參與就是榮譽。”
師兄豎個大拇指:“你牛。”
季銘哪裡不怕,他都怕死了,不過不能讓師兄看出來就是了,現在看師兄也怕死了,他就放鬆了一點:“你可很早就要登台了,沒問題吧?深呼吸一下唄。”
“沒事兒,呼~~兩分鐘就夠了。”
“兩分鐘,夠?”
“……”
這次師兄肯定他在說騷話了,給了他一個白眼,去備場了。
季銘哈哈哈了一陣,然後趕緊念《沙雕經》,平息自己的緊張心情——一個全然不同的領域,下麵還有那麼多大牛在,青歌賽評委來了一大群,讓他有一種馬上被打分的急迫感。
“呼……季銘,100分。”
“什麼一百分?”吳靜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她今天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站在季銘黑色燕尾服旁邊,有點點奇怪,不過等會她唱《Memory》的時候,是要換晚禮服的,身上這件是前頭的表演。
季銘眨眨眼:“您今天的風采啊,100分,也就是不能再高了,真遺憾。”
吳靜笑了好一會兒:“會說話,等會姐罩著你。”
“什麼——那什麼,謝謝了。”
差點把師兄那一套口花花給搬出來,嚇死。
前台上,主持人和交響樂隊已經就位,從後台聽去,已經是一片安靜。
主持人的嗓音實在太熟悉了,每年春晚都能聽見,董青,作為央視綜藝和央視音樂頻道的主持人,請她來倒也不奇怪,就是難免給季銘一種,馬上要登台春晚的感覺。
娘的,更緊張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