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被拉著坐在尹寧身前的地毯上。
分布的很彆致。
一曲《百花迎春》開始節目。
“不是董青主持的啊。”
“人家也要轉行了呀,不能支持到五六十歲吧?又不是聯播。”孫叔給李姐姐解釋,明顯人家不買賬。
“她還年輕呢,主持的多好啊,又大氣又典雅,晚會就得是那個範兒。”
相比較於國慶晚會,文藝界的春晚反而沒有那麼紅,唱的很多老歌,雖然也是主旋律,但很多都是反應各民族風情的,比如關牧村老師的《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還有《祝酒歌》等等。季銘就上台一次,老青配對的一個環節,他跟李穀壹老師合唱《我和我的祖國》,也是把那天化妝間的小合作,變成了一次舞台上的緣分。
不過沒等他上台,悅悅就“哎哎哎”了起來。
因為很多時候那個鏡頭是對著觀眾的,而且要介紹,經過季銘的時候,介紹是“青年電影家”——是家哎,不是“電影工作者”。她們覺得挺吃驚,但也沒有特彆多的感受。
可是真正的行裡人看到,還是特彆震驚的,因為現場還有其他的流行圈的藝人,比季銘資曆深厚的,也都是工作者,而不是家——家這個東西不能亂來的。
季銘自己知道的也不清楚。
開始的時候肯定是工作者的,後麵怎麼有人提出來換“電影家”了就,反正接著就是非常劇烈的爭議,連他都聽到了,很莫名的一個事情——最後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青年電影家”了,誰提出來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會提出來,傳言是有人肯定過季銘,下麵就有人擴大發揮了,才有了這個提議,但隻是傳言。最後究竟是誰拍板的,也不知道,跟他最近一段時間的活躍,有沒有關係,還是不知道。
反正國內很多事情,就都是這麼混混沌沌的。
“呦,我們銘兒現在就成名成家了唄。”
“哈哈,早著呢。”季銘樂了一下:“起碼得六十,才能真成電影家。”
等他跟李穀壹的節目唱完,下麵的時間就比較垃圾了,李姐姐索性讓季銘現場獻藝,就唱《我和我的祖國》,跟剛才電視上比一比。季銘坐著就給唱了,可能都是家裡人,比較放鬆,效果也非常好,甚至比電視裡還要自如一點。
挺樂嗬的一晚上。
季銘沒有留宿,他還是回家了,因為明天大早上就有行程,省的折騰了,那邊更方便一點。
送走他之後,小鄭跟悅悅留在後頭散步。
小鄭欲言又止啊。
“乾嘛呀?”悅悅歎了一聲:“是不是覺得這麼好的窩邊草,我怎麼沒吃啊?”
小鄭眨眨眼,表情一下子靈動起來,是的,就是這個問題。
“唉,這種問題,我回答過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小時候我媽對狗——咳咳,就是對季銘很好,因為他爸爸很早就不在了嘛,他又那麼招人喜歡,就大家都對他很好,我那會兒就覺得不高興啊,五年級,初中的時候,彆說彆的了,我念高中之前,都不想跟他說話。”
“噢,彆人家的小孩。”
悅悅樂了一會兒:“他後來決定要藝考之後,其實也挺專心。季銘是那種麵上挺溫柔的,但對自己特狠的人,上大學之前不知道狠心拒絕了多少人,就沒想到他大二就找了女朋友,還談的挺好,我還以為他要孤獨終老呢。我們吧,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兄妹?就是這個啊。”
“那還挺可惜的。”小鄭暢想了一記下。
“……”悅悅的嘴角抽了抽,可惜你妹妹,你是不是瘋了,你覺得你女朋友的男朋友是個大明星也挺好的,是吧?醒醒唉,條件衝突了知道不知道。
……
年28以後,季銘就沒有歇腳的功夫了,全是在工作,隨著大學放假,百業停工,線上的很多活動的就開始了。
這個時候,連其他兩部排片領先的作品,都相當羨慕了。
你想想看,季銘接受一個娛樂節目的采訪,抖音點讚動輒幾十萬,你能說不羨慕麼?這兩年喜歡說小鎮青年概念,二三線城市的票房,也已經超過一線城市,那麼他們在哪裡,其實就在網上——現實中你很難去觸及到那麼多小鎮青年的。所以為什麼當初《地球最後的夜晚》能夠在二三線首日爆炸,就在於它們在短視頻領域的營銷,直接觸及到了這一群體。
到今年的最後一天。
排片完全落定,《流浪地球》第三,《新喜》第四,《外星人》和《飛馳》,大致領先三四名4個百分點,《外星人》廳大一點,座位數多一點,《飛馳》在拍片上還略勝一點點,但廳相對較小,座位總數較《外星人》也小一點。
從預售來看,基本遵循排片的比例。
到零點來臨之前,大年初一的預售已經突破7億,這是個讓人沉默的數字,它當然是紀錄性的,也給大家更大的想象空間,明天,大年初一,究竟會有多大的一個單日票房。
“一起去吃點兒?寧導請客。”
所有上映前的工作忙完,發完最後一條宣傳微博,已經是除夕夜的九點半了——回家陪老婆孩子爹媽?郭導似乎沒有那個打算,倒不是不顧家,而是這個點上,你整個人是非常焦慮暴躁的,儘管你可以把脾氣忍住,可是你最親近的人還是會知道你的狀態不穩。
所以就不希望這會兒跟她們相處幾個小時,到最後時間,一起跨年就行了。
季銘在工作室接到郭導電話的時候,都想笑。
寧昊?
“行啊。”
可能外人是不知道的,寧昊,郭導,季銘,沈謄四個,再加上一堆工作人員,除夕晚上找了個不歇業的地兒,聚了一餐。
《外星人》和《流浪地球》整個拍攝中,有很多交流的,相對於寧昊來說,郭導也是小晚輩,其實是很熟悉的,競爭上的事情是有,但也不是那麼劍拔弩張,都要打起來的樣子——像馮小炮當年《金蓮》的時候,為了排片撕的多厲害,其實也就是麵上熱鬨,私下裡還不得為了錢好好相處啊。
“真是每一次電影上映,都覺得啊,不想再做了。”寧昊搖搖頭,灌了一口酒。
季銘看了看這個店,全是大木頭裝飾的,餐桌重的跟鐵一樣,這投資也不簡單,吃的倒不是什麼新鮮東西,有炒菜也有燉菜,今天也有燒烤,滿滿一大桌。
“是累,”郭導很認同啊:“比做《同桌的你》累多了這回。”
“想一想馬上你們就要賺大錢了,就不累了。”沈大叔的聲音,現在聽著都覺得可樂。
季銘就樂了。
“不行,我看來演不了喜劇了,我笑點太低了,我聽見沈老師說話,就想笑。”
“那你來我們團演話劇吧,反正我們團的話劇都亂搞,你儘管在台上笑,笑完再演。”沈謄假假的邀請他:“我跟馬莉啊,我們倆演戲,然後她不是演的角色都是什麼瑪麗,馬冬梅,瑪利亞,全是姓馬的,然後我就常常弄混,其實不是故意的,真的就背詞兒不行,年紀大了老忘,上台就叫錯,也沒辦法,就隻能改唄。”
“麻花的表演非常鬆弛。”
“嗨,什麼鬆弛,我們的員工跟你們國話、人藝那不一樣的,你們是一絲不苟的坐店匠人,我們是走街串戶的挑擔貨郎,不是一個記事兒。不過說實在的,我覺得我們想要到你們那份上,太難,但你們要是可以往我們這邊走一走,也許我們的舞台表演會有不一樣的發展,也許啊。”
季銘想到畢業大戲那會兒,陳鋼和李虹有點發僵的腦袋,沈謄的話不是沒道理。
大家都避免談到票房的事兒,談的都是宣傳期和後期的時候,特彆能引起共鳴的那些苦頭。剩下的也聊聊季銘最後這段時間,是如何把自己煉的根正苗紅的。
到接近晚上11點出頭的時候,終於散了,季銘一個人回了家,尹寧給他燉了粥保溫著,讓他喝了再睡。
閉眼之前,他看了一眼預售數字。
10125.3萬。
預售破億,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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