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
臥虎藏龍啊我的辦公室。
“邊兒待著去吧。”
張琛本身也是學表演出身,但是後來覺得不太有天分,天分這個事兒,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大部分人如果誠心誠意地告訴你,一定是——如果你沒有天分,就換一行吧。所以張琛就換行做身體管理了,之前他是接活兒的,一單一單的,收入不太穩定。後來季銘請他過來,就全麵負責身體管理,主要是飲食、健康和身材管理這三塊——當然,還有“完成公司布置的其他工作。”
比如今天的活兒。
“哈哈,你公司真是能人輩出。”唐詩意看看張琛,剛才也沒看出來這是個說劈叉就能劈叉的狠人:“行,其實舞蹈啊,應該跟你們的表演是異曲同工的。隻是說你們有台詞,然後可能內斂一點。那舞蹈它的主要語言是形體,是我們的身體,另外也包括表情在內,也是一種綜合的藝術語言。比如你看,這是一尊飛天像。”
唐詩意做了個姿態:“這個時候它是固定的,是歡喜的。但是一旦劇情裡進入到外魔入侵——”
飛天舞相開始高頻變動,她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看到了吧,動作的使用,比如頻次,比如幅度,比如銜接,它就是都在表達這個急促、慌亂,甚至驚恐,以及要護法,因為她也是護法天女嘛。”唐詩意收了動作:“這就是一個劇情點的示例。這個東西其實得靠多練,因為就是熟練度的問題,你對自己的身體更熟悉了,它就越能夠忠實地來展現你對劇情的理解,你的情緒,你的想法兒。當然,訓練還是有一些辦法的。山老師說的,第一個就是你可以從基礎情緒來練,喜怒哀樂。”
唐詩意是個很認真的老師,當然也許跟學生是季銘也有關。
她跳的,幾乎不必季銘少,而且還得講解:
喜,那動作就是輕盈的,肢體之間都帶著和風。
怒,更多的快速銜接,表情上也表現的很直接。
哀,大動作和靜止動作,要有機結合起來,一靜一動之間,要果斷,定住一會兒,一下子撲出去,然後又定住,好像是不敢置信,不願意相信,時刻都在遲疑,但又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想要直接揭開那一點自我懷疑。
樂,樂跟喜的不同,在於樂更活潑,歡快,手部和腳步動作,都非常機靈。
季銘是真的感受到藝術相通的概念了,對於一個不太通表演的入門者來說,往往老師也喜歡拿這種標準情緒來打底,在這個基礎上,你才能說什麼樣的喜,狂喜,竊喜,驚喜,悲中帶喜,怒極還喜……而且這還是在基礎的層麵,真正入門之後,你得根據劇情,根據角色設定,根據當下的領悟,往喜裡放進具體的東西。比如同樣是驚喜,愛人給你的驚喜,父母給你的驚喜,朋友給你的驚喜,老天爺安排的驚喜,那都是不一樣的。
舞蹈似乎也是如此。
唉,任重而道遠啊——半天學習下來,季銘的感悟就是這一句。
“聊什麼呢?有什麼特彆難的工作,可以教他?不學就扣他工資。”一腔沉重的季銘,隻好找張琛麻煩。
曉城笑著說:“我們在說您學的記太快了。”
“有麼?”
“有啊。”唐詩意也是一臉香汗淋漓:“你學的真的挺快的,當然你基礎本身就在。往裡頭填補的速度很快。”
甭看季銘也跳的非常好了,但是你要係統地來學,就避免不了要接受有的沒的一大片,就像楊麗萍的宣傳總是說她“沒有受過學院教育的荼毒,全發自於自然和天然”,矯情吧也有點,但不是完全沒道理。一整套體係,不管是舞蹈,還是季銘學表演時候的斯坦尼,都有適合你,不適合你的,但教學時候是分不清的,一股腦都得學。
季銘也是,在最專業的老師麵前,就像唐詩意說的,往裡頭填補——你跟她說不要填補,人就不知道怎麼教了。
“還是老師教得好。”
“哈哈。”
“季老師真的很厲害。”曉城站起來,又強調了一下:“我要是當年學習的時候有這個速度,指定現在跳的更好。”
“把胡洋一腳踹走,自己當首席是不是?”
胡洋也是歌劇舞劇院的首席,青年男演員肯定是以他為目標的,首席啊首席,多麼迷人的字眼兒。
“不敢有那個想法,就希望技術動作能更標準一點,領悟能更靈泛一點,感情能融入地更自然一點,身體控製可以更到位一點,整體表演能更和諧一點。”
唐詩意看看他,笑著懟他:“背王老師的語錄呢?”
要不說語錄就是好呢,就是人間道理呢,還是一來就一大串。
“許願成功。”
嘖嘖嘖,你很快就可以擁有一個實踐了語錄的活教材了,高興吧?
“曉城同誌,你的願望是好的,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真心了,你一定會有很大進步的。”季銘拍拍他肩膀:“另外,你女朋友那邊,我可以送她點簽名周邊和簽名照什麼的,你跟張琛聯係就行了。”
“啊?”唐詩意喊了一聲:“那我呢?”
“……原來您也是一枚隱藏著的粉絲啊?”季銘一陣驚詫:“回頭給你送點U型枕,雨傘什麼的吧,還有公仔之類的。”
“你的公仔啊?”
季銘眨眨眼:“您想乾什麼?”
“……我就問問。”
“就半個手臂那麼大的,乾不了什麼也。”
這話不能再說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唐詩意快三十的人了,也不至於被這點話給臊住,就是瞪了他們一眼。
……
練舞的同時,季銘也正是開始跟金煋老師的團隊接觸了,約了個金老師在京城的時間,見了一麵。
這姐姐人生經曆很傳奇。
不然也不能把脫口秀做的那麼風生水起,就是嘴巴太毒,時況一緊,就做不下去了。這是環境使然,到不能說她人怎麼怎麼樣。
約了個咖啡廳,她進來的時候,季銘第一印象是身板挺高大的。
“金老師您好。”
“叫姐吧,大你好幾輪呢。”
爽快。
也是,這位是67年的,大了季銘整整31歲。
“好,那就叫金姐了。”季銘示意了一下,林冉帶著金老師的助理去旁邊聊天兒,就留下他們倆。
“呦,保密程度挺高的還。”
季銘就笑:“沒辦法,現在的爆料,是無孔不入。電影還沒開拍呢,不想搞得沸沸揚揚的。”
金煋點點頭:“也是,那幫狗仔。行,說正事兒吧,就是電影裡要用一支舞蹈,讓我給你編個舞是不是?”
“對。因為最早這個念頭,是看到您的《半夢》發起來的,原本我是想過直接跟您要個授權,但感覺不是特彆契合。因為還是有一點跟劇情配合的這個要求,就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這麼一個過程,開始的時候記是春光燦爛的,接著產生懷疑,懷疑越來越濃鬱,然後得到部分確認,最後徹底認清,絕望。”
金煋想了想:“哦,你這個要求還比較高呢。”
舞蹈語言一定是比表演語言更小眾的,文字和聲音語言,本身就是最高效的信息傳達方式,想要表達出這些層次來,配合著不同的動作,那絕對不是個簡單事兒。
“這對舞蹈的要求也高啊,你要請替身,都得找非常高水平的了。”金煋把手放在額頭上劃了劃,意思是比她還差一點,但也夠高了。
“不用替身,我自己來,我之前會跳一點,然後最近也在學。”
金煋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壓下去了,她倒是知道季銘會跳舞,畢竟當初粉絲會也是狂上了一波熱搜的。
“行啊,這事兒我應下了,你能找我,也是信任我,金姐就看重這個。”
季銘現在辦事兒,就是這麼輕鬆了。
“那就太感謝您了,我跟你大致說說咱們的劇情吧,以及我對這支舞的想法,當然怎麼創作,完全是您的自由。這個故事呢……”
我成了一條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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