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買它!
季銘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的知識還是很有限:“你的問題讓我對我自己的電影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我幾乎要在它麵前感到自慚形穢了,謝謝!”
滿場大笑。
季銘跟著笑了一會兒,才說道:“至於生存是不是需要基於向外界表達什麼而存在,我覺得這其實是個很自我的選擇,包括怎麼理解‘表達’這個動作,也見仁見智。呃,所以我是不是說了等於沒說?”
繼續大笑。
現場的氣氛,果然歡快極了。
發布會的時間比原定要長很多,以至於他們幾乎就錯過了《蘭心大劇院》的首映——最後紅毯都沒有走成,因為總不能開完發布會就直接上紅毯,中間換裝什麼的來不及了,索性就沒走,而是直接進場看電影。
《蘭心大劇院》的卡司很強,鞏立上一部算是電影的作品,應該是和陳道名合作的《歸來》,《三打白骨精》肯定不算。導演樓燁,毫無疑問是最有態度的華語導演之一了,此外,一眾亞歐美演員,也為這段傳奇故事的演繹增加了許多期待。
季銘就坐在樓導邊上。
“還以為你來不及了呢。”
“差一點。”季銘隔著樓燁,和鞏立以及她的老外先生打了招呼,“一點也不準時他們。”
樓燁笑了一下,什麼跟什麼。
“大受歡迎啊。”
“你這個口氣,我總覺得你是在嘲笑我,是不是特看不上這種沸反盈天?”季銘調侃他,如果二十年前,樓燁被封殺之前,可能會。但現在的他,不會了。
電影竟然是個黑白片子,和《默》快節奏增加可看性背道而馳,《蘭心》是個觀看門檻非常高的電影,信息量龐大而混沌,鏡頭虛實難測,實驗性質濃鬱,或許說是個很成熟的實驗——儘管如此,季銘在看完之後,還是享受到一種獨屬於電影創作者的酣暢。
我怎麼想我就怎麼拍,我怎麼想我就怎麼剪,你們看到的,就是我想做的。
很爽。
不過《蘭心》在媒體和觀眾那裡,得到的評價就複雜很多了,從大量半路退場的觀眾就可以看出來——前後兩部華語片,《蘭心》的熱度沒有《默》的一個零頭,報導和討論就是這樣的,旱的旱死,澇旳澇死。
“《蘭心大劇院》首映反應兩極,熱度遠不及季銘新作《默》”——這種標題幾乎在季銘走出放映廳的時候,就能想到了。後麵也果不其然,中文媒體拿這個當標題的,不是一兩家。
倒是鞏立的表演得到不少觀眾的認同,認為她可以一爭影後。
看完《蘭心》的季銘,本屆威尼斯電影節,第一次被記者現場抓住,是國內的記者,熟人,六公主的人,她也是湊巧,本來是抓樓燁他們的,樓燁有一個專訪,是給了獨眼浪,所以六公主打算在出口聊幾個問題,正好抓住季銘。
“季銘,看完了覺得怎麼樣?”
“挺好,很非同一般的體驗。”季銘回答了一句,然後就把她推給樓燁:“你找正主去,我今天回答了幾十個問題,腦袋有點脹,先告退了。”
沒辦法,隻能目送他走。
……
安靜的威尼斯,其實很小城鎮,尤其對於熟諳江南水鄉的季銘來說,除了一些異域風情之外,確實看不到符合它煊赫名聲的博大。
隻不過它甚少有安靜的時候。
季銘跟莫瑞斯走在小河邊兒的時候,就難得的享受了一次威尼斯的安靜——莫瑞斯是個禿頭英國佬,年紀並不大,對於英國人來說,這很正常。
他是一位音樂劇製作人,當然也是電影製作人。
“我覺得《默》非常適改編成音樂劇,它有現成的舞蹈,段落式的的結構極其適合舞台,虛實結合的劇情同樣會吸引觀眾,”莫瑞斯是通過電影節組委會聯係的季銘,一聽音樂劇,然後看了看他的履曆,季銘趕緊就答應了。
免費的老師啊。
“是麼,您能說的具體一點麼?”
唔,說的具體一點,我回家好參考著做一做。
莫瑞斯完全想不到季銘的險惡,他以為季銘對此很感興趣——如果他知道季銘曾經的倫敦之旅,可能會更堅定這一看法。所以他非常熱情地給季銘分析,為什麼他覺得《默》很適合改成音樂劇,而且是很“高級”的那種悲劇。
說到激動處,他描摹著在黑暗的舞台上,季銘身處光柱裡,形單影隻地跳著《寂靜湖》,蒼涼幽遠的音樂響起,黑暗裡影影綽綽的合唱演員們,泣訴著這最後的燦爛和光華,提前為生命的終結哀歌……
哇哦。
太美了。
“您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非常好。”
“所以您同意合作了是麼?”莫瑞斯瞪大眼睛,等待季銘的確認。
季銘還沉浸在莫瑞斯幫他描摹之後,越發完整的音樂劇《默》的想象中:“我覺得它馬上就要出現了,儘管還沒有十個月,但我已經等待它很久了。
“……什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