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笙實話實說,“南疆人住的驛站。”
“你……”
不用問,顧柏都知道她肯定是去打聽血靈芝的消息了。
顧柏歎了口氣,“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告訴你有關血靈芝的事情了,你查到什麼了嗎?”
樂笙臉色不大好看,“南疆唯一的一株血靈芝在十五年前被他們的聖女偷走了,下落不明。”
“南疆聖女出逃的事情我倒是略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她還帶走了血靈芝。”顧柏輕歎,“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正好,你也不用想著怎麼去南疆找血靈芝了。”
樂笙斂眸,緩緩道:“不一定,或許我必須去一趟南疆了。”
顧柏皺眉,“你還不死心?”
樂笙走到旁邊,拿起筆在紙上畫出了她左肩上的那個印記。
“顧大夫,你知道這個標誌嗎?”
顧柏看了眼,臉色驟變,“你怎麼知道這個標誌的?”
樂笙勾唇,“看來,顧大夫是認識了。”
“嗯,這是南疆玉氏的標誌。”顧柏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帶著幾分懷念,“我也是十幾年前,偶然的一次機會,見過這個標誌。”
當年他奉師命外出曆練,年少輕狂,聽說南疆那邊有很多奇毒,還有傳說中的蠱。
就孤身一人去了南疆。
結果差點死在那裡,被路過那裡的南疆族人救下,偷偷帶回了南疆。
也是在那段時間,他知道了不少有關南疆的事情。
後來他傷好了,就離開了南疆。
“有兩個家族在南疆地位很高,一個是羌氏,另一個便是玉氏。”
“南疆曆代的祭司和少祭司都是羌氏族人,而南疆聖女則出自玉氏。”
“說遠了。”顧柏拉回話題,問樂笙,“你從哪兒知道玉氏的標誌的?”
“這次來南祁的是南疆少祭司,你就算看到了,也該是羌氏的標誌才對。”
樂笙一愣,“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有,你仔細看你畫的標誌。”
樂笙聞言,認真地看了看紙上的標誌,又回想了下驛站的標誌,發現了區彆。
“兩個標誌的花紋正好相反了。”
“沒錯。”顧柏說,“所以我才問你怎麼知道玉氏的標誌的。”
樂笙畫出來的,是玉氏的標誌而非羌氏的。
這種細節上的東西,不知情的人一般不會注意到,更不可能一筆不錯的完全畫反。
樂笙說:“因為這個標誌,我左肩上有一個。”
顧柏瞪大了眼,失聲道:“你說什麼?!”
樂笙又說:“這次南疆的人過來,是為了找下一任聖女而來的。”
這下,樂笙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原主就是南疆的那個十五年前被帶走的聖嬰,下一任聖女。
南疆的人要找的人,就是她。
顧柏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你……你是南疆聖女?”
樂笙:“不出意外,應該是。”
顧柏慢慢接受了這個消息,又問:“那你是打算跟他們回南疆嗎?”
“南疆我肯定要去一趟。”樂笙說,“一來我想去查查看還有沒有可以代替血靈芝的東西,二來,我也不得不回去一次。”
“不得不回去?”
顧柏愣了下,表情嚴肅起來,“樂笙,你是不是發現了彆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