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上出了這種事情,當事人還是三皇子,不管不是不是意外都得徹查。
秦雲鬆表情嚴肅地下去查了,馬場暫時封閉,其他人也不得不離開。
太醫來給樂笙和三皇子看了看,兩人都沒什麼事,不過還是開了一些安神的藥。
三皇子心大的很,原本還不想喝藥的,被二皇子盯著喝了一碗,聽說有射箭比賽,又跑去看了。
樂笙一想到當時在馬場上看到齊清黎,她心裡又賭了一口氣,不想出去再看到他,借口說累了要休息。
剛從花廳出去,身後就有人叫了她一聲:“公主。”
樂笙回頭看去,是顧隨雲。
“顧公子有什麼事嗎?”
顧隨雲視線落到她的右手上,看了一眼又移開,拿出一個白瓷小罐遞過去。
他說:“我剛在馬場上見公主的手心似乎磨破了,這是顧家家傳的白玉膏,對傷口有奇效,公主不介意的話可以試試。”
之前拉三皇子過來雖然用的是巧勁,但也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再加上樂笙右手的傷還沒好全,傷口又裂了。
她沒說,其他人也都沒發現,沒想到顧隨雲竟然看出來了。
樂笙不好直接拂了他的好意,示意玉磬接過來:“多謝顧公子,本宮有些累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了。”
顧隨雲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公主慢走。”
樂笙微微頷首,帶著玉磬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顧隨雲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經過旁邊一個岔口時,看到了一個人。
“齊太子。”顧隨雲似乎並不奇怪會在這看到齊清黎,彬彬有禮地打了聲招呼。
視線掃過他手裡握著的小罐子,顧隨雲微微一挑眉,明知故問:“齊太子怎麼會在這?”
齊清黎注意到他的視線,拿著藥罐的手往身後一背,語氣淡淡:“路過。”
顧隨雲哦了一聲,又隨口問:“齊太子是要去花廳找公主嗎?不過公主剛剛已經回去休息了。”
齊清黎背後的手攸的捏緊。
“在下還有彆的事,先走一步,顧公子,告辭。”
說完,齊清黎便轉身走了。
顧隨雲若有所思地看著齊清黎離去的背影,眼神微微閃爍了下。
太子和其他兩個皇子感情很好,不存在爭權奪位的情況,顧隨雲一直都是太子心腹。
他是聽說過齊清黎的,太子甚至經常在他麵前誇讚他智計無雙。
作為齊國質子,能讓太子和皇上這般信任,齊清黎絕不簡單。
他曾經一度想不明白齊清黎幫助楚國的目的是什麼,也曾陰謀論的懷疑過他彆有居心。
可現在,顧隨雲隱約明白了什麼。
或許他們都將齊清黎的出發點想的太複雜了。
其實沒有那麼多的陰謀,也不是為了什麼利益,他大概隻是為了一個人。
從小接受明君教育的太子他們應該無法理解這種行為,但顧隨雲卻是能理解的。
“不過,”顧隨雲低聲自語,“這回是真的多了個對手了啊……”
壽宴過後,樂笙和齊清黎一個心裡有氣,一個有心要躲,便再也沒見過麵。
“公主,該換藥了。”
玉磬抱著藥箱進來,小心熟練地拆開樂笙手上的紗布,仔仔細細地抹了藥膏。
樂笙忽然問:“換新的藥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