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憂又成了他們打卡的背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不想和當紅明星合影一張?
隻是傅君珩看他們一個個在無憂身上貼來蹭去,眼神越看越沉,便對段局道:“飯菜一會兒都涼了,先吃飯吧!”
領導發話,大家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想吃到一半,段局突然接到一通緊急電話,說治平街有人持刀砍學生。段局臉色凝重,也顧不得吃飯,點了十多個人就走,留下的基本都是些上行政班的。
可能因為傅君珩在,段局沒有叫上林晗,不過林晗不放心,也跟過去看看是否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好好一頓飯,現在就隻剩無憂和傅君珩兩人。
無憂看向旁邊的傅君珩,“人命關天,我們要不也過去瞅瞅?”
“圍觀群眾會被驅散的。”傅君珩提醒他,不過身體卻從板凳上站起來。
“那我們就離遠一點觀察。”無憂道。
傅君珩已經邁步走了。
治平路距離他們這裡特彆近,這也是為什麼緊急電話會打到段局這邊的緣故。
從飯館過去走路也不過十分鐘,不過為了趕時間,傅君珩開車過去的。
事發地點附近已經圍了很多人,群眾正在討論著剛才發生在這裡的驚險一幕。
“剛才那個人拿著這麼長一把西瓜刀就衝進去了,好嚇人,一個男娃娃被他捅了一刀,遍地都是血,造孽啊!”
“那個殺人犯為什麼要殺人?”
“誰知道呀,聽說是個精神病,懷疑是這個培訓機構害死了他的孩子,現在來報複呢!”
“那個殺人犯被抓沒有?”
“要是被抓到就好了,他還抓了幾個學生當人質,現在躲進了樓梯間的巷子裡。”
“警察怎麼不直接開槍打?”
“你想的倒是簡單,那個人抓著那幾個學生當擋箭牌,要是萬一打偏了怎麼辦?”
“說得也是,要是一槍沒打中,那人發起狂來,隻拍那幾個學生都逃不掉。那些都是孩子,誰敢拿這些孩子的命做賭注?”
“他們全家精神都有問題,他女兒就是自己自殺的,非要怪到彆人頭上,現在還要拉無辜的人陪葬。”
“我們江城怎麼出現這種人渣?!幸好我兒子沒報這裡的班。”
……
群眾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警察正在試圖溝通調解,不過那個歹徒的情緒非常激動,稍有一兩句不慎,那歹徒就直接傷害人質。
隻要有警察靠近,歹徒就要傷人質。那幾名孩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警方也不敢挑起對方的情緒,一直在努力尋找各種突破口。
案情牽動著各方人士的心,記者和救護車也在附近,培訓機構也通知了人質父母,幾個年輕的父母一度哭暈。
段局也焦頭爛額的,他們根本無法靠近。那歹徒也特彆聰明,躲的地方沒有後顧之憂,因為後麵完全是一堵牆,左右的空間也很窄,都是有牆麵遮擋,他隻需要注意到前方就行。同時隻要把人質擋在前麵,外麵的狙擊手也瞄不到他。
傅君珩道:“我過去勸勸吧!”
“你怎麼勸?”段局問。
“和他共情。”
段局愣了下,好像明白過來,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要是他有一點過激反應,你立馬停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剛才一名便衣過去,被歹徒懷疑,最後失敗告終。現在那名歹徒的情緒非常不穩,剛才露過麵的人都不敢再派過去了。
而另一邊,警察正在試圖從樓上下去突破。
傅君珩走過去,歹徒就激動起來。
“你彆激動,我是孩子的家長,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和我老婆今天剛離婚,公司也破產了,我現在也不想活。你想殺就殺我吧,我們黃泉有個伴,那些小孩陪著你,也和你談不上話。”
“誰他媽信你的,給老子滾!”
“我知道你不信,但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活。我最親的姐姐都走了,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這輩子我和他都不可能,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你又是怎麼想不開的?”
歹徒沉默了。
傅君珩:“我在十多年前就不想活了,我還有個姐姐,長得非常漂亮,人也很好,可惜被一群人害死了,當時我就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然後自己也跟著他們去。”
“我就一個女兒,他們還要逼死她,我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那男人傷心得哭起來。
“你在這裡很久了吧?要不要喝點水?”那男人哭的時候,傅君珩又問。
“不喝!彆騙老子!”
“不喝就不喝,我有點渴了。”傅君珩喝了一口。
“你老婆呢?”
“跑了。”
“你女兒多大呀?”
“她才九歲,才九歲呀!他們就欺負她!”男人一說到他女兒就開始發瘋。
樓上的警察有了動作,那個歹徒也察覺到了,眼神陡然一變,手上的刀一動。就在這個間隙,無憂一個箭步上前,快得像一陣風,直接奪下歹徒放在小孩脖子上的西瓜刀,把小孩從地上拉起來,遞給迎上來的傅君珩。
“哥哥,他還有匕首!”小孩驚惶提醒。
無憂一驚,回頭看那人已經抽出匕首準備刺另一個小孩。
那小孩已經明顯嚇傻,被那個男人的腿壓著,逃也逃不了。無憂完全顧不及多想,直接用手捏住了那匕首,生生止住了匕首往下刺的慣力。
鮮血頓時沿著匕首尖往下滴,無憂一腳踹在男人腹部,男人的手一鬆,頓時繾綣在地上。
從樓上下來的警察趕緊把歹徒製伏,傅君珩趕緊把小孩交給迎上來的家長,回頭一把攔腰抱起無憂。
“救護車!”
無憂:……
“傅少不用這麼慌張,一點皮外傷而已,而且我沒有傷到腿。”無憂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傅君珩卻沒把他放下來,直接抱上了救護車,護士醫生齊齊上來給他檢查,救護車也拉著警報鈴,直奔醫院而去。
等無憂的手包紮好時,門外已經侯著了一群人。
段聰勇麵如死灰,見到無憂出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小憂,你……”
“我怎麼了?”
“你沒事?”段聰勇嚇著了。
“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你看不見他的手受傷了!”傅君珩心情特彆惡劣。
段聰勇趕緊找補:“傅總,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以為小憂危在旦夕。媽的!那些無良媒體到處造謠,老子不恁死他們!”
傅君珩看到藍秀和康精武也在,就問:“你們怎麼也來了?”
“聽說小無憂要死了,趕緊過來看最後一麵。”藍秀說,不過這一刻,語氣明顯帶著一種忽然放下後的輕鬆感。
“哦?小僧命大,沒有死成,怕是要讓藍少失望了。”無憂微微一笑。
“你這叫禍害遺千年,我就說你這隻小禍害好歹得再活個七八十年吧!”藍秀道。
“手上的傷嚴不嚴重。”康精武問了句正常的。
“沒事,一點皮外傷,醫生都說過幾天就好。”
如果是前世,這點罪應該也不用受,他可以用二指禪功直接阻攔。不過考慮到這一世沒有內力,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能夠發揮到幾成,隻好硬生生用手阻攔。
“那就好,你不知道,網上連你都訃告都快要出來了。”康精武道。
無憂:……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網友們亂想,其實這也是一場烏龍。
《明星運動會》以及以前無憂參加過的綜藝、劇組等,都紛紛給段聰勇打了電話關心無憂的狀況。要不是《明星運動會》節目組離這裡太遠,他們的導演和台長都恨不得立馬過來了。
無憂可是他們獨一無二、無人代替的王牌。
好在有驚無險,無憂並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嚴重。
“《明星運動會》的田導問我,你這一期要不要參加?如果你可以參加的話,他就讓你在觀眾席休息,不需要上場比賽。如果你不參加的話,也沒有關係,片酬他們照樣付。”段聰勇問無憂。
“參加吧,一點小傷,不礙事,比賽正常進行,左手沒有受傷,應該影響不大。”無憂說。
“阿憂,你彆逞強。”傅君珩微微皺眉。
無憂輕笑,“傅少放心,強者從來不需要逞強。”
傅君珩:……
眾人:草!真凡!
“不過,傅少,你這次怎麼沒有暈血?”藍秀一臉好奇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基友文:《恒溫》by山頌
【文案】
溫言書再次和衡寧相遇時,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快十年。
十年前,衡寧優秀、自律、有責任感,是學校裡最耀眼的存在,也是溫言書學生時代唯一的溫存。
十年後,衡寧暴戾、敏感、渾身是刺,大街小巷成了他的據點,身份和處境和溫言書相形見絀。
當年形影不離的少年人,在經曆了彼此蒸發的若乾年後,再次出現在對方的麵前。
看著他單薄的衣衫,溫言書給他買了杯熱豆漿,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
衡寧本打算徹徹底底從溫言書的世界離開,沒想到,“因緣巧合”總讓他們被迫相遇——
溫言書在他上班的網吧睡著了,在騎車把人送回去的路上,溫言書環抱著他的腰說:“好巧啊,怎麼正好你也在這上班?”
情人節,他收到了溫言書寄來的一套合身的西裝,留言說:“單位發了衣服我穿不了,但剛好是你的尺碼,不要浪費啊。”
再後來,溫言書不止一次“一不小心”暈倒在他家門口,“迫不得已”醉酒後在他家借宿,甚至好幾次在“毫無意識”地他身邊醒來。
第無數次“巧合”之後,衡寧無奈道:“不要再製造巧合了,我們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
溫言書說:“你知道真正的巧合是什麼嗎?”
“我們終將會在一起。”
“十年前也是,十年後也是。”
#溫柔開朗釣係鄰家受x口是心非爹係酷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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