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筠說的就是一個擺在眼下亟待解決的問題。
按照道理來說,陸芷筠的繪畫不輸當今大部分的名家,但是她年紀太輕,又是一個姑娘家,隻要說出她的身份,這畫便會大打折扣。
江淮月招呼陸芷筠坐下,隨後去替陸芷筠倒了一杯熱水。
“你先暖暖身子。”江淮月說道,“下雪你也不打一把傘。”
被江淮月的一杯熱水讓陸芷筠從頭暖到了腳,她乖巧的捧起了茶杯,雙眼滿是笑意的看著江淮月,“老板人真好。”
雖然這不是陸芷筠第一次這麼說,但是之前陸芷筠穿的都是男裝,如今穿上女裝還是第一回,所以江淮月沒來由的臉上感覺到微微的一熱,他不自然的彆開臉去。
“陸姑娘說笑了。”他掩飾的說道。
“我才不說笑。”陸芷筠垂眸喝了一口水,“將來不知道誰家姑娘能有這個福氣來當老板娘。”
“莫要胡說。”江淮月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他趕緊拿起了拂塵,假裝去掃書櫃上的塵土,借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好好好,老板麵皮子薄。我便不說了。”陸芷筠笑道。
“哦對了。”江淮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今日來了正好,我有銀子要給你。”
“啊?”陸芷筠一怔,“老板你沒少我工錢啊。”
“不是工錢。”江淮月笑道,他走去了裡間從櫃子裡麵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隨後用布包好了拿來放到了陸芷筠的麵前,“這是你應得的。”
“這是什麼錢?”陸芷筠看著墊在藍色花棉布之上的銀子,好奇的問道。
“這是…”江淮月麵色一赧,這可叫他怎麼說啊!
“老板你乾嘛吞吞吐吐的?”陸芷筠見江淮月似乎是十分的為難,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