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不準欺負你姐姐!”周李氏馬上嗬斥道。
“我可不敢欺負二表姐,隻是借二表姐兩根頭發比對比對。”陸芷筠朝周蕊做了一個鬼臉,她將從周蕊頭上新扯下來的頭發與之前從梳子上拿下來的頭發擺在一起,“這兩邊的頭發無論是從色澤還是粗細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還說這些東西你們沒見過?”
“你胡扯什麼東西!”周蕊眼眉頓時一立,“誰用過你那些破爛玩意了!你隨便找兩根頭發來就想扯我下水,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周芯的發色要偏黃一點,周蕊的發色則與之前從插梳上取下來的一模一樣。所以這插梳應該是周蕊戴過的。上麵纏繞的發絲也是屬於周蕊的。
周蕊說完就偷眼瞅向了自己的母親,雖然她剛剛言辭激烈的駁斥了陸芷筠,但是還是架不住心底一陣的心虛。
“我就是隨便找了兩根頭發都能與這插梳上纏繞的
一模一樣,表姐,你真的要我再找出彆的證據來,你才肯認嗎?我今日來,隻是想討一個說法罷了,一直以來,我何曾說過周家半點不是的地方。這些東西是我母親找人從京城帶來的,她所托之人必不敢在路上動手腳。東西到了周府之後,下人們也不敢打這些東西的主意,能破壞這些東西的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戴上這些首飾的人了。你們究竟為何這樣做,我也懶的追究了,我今日來便是想要回你們從上麵摳下來的那些珠子和寶石,誰做的站出來認一聲,我也可以當是與我開玩笑,惡作劇一場,不計較。但是若是還是執迷不悟,做了錯事不肯承認,便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陸芷筠也嚴聲說道。“難道你們非要逼著我將事情做絕,將這件事情告到官府之中,壞了周家的顏麵,回頭將這件事情再傳入京城,再損了我母親與娘家的關係嗎?”
裡麵發生的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傳入了站在門外的裴重錦耳朵裡麵,裴重錦的嘴角幾不可見的一笑,即便是看不到,他也能想象的出陸芷筠那橫眉立目的樣子,彆說,還真挺像一隻發怒的小獸。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陸芷筠這麼一說,氣勢驚人,倒真的將周蕊給唬住
了。
她本就心虛,這一下更是氣勢全無,立馬扭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周李氏默默的在心底歎息了一聲,她怎麼就生出這麼兩個沒出息的東西!
“嬌嬌,你也彆太咄咄逼人了。頭發這東西又不會說話,隻是像而已,怎麼就能證明一定是我們家的蕊兒動了你的東西了呢?”周李氏說道。
“對啊,人都生的有相似,更何況頭發?”周蕊一聽,馬上回道。
陸芷筠將那插梳湊近了鼻下嗅了一嗅,“插梳上沾著的是桂花頭油的香氣。”她指了指周蕊,“周芯用的是梔子花的頭油,而你用的是桂花的。”陸芷筠又將盒子裡那根喜上眉梢的發簪拿出來,“這上麵沾著的才是梔子花香氣的頭油,你們可是要我細細的將這些簪子步搖上麵沾著什麼味道都一一的分出來?”
陸芷筠一說,周蕊和周芯的臉色齊齊的一變,不錯,她們兩個一個喜歡桂花味道的頭油,一個喜歡梔子花味道的頭油,都是用習慣了的。
“便是因為這個,你也不能含血噴人,愣說這些東西是我們破壞了的。”周蕊硬著頭皮道,“沒準是你
栽贓陷害,知道我們的喜好,所以故意將各種香氣的頭油抹在上麵,也沒準是旁人恰好也用這這兩種味道的頭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