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抓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個倒是與江二公子有點關係。”裴重錦冷聲說道,“他曾為二公子的護衛,在一次比武之中,江二公子腿傷,就是由他代
表二公子上台與我對陣,我倒是記得很清楚。他的雙刀用的很好。”
“哦。”江淮月依然是麵目輕鬆自然,絲毫沒有半點慌亂之意。“被裴公子這麼一提,我倒真的是記起來了。”他側了一下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裴重錦,“在下在離京之前就將身邊仆從護衛全數遣散了。這些年遊曆在外,不管在下是行走江湖還是落地經商都是獨自一人,獨來獨往。他們各自謀求自己的出路,我卻不知道有人居然撞在了裴公子手裡。若是真的作奸犯科,自有律法懲治。裴公子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網開一麵,手下留情。”
說的花兒都要開了!誰與你有那麼厚的交情?裴重錦冷冷的注視著江淮月,抿唇不語,片刻之後他便緩和了一下臉色,將唇角稍稍的一勾,“那是自然要好好審的。”隨後他便將目光從江淮月的臉上挪開,落在了陸芷筠的身上。
陸芷筠已經是有點呆住了。
信息量略大,她有點消化不了。
她現在十分的淩亂,所以看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紛呈。
如果假畫的案子真的與江淮月有關的話,那麼那天夜裡抓她的…豈不是江淮月的人?所以她吃了那麼多苦…江淮月都是知道的?並且默許的?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努力的回想著過往,腦子裡麵亂成了一鍋粥,完全分不出個是非黑白來。她記性很好,那天前去抓她的人不過就是市井混混,若是單打獨鬥的話,或許水平還不如她!裡麵有一個人就吃了她的大虧,與昨日在暗市之中遇到的那些訓練有素的打手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線。
如果江淮月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不會用自己的人去抓她嗎?這樣不是抓的更快一些?
可是這若是江淮月為了掩飾身份而為的話…
總之,就是一個字,“亂”!在她的潛意識裡麵壓根就不想將眼前這位溫潤如玉的江淮月與那些凶悍的家夥聯係在一起。
“芷筠。”江淮月柔聲喚了她一下,陸芷筠心底隱隱的一震,抬眸看了過去。
江淮月溫和的麵容上帶了幾分關切之意。“我看你臉色不好,可是身體有恙。”
“我沒事。”陸芷筠故作鎮定的說道。
“沒事就好。”江淮月點了點頭,“我隻是一個開書齋的,你可信我?”他緩聲問道。
信?
不信?
陸芷筠現在完全答不上他這個問題。
她站了起來,“二位公子,你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這席間真正的百姓隻有民女一人。民女覺得民女還是不要參與其中為好。民女就先告辭了。”這飯她是不想吃了,也壓根吃不下。
“我將這裡包下來,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他?”裴重錦指了指江淮月,隨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芷筠說道,“坐下!吃飯!吃完才準走!”
陸芷筠猛然抬眸,瞪向了裴重錦。“裴大人說話真
是有意思。”她反唇相譏道,“民女受不起大人如此的厚愛。還有大人雖然官居高位,手握權柄,但是民女卻不是大人的附庸於奴仆。大人如此對民女呼來喝去,民女也不會接受。民女告退!”
說完她轉身想要走,之前在門口迎他們的那個黑衣男子如幽靈一般擋在了陸芷筠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陸芷筠憤然轉眸,再度看向了裴重錦,“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讓你走,你不能走。”裴重錦慢條斯理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我愣是要走呢?”陸芷筠恨聲問道。
“你可以試試啊。”裴重錦冷笑道,“我留人的手段太多了。”
“裴公子,不要強人所難!”江淮月也站了起來,冷聲道。“芷筠想走是她的自由。”
“你想幫她出頭啊?”裴重錦挑釁的看著江淮月,“給你一個機會啊,打贏我,我就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