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的
不是說裴大人沒有妻室是單身嗎?
這怎麼話說的!
“不過蘭姨放心。”春碧馬上就接口道,“我們爺現在沒有婚約在身。那門親事黃了。”
“哦。”蘭姨的臉色這才恢複了過來。
不過她馬上醒悟,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怕是被春碧姑娘給看穿了…她家小姐早就和她說話不要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可是她就是覺得裴大人不錯。
蘭姨自己的臉先紅了一紅。
“春碧姑娘莫要多想了。”蘭姨趕緊補了一句。
春碧抿唇一笑,“不會。”嘴上這麼說,心底卻是覺得蘭姨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不免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了。
“裴大人是京城人氏?”蘭姨又問道。
“是啊。我們爺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春碧笑道。
蘭姨的那點點心事都放在臉上呢。
其實春碧也喜歡陸芷筠。
她見過的名門閨秀多了去了,隻是在京城裡麵,誰都是藏著掖著的,便是在人前說的話都是柺著彎兒,帶著鉤子,倒是不如這小地方長起來的姑娘,質樸可愛沒什麼心眼。
可是她喜歡有什麼用啊,要那位爺喜歡才有用。
原本陸芷筠是覺得裴重錦對陸姑娘有點意思的,但是來之前聽了那位爺說的話,她又覺得爺對陸芷筠也就是一時的新鮮罷了。
爺都不想回京城去,陸姑娘一旦離開,這兩個人肯定是沒戲了。
唉。
好不容易有一個能讓爺有點煙火氣的姑娘,可眼瞅著大概就要飛走了。
春碧也覺得惋惜。
“對了。裴大人明日守歲嗎?”蘭姨又問道。
“爺一個人,大概不守了吧。”春碧想了想,好像爺沒有什麼守歲不守歲的習慣,他每年除夕吃了飯之後都一個人待著,也不見與誰一起說話什麼的。
“哦。”蘭姨點了點頭。
她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蘭姨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春碧看蘭姨幾次躍躍欲試的模樣,問道。
“其實…”蘭姨的臉一紅,“不知道能不能請裴大人到我們這裡來吃個飯。”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要求過分了。
人家裴大人那是郡守見了都要低頭的人物,怎麼能看得上她這破爛院子。
“姑娘莫怪哦。”蘭姨說完就趕緊向春碧道歉。
“那蘭姨可要多準備點好吃的。”春碧哈哈一笑,“等會去送糕點的時候,奴婢問問就是了。”
“啊?”蘭姨一怔,“姑娘不覺得唐突了嗎?”
“不不不。”春碧趕緊搖手,“感激不儘呢!我們爺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府邸裡都是不愛說話的,冷冷清清,叫人難受。若是能受蘭姨邀請過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會不會太沒禮貌了?”蘭姨憂心忡忡的問道。
“不會的。”春碧忙打消蘭姨的疑慮。“蘭姨不要多想了。再說了,爺有沒有空來還是一說呢。沒準郡守大人也會發帖子邀請爺過去郡守府一起吃除夕的年夜飯。”
“哦。”蘭姨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若是如此,那老奴倒也不擔心了。”她們話才落了,陸芷筠就打開廚房門探頭進來,“我穿好披風了
,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春碧忙將剛剛放下了的籃子又挎了起來。
眼見著春碧要出門了,正好籠屜裡麵的花饃也蒸好了。
蘭姨趕緊將春碧給叫住,“小姐,春碧姑娘等等,拿點新做出來的花饃去。裡麵揉了些白糖進去,是甜的。不是說裴大人喜歡甜食嗎?”
“好啊。”春碧倒也不和蘭姨客氣。
蘭姨歡喜的趕緊又拿了一個籃子出來,用乾淨的油紙墊了,“這些籃子我都刷過了,乾淨的很,在加上有油紙,不會汙染了吃食。”蘭姨一邊說,一邊用竹夾子從籠屜裡麵夾了些新出鍋還燙手的花饃出來,裝了滿滿一籃子這才罷休,她又拿了一塊乾淨的藍花布小心的蓋上,這才將籃子遞給了陸芷筠,“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陸芷筠朝著蘭姨做了一個鬼臉,與春碧兩個手拉手的出了巷子。
這回子要馬車,比中午春碧過來的時候又貴了。
陸芷筠這錢花的著實有點心疼。
沒辦法,窮慣了的人,大方不起來。
做了一次肉疼的馬車到了城南。
這裡的街道都比城西的要寬上許多。
兩個人在裴重錦的府邸下了馬車,陸芷筠跟著春碧從側門走了進去。
陸芷筠之前都是住在府衙的院子裡的,所以這裡還是第一次來。
“這裡如何?”春碧小聲問道。
“與府衙的後院也差不多。”陸芷筠笑道。“隻是這裡都沒什麼人的嗎?”她們兩個走進來,除了門上的一個老人在之外,院子裡麵就沒看到一個下人。比府衙的後院可是冷清太多了。
“這府邸本就不常住。”春碧說道,“爺一般都住在府衙那邊。這裡也隻有休沐的時候才會過來小住幾日。沒什麼下人的。”
“那你們吃東西呢?”陸芷筠問道,“不會連個廚子都沒有吧。”
“我們爺吃得簡單。”春碧說道,“要麼在外麵混點東西吃吃,要麼就我們幾個伺候爺的人輪流做點。”
“哦。”陸芷筠這才點了點頭。
倒也是,她之前看到裴重錦,就是在飯館裡麵的。裴重錦還喜歡找那些不起眼的小飯館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