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知好歹
侍衛回來和雲燁說那邊已經做了飯菜了,一會等好了,會著人來請雲燁和裴重錦過去用膳。
雲燁頓時笑的就沒了眼眉。
“表哥,這陸姑娘還真的不錯!”他拱了一下坐在路邊緩緩擦拭著繡春刀的裴重錦。“燒得一手好菜!”
“和我有什麼關係?”裴重錦眼眉未動,淡淡的說道。
已經是夏季,又是大中午的,即便是坐在樹蔭底下也能感受到烈日下一波波的熱浪襲來。
雲燁穿著一襲素色的綢緞輕袍,饒是如此還是熱的拿著折扇不住的扇著。
他瞅了一眼裴重錦,這位老哥依然穿著板正的錦衣衛官服,雖然是夏常服,但是也裹的難受,他看著都覺得熱。
“表哥,我有的時候覺得你不是人啊。”雲燁不由吐槽了一句。
裴重錦略掀了一下眼皮子,目光沁著冰雪掃過了雲燁。
“就是這個眼神,來!多瞪我兩眼!”雲燁咧嘴一笑,沒臉沒皮道。
“有病!”裴重錦低罵了一句。
“你不知道,你那眼神看人都會叫人冷上三分,這天熱的,多被你瞅上幾眼就跟身邊放了冰塊一樣!”雲燁哈哈笑道。“陸姑娘真挺不容易的。忍受你這臭脾氣,忍受了快一年!”
“你總提她作甚?”裴重錦這才蹙眉,有點不悅的說道。
“我們這一路與她同行,我這隊伍加上你的隊伍,全是流臭汗的大老爺們,就陸姑娘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不提她,難道提這些臭老爺們?”雲燁故作詫異道。
“她若回到京城,便是官宦之女,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裴重錦冷聲說道,“你還是收斂一些吧。免得被你壞了名聲!”
還說不關心人家!
雲燁不住在心底撇嘴!
他這個表哥,從小就喜歡將所有事情藏在心底,即便是做了好事,也不會和彆人一樣生怕旁人不知道。
這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悶的要死!
“若是皇姑姑知道陸姑娘的話,怕是要開心死了!”雲燁笑道。
他話音才落,就覺得自己腮邊一寒,一道如秋水般的寒光掠過眼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根披在肩頭的發絲已經飄然落在了他的袍子上。
“你…”雲燁驚駭的看著裴重錦,“你對我動刀子!”剛剛那一股寒氣正是刀鋒帶出…嚇的雲燁背脊一涼!
“手滑!”裴重錦如沒事人一樣,繼續擦刀,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手滑…滑…
“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說!”裴重錦淡道。
“行行行!”雲燁連連搖手,趕緊起身遠離裴重錦了幾步,“你厲害!我打不過你!聽你的就是了!”
他說完就趕緊搖著扇子躲去了另外一個樹蔭之下。
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就知道對我凶,有本事你去削陸姑娘兩根頭發下來啊!”他拎起了被裴重錦驟然削斷的幾根頭發看了看,隨後馬上長歎了一聲。
躲在另外一個樹蔭下麵,雲燁說啥也不肯靠近裴重錦了。
不多時,蘭姨打發了一個小廝過來請雲燁和裴重錦過去用膳,雲燁一聽立馬就又來了精神,剛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依然安坐在樹下的裴重錦,“喂,裴大人,你不去嗎?”他喊了一嗓子。
“不去。”裴重錦從屬下的手中接過了一張餅子,緩聲說道。
“不去拉倒!”雲燁哼了一聲,“有好吃的不吃,非要啃餅子,有病的人是你才對!”
他搖著扇子去了陸芷筠那邊。
雲燁才心滿意足的吃回來,就被裴重錦催促著上路。
“急什麼,人家陸姑娘的車隊還沒走呢!”雲燁拍著肚皮說道,“不是說咱們一起的嗎?”
“你們這般一邊吃一邊走,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去?”裴重錦寒著一張臉問道,“一頓飯耽誤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他剛剛已經派人去前麵催春碧了。
他不好直接催陸芷筠,但是現在春碧跟在陸芷筠的身邊,由她來催陸芷筠是最好不過的。
饒是這樣,他們還是比預計的時間晚到了下一個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