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那死去的姑娘,在下倒是認識,是我們府裡的一個丫頭。”楚懷軒向裴重錦言道,“說起來是我們家一個訂了死契的丫鬟,既然都是我們楚家之人,在下想向裴大人討一個臉麵,這事情就不要張揚了吧。”
裴重錦的嘴角一牽,冷冷的一笑,“若真是你們楚家的事情,本座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但是現在還傷了一人,她可不是你們楚家的人,那就少不得本座插上一手了。再說了,就算死的那位是你們府裡簽了死契的丫頭,咱們的律法裡麵何時有了主家可以隨意決定下人生死這一條了?除非是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又何至於死?麵子是麵子,原則是原則,楚家公子難道分不清嗎?”
楚懷軒心中一凜,隻能拱手再行一禮,“是在下的錯,還請裴大人不要動怒。”
他這話才說完,楚夫人便匆忙趕來。
她要安排良多,所以晚了這麼一會兒。
“裴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她粗略的掃了一眼,瞥見楚懷閔雙腿鮮血淋淋的癱在地上的時候,眉心便是一蹙。
真是見了鬼了!
楚懷閔她是打心眼裡膈應的。
這孩子被老家的人寵壞了,無法無天的,為何被送到京城來,她心底也不是沒數,所以她找人看著這家夥,這種遊園賽馬的活動也不知會他來,就是怕他作妖鬨事。
現在好了,她不叫他來,這孩子自己跑來了,一來就壞事。
好在楚夫人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很快便恢複了冷靜。現在誰亂,她都不能亂。
待了解了情況之後,楚夫人亦如楚懷軒一樣暗自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遇害的不是她請來的人。不過很快她便再度鎖眉。
若是平日裡死了一個家中定了死契的奴才,掩蓋著就過去了,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但是現在這事情鬨的時機著實不好,不光被裴重錦撞見,還傷了陸芷筠,隻怕這事情就有點棘手了。其實按照楚夫人的脾氣,這事情直接交給錦衣衛就好,但是楚懷閔又得老家的人歡喜,這人若是就這麼交給錦衣衛的話,隻怕老家那邊她也交代不過去。
真是傷死了腦筋了。
楚夫人心思敏捷如電,嘴上問著怎麼回事,其實已經是將事情的始末都過了一遍。
這丫頭名字叫初荷,倒是個漂亮的姑娘,隻是心思不是太正,之前對楚懷軒動了心思,被她發現了嚴懲了一頓,打發到了彆莊裡麵,不過這丫頭倒是八麵玲瓏的主,討好了家中一個管事的,半年多前正巧楚懷閔到了京城,身邊缺少個端茶遞水的,管事的就回稟了她,將初荷又調回了主宅去伺候楚懷閔。
其實當初調她回去,楚夫人便是覺得這丫頭模樣長得好,心思又動的多,大概會被楚懷閔收了房,屋裡放這麼一個俏麗的丫頭在,關起門來出點風流之事總比將楚懷閔放出去惹事強。
畢竟楚懷閔在老家是個什麼樣子的,她心底不是沒數。
結果這兩個人倒這麼沒像楚夫人想的那樣,那丫頭似乎學的聰明了,隻是吊著楚懷閔,倒也沒讓楚懷閔得手,倒是楚懷閔能忍得住,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既然是這樣,楚夫人覺得自己不用管的太多,也就隨著他們去了。
哪裡知道今日會鬨出這樣的事情。
裴重錦耐著性子將事情講述了一遍,楚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懷閔。
“嬸子!”楚懷閔見了楚夫人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朝著楚夫人伸出手來,他本是想朝楚夫人移動過來,無奈雙腿受傷,隻是稍稍一動便是錐心的痛,疼的他臉都變了形,更顯得猙獰起來。
“嬸子救我!”他強忍著痛,啞著嗓子叫道。:,,,